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犊子带着仅剩下的百十号人,慌忙往满洲里方向奔去,身后的一群丁家人马还在穷追不舍。
这时龙溟慌张说道:犊爷,你带着人赶紧走,我拖延他们一会。
费什么话,要走也是一起走,前面就是满洲地界了,他丁家不敢过来。
犊爷,别说那么多了,我还是带兄弟们抵挡他们一会吧,前面有条岔路口,我怕他们抄近道追上我们,到时候想走也走不成了。
好,你小心点,我在刘家等你。
放心吧,犊爷!龙溟大吼一声道:黑虎堂来几名兄弟,在这条路上给丁家的人放点血,说完龙溟带人冲了上去。
就在三犊子一行人走到岔路口的时候,此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呼啸声,在月光的辉映下,羊肠小道中出现了数名骑马拿刀的丁家势力。
操!暗骂一声,果真如龙溟所料。看了看后面的追兵,此时龙溟已经跟他们交战在一起,而小道这边敌人的增援又突然出现,如果现在自己带着人离去,龙溟肯定一死,不行,辽北已经丢了,更不能让龙溟死。
三犊子大喊一声:兄弟们,现在我们能走吗?
只见余下的数百人说道:不能!
那就狠狠地让他们我们的厉害,冲啊,随着三犊子带头一声令下,双方人马又混战在一起,此时三犊子带领的兄弟们,好像都憋着一口气,个个生猛如虎。如海浪之势压到对方,之前如果丁家不是有胡子和“邪灵教”参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龙溟顺手放倒一个,抬头望见远处自家主子,带着人马又返回了回来,大声说道:犊爷,咋回来呢?
他妈个巴子,别说那么多了!一会找机会突围,丁家人马太多,我如果跑了,你就会死,我牛三犊可不想回到刘家时,被他们骂我胆小如鼠。
呵呵,犊爷,这时候还有心情说笑!
谁他妈说笑了,你要是死了,别人就骂我牛三犊不仁不义了。不说了,开干!今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此时场中的已经打了不可开交,血肉横飞,没了胡子跟邪灵教的支援,丁家的人马不堪一击,三犊子怒砍下一个像是领头的头颅,聚过头顶大喊一声:擒贼先擒王,你们的头死了,剩下不想死的立马滚蛋,你牛爷爷饶你们一命。
此时人群中丁家的人马开始躁动起来,接着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三犊子定眼一看,一个矮个子的青年扔下道,立马朝南跑去,丁家人马一看势头不对。瞬间成乌合之众,溃败四散。
龙溟这时大声说道:兄弟,给我追。
慢,穷寇莫追,现在我们赶紧回到刘家,集结势力夺回辽北…;
此时的丁家大院,丁昌一下把桌子上的茶杯摔碎怒道:什么?人给逃跑了?手指着一位刚逃回来的打手道:你们整整去了几百号人,硬是没把牛三犊给堵住,废物,都是废物!
这时走过来一位少年,只见这位少年的面容似曾相识,用熟悉的声音说道:丁伯,我那牛干爹的命,还是让我来取吧
一行人马回到满洲刘家时,天也已经慢慢擦亮,众人衣服上都占有血迹,幸好街道上此时没人,要不然肯定以为是土匪来了。
三犊子下马拍了拍刘家的大门,不一会里面便有人应声道:这么早,是谁啊!家丁把门露出一个小缝看了看,看到三犊子的样子,突然大喊一声道:鬼啊,连忙把门关上。
三犊子那给他机会,一脚把门踹开,带着人走了进去。
这时一帮刘家护院立即,从东西厢房跑了出来,个个手拿长枪,对准三犊子他们。场面一下变的紧张起来。
这个时候龙溟走上来说道:犊爷,这时啥情况?
他妈个巴子,三犊子怒骂一声:看看咱们脸上的血,像个人样吗?他们没开枪都算好了,说完一把用衣服在脸上抹了抹,冲着护院领头地说道:看清楚我是谁,刘本伟在家没?
护院领头拿着枪对准三犊子的脸,看了半天立马反应过来,吞吞吐吐地说道:你是,犊犊爷?
嗯,还算你不瞎。刘本伟在家没?
伟爷跟项老爷子还没起床,犊爷你这是咋了?咋变成这个样子了。
别提了,他妈的辽北出事了。你跟李管家说下,安置好我这些兄弟们
说完三犊子匆忙朝着刘本伟屋子走去,走到门口大声喊道:刘本伟,你赶紧起来,要不然我就进去了。在刘家敢这样说的也只有三犊子了。
这时对面项老的屋门被打开,老先生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三犊子,缓缓说道:你咋成这样子?
