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了城主府没多久,下人就禀报了叶不凡,得知爱女回来的消息,叶不凡放下手中事务急急忙忙便走了出去,刚到前厅便看到俩人刚下马车。
“吴公子,你可回来了,我将婉莹交于你手中已有一月了,再不回来,我都要担心她跟你跑了不回来了呢。”叶不凡豪放的声音让吴攸也是倍感亲切,便与他嘻嘻说道:“叶城主,这一行因为种种缘由却是耽搁了许久,让你担心小姐的安全,在下在这先赔礼了。”
叶婉莹听他俩人在这胡说八道说的自己心慌慌的,跑到许久未见的叶不凡身边轻轻说道:“爹爹,什么跟人跑了,你还不了解女儿的心思嘛,女儿情愿一直守在爹爹身边尽孝道。”
看见叶婉莹小女儿神态,叶不凡笑了笑没有答话,然后对吴攸说:“吴公子此次去东郡大放异彩所受君上赏识之事,我已得知,公子你为人淡雅,怀有一身武艺却不骄不纵,实属难得。”然后又停了停若有所思地继续说:“你与那王扬的过节我也是知道了,闹到如此地步,那王扬嚣张跋扈暂且不说,公子你那直来直去的性子便也是遭那祸灾之由啊!”
叶婉莹听见爹爹与公子在说此事也对吴攸说:“公子先前我也与你说过此事,不要将自己喜恶随意展示人前,公子既有为那高官宏图伟志,若不能克制自己情绪,只怕会走的很艰难。”
吴攸知那叶不凡父女与自己说这话皆是替自己做打算,也不敢和他们发脾气,只得无奈说道:“若要我改了这脾性,日子定然过的不尽兴,难道这为官非要如此吗?便不能做一个如傅大哥一般的人吗?”想起傅俊齐,吴攸不禁羡慕了起来。
叶不凡听他提起傅俊齐,笑了笑,“吴公子你若想做一个真正男儿,对不喜之人便不屑一顾,也未尝不可。便学那傅俊齐,入了军队领兵打仗,将来建了功树,入朝为官谁敢不服。”
吴攸听他话连连摇头,自己可不想打仗,他不敢看那每日与敌军厮杀躺下的人,自己从小跟着师傅们,出生前父母就死了,而那些人都有自己的家,都有自己的父母,他知道从小无家无父无母的苦,如果自己做官,要踏着他们的尸体前行,便不做却更加活的自在。
叶婉莹看吴攸拒绝了叶不凡的提议,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她可不想吴攸去打仗,家里唯一的亲人就是将士,每回叶不凡要上前线抵御外族之时,自己就担惊受怕,寝食难安,那种日子着实过的辛苦,要是吴攸也与爹爹一般,叶婉莹只怕只怕自己熬不过。
叶不凡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当下摆摆手说道:“唉,今日你俩回家,烦恼之事暂且不提,我已让人安排好了酒菜,今日便好好喝个痛快!”。
吴攸也已多日不见叶不凡了,在那东郡除了傅俊齐见到的多是王扬之辈,哪里能痛快,回到沧州与叶不凡未说上三句话,单只听到叶不凡的声音,也让吴攸直呼痛快了。当下便与叶不凡喝到了半夜,这才醉醺醺回家睡了,一夜无话。
燕州城主府。
王扬被贬回燕州,这一路上他没想着悔过思错,想的却一直是恨意。他恨吴攸,恨他为何单单与自己过不去,恨他小小城防队长却与公主有私交,恨他恨到想要他死。想着若是回到了燕州城,一定让父亲为自己出这口气,抓了那吴攸交于自己处置。于是他将自己与吴攸之间过节添油加醋地说给燕州城主王伦,那王伦见自己孩儿被吴攸害的如此凄惨,想到他以后仕途算是无明了,纵然心中对王扬所说之话不尽全信,也是恼羞成怒了。
“哼,吴攸如此轻视我燕州城,我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岂不是让人笑话了。既然他回了那沧州,那我自有办法叫他尝尝我的手段。”王伦想到在这件事上北铭王都任自己所为,心中底气更加足了。
“父亲,你想怎么对付那个吴攸。”王扬眼看大仇将得以报了,心中兴奋急急想知道。
王伦看王扬如此神态知道他心中恼怒却又怕他知道太多,以免日后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当下摆摆手道:“这事你便不要多做过问了,日后我定让你顺了心中那口气。”
吴攸从东郡回来也有七八天了,这些天他一直待在沧州,燕州城的人也没有过来发难于他,渐渐地,吴攸都快忘了自己与那燕州城主结下了梁子,直到一日,叶不凡奉王爷之命,来到了王爷府说是有要事相商。
“大家都知道我们北境匪人猖獗却一直未得以解决,而就在昨日,在那燕州城的贼人劫了城里一家医馆辛苦从东郡运来的药材,若只是劫了些药材,倒也还好,但那些贼寇实在嚣张,竟将押运一行十二人全数杀了。”说道此处,北铭王看了看燕州城主王伦继续说道:“虽然这贼寇是在燕州城,但单凭王城主一人之力,实在难以清剿,所以我想让你们帮助王城主,你们几个城主都派出一队兵让有能力之人领导随王伦一同进山剿匪,务必要将那伙穷凶极恶之徒一网打尽."
"末将领命!”叶不凡与那些城主一同受了命便要回去部署却单单被北铭王叫住,“叶不凡,我听说那沧州城有个叫吴攸的,在东郡比武大会上胜了齐儿拿了第一,你那队便让他领着吧!”
“王爷,这。。。”。
见叶不凡支支吾吾想要拒绝,那北铭王望向叶不凡说道:“怎么,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见此,叶不凡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应了。
待到那叶不凡走了,那王爷将王伦也留了下来。
“此番剿匪,你务必将贼人悉数擒来。”
王伦见状,领了命也走了。只留下那北铭王望着远处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