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说这话真就过火了!”沈幼清也不惯着她,“我可没有拦着你不让你进沈家的门,拦着你的是赵氏,可不是我,你这么控诉我是什么意思?再者说,我又不是三五岁,亲娘再嫁必须带着我这个拖油瓶。”
芸娘这么一听,也愣住了。拦着不让她进门的确实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赵氏,可转念一想,如果沈幼清愿意跟着自己回到沈家,那么赵氏也同意让她进门啊!
都说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怎么到了自己女儿这里,就成了绊脚石?
芸娘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窝火,“那……那你将你四弟放了,以免伤了家人之间的和气。”
“您还没有告诉我,今天晚上是跟着赵姨娘她们去沈家,还是留在这里。”沈幼清不依不挠,定要逼着芸娘表态。
赵氏冷眼看着,只要芸娘敢说要跟着一起回去,她就立即扑上去打的芸娘开不了口。
芸娘可怜兮兮的看着沈成勇,沈成勇却低着头,躲过了芸娘的视线。最终芸娘只是呆滞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娘你不打算进沈家了?”沈幼清不肯罢休,如果今天不将事情理清楚,往后还不定有什么麻烦。所以即便是逼也好,今天必须将这件事给捋捋清楚。
芸娘被逼问的没有办法,只能承认。
“让我放了沈玉璧也可以,趁着人都齐,你们立下个字据。”沈幼清不慌不忙的道。
“什么字据?”赵氏立即防备起来,似乎对于正在受苦的儿子并不怎么担心。
“你们沈家不能再偷盗我家任何物品,我拦不住赵姨娘的男人来找我娘,但至少得让我保住我家的财物。”沈幼清冷着脸说,“往后我家所有值钱的东西,我会找典当行的人来估个价。若是东西出现在你们家,那么不好意思,我们衙门见!”
“你的心怎么就这么歹毒啊?”赵氏扯着嗓子说,“还找典当行估价,你这个穷家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若是没有值钱的东西,你儿子沈玉璧为何连同李木匠夜闯我家偷盗呢?”
“混说,你说是偷盗,我还说这屋里子的东西原本就是我家的!”赵氏打定主意不要脸,沈幼清道,“那也成,今夜谁都别睡了,明天一早我就将他二人扭送到衙门。纵然倾家荡产,我也会打点衙门上下,将沈玉璧和李木匠判个谋财害命的罪名。”
赵氏依旧不服软,沈幼清又道,“沈玉璧中的可是剧毒,若是拖的时间久了,就算我给了解药,到时候他也只能躺在床上过完下辈子。
见沈幼清态度强硬,赵氏顿时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
字据是沈幼清逼着立的,一式三份,一份沈幼清留着,一份让赵氏拿着,另一份明日送到保正家里。
做完这一切,这一夜才算是过去。
第二天芸娘一直没有起床,沈幼清也猜到了她的心思,并没有多家劝解,直接去了药铺。
这个年代医药匮乏,百姓又穷,一般的病都是扛一扛。为了让百姓看得起病,沈幼清可是下了苦功夫。
名贵的药不用,店里缺了什么药,便自己背着药篓上山去找,也因此将价格压得很低。
一边治病救人,另一边还忙着制作秋葵干和盐焗秋葵。
连续失败二十多次才制成了盐焗秋葵,紧皱数日的眉头才舒展开来,连忙招呼萧衍过来,“萧公子,你尝尝!”
一直吃着失败品的萧衍对秋葵已经产生了恐惧,可是瞅着这女子兴致勃勃的模样又不好拒绝。只得无奈的叹口气,认命的接过沈幼清递过来的秋葵干。
萧衍抱着赴死的决心咬了一口秋葵,跟之前的口感完全不同,香脆中带着咸鲜味,经过烤制,秋葵中的黏液尽数消失了,吃到嘴里既爽脆,又回味无穷。
“清姑娘,这……”萧衍震惊的看着手里剩下的秋葵,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沈幼清咧嘴一笑,如释重负的道,“成了!”
萧衍的震惊不过转瞬即逝,随即又恢复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清姑娘,这是打算大批量制作了?”
听了萧衍的话,沈幼清轻轻地摇了摇头,“之前的秋葵干倒是制作简便,煮过之后,晒干保存便是。但是这盐焗秋葵制作工艺繁杂,虽然口感不错,保存也方便,但我并不打算大批量制作。”
“为何?”
“物以稀为贵,若是大批量上市,价格就上不去。再者说,盐焗秋葵跟柿饼不一样,柿饼的接受程度更高,即便离开这里也能兜售的出去。而秋葵不同,很多人吃不惯,大批量制作,很可能血本无归。”沈幼清若有所思的说。
萧衍看沈幼清的眼神里满是赞许,还有些许别的情愫。
人与人的吸引有时候靠的并不是外表,而是相仿的三观,以及为人处事的人格魅力。而沈幼清身上恰恰就有这种吸引人的魅力,一旦盯上,就在也挪不开眼。
在她的身上,萧衍看到了很多自己身上缺少的东西,她的坚韧,她的坚强、她的果敢,都深深的让他着迷。
“我是否可以着手准备收购做盐焗秋葵的货了?”萧衍慢悠悠的问道。
“可以了,等盐焗秋葵做完,先从医馆中开始卖吧。”沈幼清思忖着说,到时候就将盐焗秋葵当作保健品兜售。只要控制流出去的量,盐焗秋葵也能为医馆带来一笔不小的收入。
盐焗秋葵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沈幼清忙的是脚不沾地,顺带连萧衍都用上了。
原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公子却心甘情愿的被一个小丫头指使来指使去,甚至还乐在其中。
余生凑到福伯身边道,“福伯,你觉不觉得沈姑娘就是老天爷派下来折磨咱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