<>“滚!从我的房间滚出去!”沈幼清火冒三丈,气得浑身发抖。他张三是什么玩意儿,竟敢蹬鼻子上脸!
张三见她真的发了怒,有些讪讪的。芸娘见状,有些慌,连忙劝张三离开。
张三也不敢多耽搁,连滚带爬的去了院子里,仍旧没有扔掉手上捏着的贴身衣物。
“你这个死丫头,定要气死我才甘心?张三哪里不好了,怎么就比不上那个姓萧的了?两人结亲,讲求的是门当户对,你和张三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姓萧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能娶你这样的女人?即便接你入府,你也不过是个小妾,你就这么不要脸硬要往上凑?”见张三出门,芸娘就指着沈幼清的脑袋骂开了。
“我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下贱!好好的正房不做,偏要去做什么小妾,我倒是要瞧瞧你能得意到几时!”芸娘气的口不择言。
芸娘的话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张三凄厉的惨叫声,和着惨叫声的还有打杂的声音。
沈幼清和芸娘连忙出去看了看,地上到处被扔着烧饼,那卖烧饼的担子也七零八落的扔的到处都是。浑身湿哒哒的张三蜷缩在地上嗷嗷的叫着,而旁边负手而立的男人不是萧衍又是谁?
“萧公子?”沈幼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联想到李巧儿匆匆赶路的模样,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李巧儿是去医馆搬救兵了!
“往后再让我知道你找清姑娘麻烦,我定然废了你!”萧衍朗声说,那声音里不能难听出有隐隐的薄怒。
张三大抵被打怕了,连滚带爬的跑了,沈幼清看到张三的头发似乎结了冰……
“清姑娘,你没事儿吧?”见张三跑了,萧衍连忙来关心沈幼清。沈幼清摇了摇头,只觉鼻尖一酸,差一点落下泪来。
“她能有什么事儿?”芸娘没好气的说,“真不知道我养了个什么东西!”
萧衍厌恶的情绪一闪而逝,沈幼清只摆了摆手,又连忙转身进了房间,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掀了出来。
“清姑娘,你这是……”
“张三那双脏手沾过的东西我都不要!”沈幼清冷声的说,“我嫌脏!”
“别气坏了身子。”萧衍叹了一声说,“你不要的物品只要告诉我,你替你丢了便是,你歇会儿吧。”
沈幼清的眼泪终究没有忍住,争先恐后的落了下来,芸娘的态度让她万分委屈。但让她受不了的是张三一直在对她的私人物品意淫,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哪些贴身衣物经过张三的手。
那种恶心的感觉不断的袭上来,让沈幼清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见沈幼清流眼泪,萧衍慌了手脚,在他的心目中,沈幼清坚强的不像是一个姑娘。从未见她示弱,今日乍见她流泪,萧衍哪里还能云淡风轻的安慰?
“清……清姑娘,你别哭啊,你若是不高兴,我将那厮拖回来,当着你的面再揍一顿可好?”
沈幼清摆了摆手,带着哭腔道,“我床上的被褥都湿了,全都拖出来烧了吧。”
萧衍见她止住了眼泪,正要进屋拖被褥,却听得芸娘大声呵斥,“瞧瞧你做的孽,好好的被褥你烧什么?拖出来晒两日,晒干了再用便是!”
“那种肮脏的东西用过的被褥,我不要!”沈幼清来了脾气,不服软的道。
“肮脏?你说说张三哪里肮脏了?人家就躺了一下,怎么就肮脏了?我瞧你就是有了点银子,就觉得了不起了,开始造了是吧?你挣那么多银子,怎么就不见你将银子给你哥花几个呢?”芸娘从厨房走了出来,叉着腰冲着沈幼清嚷着。
“我挣得银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纵然你是我娘,也无权支配我的银子。”沈幼清黑着脸道,说着就自己进房将床上那些被褥给拖了出去。其他那些被张三动过的东西也都扔了出去,点了把火,烧了许久才烧尽了。
芸娘被沈幼清的态度气着了,当天就躺在了床上,无论沈幼清怎么叫,芸娘都不理会。
下午,张三娘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沈幼清家,堵着沈幼清家门口叫骂着。
“你这个下贱货,竟然也敢欺负我儿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除了有一张狐媚子的脸,还有什么东西!”张三娘叉着腰站在门口大声的叫骂着,陪同张三的还有一男两女,看模样年纪都不大,不知是张三什么人。
“我还以为我表哥看上的是什么人呢!”年轻而又显得壮实的女子冷笑着说,“若是早知道是这个狐媚子,我怎么着都要拦着我表哥。”
这边张三家的人在闹腾,那边躺在床上的芸娘又在哭叫着,“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好好的女婿成了仇人,这日子没法过了!”
沈幼清的神色暗了暗,虽知道泼了张三一身的水,他们家的人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
“是你们管不住张三,骚扰了我这么些日子,我的精神损失算谁的?”沈幼清双手环胸,冷冰冰的瞧着这些人,“到处败坏的名声,我没有朝着他泼一桶滚热的水,那我慈悲。若是往后他还敢再来,我便要打的他下不了床!”
“你敢!”张三娘指着沈幼清的鼻子道,“老娘的儿子是你想打就打的?我都舍不得动我儿子一根手指头,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竟然那样对待我的儿子!”
“怎么着,是不服气吗?”沈幼清挺直了腰板,至少在气势上不能输了,“如果你们还在这里吵闹不休,我不介意泼你们一身的水。”
说到这里,沈幼清疾言厉色的道,“不要将我对你们的容忍当做你们不要脸的本钱,我早早的就拒绝了这门婚事,是张三三番五次的来骚扰我。我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他却在村子里四处破坏我的名声,糟蹋我房间里的东西,我没有报官,你们就该偷着乐了!”
这时候,萧衍正赶着驴车从镇上回来,驴车上是沈幼清的被褥等物,那些东西被烧了,这寒冬腊月的总不能让沈幼清睡床板啊。所以在烧被褥的时候,萧衍就自告奋勇的去镇上给沈幼清筹备被褥等日常用品。
若是萧衍晚一些时候来也没什么,碰巧张家正在找沈幼清算账,这丰神俊朗的萧公子就到了,这让张家人怎么甘心?
“我说你这狐媚子怎么这么大胆,不光是打了我儿子,还砸了我儿子吃饭的物什,原来是绣花枕头为你撑腰!”张三娘恶狠狠的盯着沈幼清,“我早就说了你是个骚狐媚子,我儿偏偏就不听,现在吃了这么大的亏,都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