三犊子也没说话,眼睛中稍许有点泪光。刚好这个时候刘本伟的屋门打开了,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裤子还没提好。看着眼前的一脸油黑三犊子道:你他妈这时掉煤窑里面了?
我煤你大爷,骂完三犊子跑上去把刘本伟踹到在地,说道:我让你昨天叫我喝茶,净耽误事这刚醒来刘本伟也没明白过来,就被三犊子一顿踹,还当着项老的面,瞬间两人就在地上厮打在一起。
见两人这样,项老赶忙拿起屋门后面的扫把棍,走上前去,冲着三犊子的屁股,就狠狠地抽道:够了,你这混账小子,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三犊子站起来拿袖子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哭着说道:师傅,我把辽北给弄丢了。几千号兄弟死的死,伤的伤,我对不起刘家啊。
刘本伟在一旁楞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冲上去一脚也是把三犊子踹到在地,大声骂道:他妈个巴子,牛三犊,我爹打拼了几十年才在辽北站稳脚步,我让辽北分舵交到你手里才多久?
啊!你说说,多久!他妈的才个把月时间,我刘家在辽北的基业就这么完了。你知不知道辽北一旦丢了,也会影响到我辽东的舵口,道上的人以后还怎么看我刘家?
说着说着刘本伟也哭了起来,此时一旁的项老咬住嘴唇,一声不发,任由刘本伟在三犊子身上拳打脚踢!
这时大门突然被推开,龙溟带领着刚刚逃回来的众人,跪在刘本伟面前道:伟爷,犊爷也是没办法啊。昨晚第一时间犊爷就赶了回去,可谁知道烛龙堂三个分堂反水投靠了丁家,我们的势力一下子少了几百人,犊爷马上应变把势力集中起来,可谁知那丁昌老贼竟然勾结胡子跟“邪灵教”一起攻打我们的总舵码头,最后不得已才撤回来啊!
听完这话刘本伟停了下来,接着说道:你们都赶紧给我滚,这是我跟牛三犊之间的事。
这时一旁的项老看不下去了,说道:小伟,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就先冷静冷静,让众人们散去吧,具体怎么回事,还是让三犊子自己说吧,你也先起来吧,事情现在已经发生了,你在懊悔也没用。我们三个进屋谈。
三犊子站起来跟随着进了屋,项老年迈的身体慢慢坐在椅子上说道:我老咯,想喝茶你们两自己倒。
刘本伟马上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苦笑了一声说道:项叔,我来倒吧,您坐着。
三犊子啊,我们在刘家住这么久,小伟对我和你都不赖,你怎么把辽北给弄丢了啊!
师傅,因为我不能看着兄弟都死光了。我带着人上去跟丁家干,可交战的一半的时候,明显我们占上风,谁知随着一阵枪声传来,就是五六位兄弟倒在我面前,胸口上多了几处血窟窿,那血止不住地流啊。本来我还想找机会砍了丁昌那老贼,谁知道人群之中又出现了“邪灵教”的白色身影。你让我怎么跟他们打?
后来虽说撤的及时,但还是被人包了饺子,我跟龙溟带着一群人才突围出来。
刘本伟像是嘲讽地说道:怪不得你们连一个晚上也坚持不了。
行了,小伟,看来此时非同小可了,这丁家肯定没这么大势力,要说请胡子(土匪)出山我相信,可邪灵教竟然也参和其中,这我就不信了。
难道是上一次我们杀了他们的人,这一次是为了报复。
这时刘本伟坐不住了说:项叔,我看就是你这徒弟不中用而已,你想想十一个堂口就算是三个反水,也足足剩下二千人吧,他硬是没守住,这中间肯定有猫腻,此时项老也紧聚眉头。
牛三犊,你不是有事瞒着我?刘本伟说道。
我他妈有啥事瞒着你。
那为啥辽北那么多的人,没守住一个分舵。
哎,你知道所谓的兵败如山倒吗,总之这件事就是外部势力的加入,才会导致现在这样,我何曾不想过守,只是力不从心啊。
项老瞅瞅两人,喝了一口茶说:你两个也别说了,有些时候放弃一些东西,则会让你成长更多。
刘本伟听项老这句话,也不纠缠那么多,此时看了一眼满脸血迹三犊子,说道:刚刚是我太激动了,你没事吧。
呵呵,三犊子笑一声:你大爷的,放心,死不了!我看我们还是商议商议怎么夺回辽北吧。
慢,项老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道:别慌,先让我易上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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