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被人栽赃陷害的吴攸心中有些累了,他实在想不通王扬为何会那般恨自己,竟然连着害了俩条人命。自从那天回来,他便没再出去过,直到叶婉莹对他说该回沧州城之时,他才反应过来,是啊,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去了,只是心里有些落寞,因为他能看见蓝婧雪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与叶婉莹商量定了与蓝婧雪,傅俊齐道完别就驾车回北境。
“婉莹姐姐你们不多呆几天吗?你们若是走了,剩我一人实在枯燥无味。”蓝婧雪听他们要回去,想要再留他们玩几天,她与吴攸还有话要说,就算道别也要做好准备。
“哪里就剩你一人,不是还有我吗?”看见伤感情绪正要爆发的几人,傅俊齐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向来居无定所,四处云游,你们谁要烦闷了,尽管来书信,我一定相陪。”
叶婉莹也笑了笑对傅俊齐说道:“傅大哥,先前你不是说要回北境吗?为何不与我们一起?”
闻言傅俊齐看向吴攸对他说道:“贤弟,我在这东郡还有些事情未办,就不与你们同行了,待你回了北境战且先不要到燕州去,我怕那王城主到时又要找你的麻烦,昨晚我已与我爹爹姨娘去了书信将那王扬一事说明,我想待他们看了书信会与王城主解释清楚的。”
“劳大哥为小弟之事如此尽心尽力,小弟在此谢过了。”吴攸虽然知道和傅俊齐说这个他定不爱听,但是他还是想傅俊齐知道自己对他的谢意。他偷偷瞥了眼蓝婧雪,见她也在看自己也不躲开她的目光说:"公主,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今天我们分开,下次再见之时,才更难得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蓝婧雪以为这是吴攸单单说与自己听的,一扫之前不悦之态,轻轻应了声“嗯”还说好要亲送他们俩个上路。
离别了蓝婧雪,吴攸与叶婉莹踏上了来时之路,人都未变,只是心事却变了。
北境,王爷府。
“老爷,你可要为我家王扬做主啊!我兄长和老爷一起镇守边境,任劳任怨,他只有这么一个孩子,现在让人害的成了一介平民。”大厅内一妇人正在哭哭啼啼对坐在客厅上方的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说道,那人正是那北境北铭王,而那妇人便是他的偏房,也是王扬的姑姑,她今日从燕州得到消息,自己的侄儿被那个什么沧州的城防队长害的三年都不能入朝为官,便急急地跑来告状,想让北铭王打压一下沧州城,让那城主将那人交于出来,也好为自己侄儿出出气。
“你这见识短浅的妇人,那事情我都知道了,还不是你惯坏了你那侄儿,落得今日下场却又怪的了谁?”说完将一封信甩到那妇人面前,“这是齐儿从东郡寄回来的书信,你自己看吧!”。那妇人拾了书信,看了起来,看完之后她欲言又止,只吐出几个字来,“老爷,这。。。。。”。
“好了,你先下去吧!惹我心烦。”北铭王让自己妾室走了之后,悠悠发出了一声叹息。
“王爷,你却是为何事烦恼?”说话之人,立在北铭王身后,他是王爷手下大统领,统领北境军与巫族交战数回,常年跟随北铭王左右,候其吩咐。
“君上让齐儿寄来这书信着实令人为难啊!那吴攸自我北境出,却丝毫未曾念及我的情分,那王扬纵然百般不是,说到底却还是我的人,他如此做事为人,我如何不要打压打压他,可这封书信,却像是要我不要迁怒于他的旨意一般,如何不让我心烦。"
"王爷,我们不找他麻烦,劝阻不过那王伦王城主找他麻烦却也是在情理之中了。”那大统领对着北铭王说道。
王爷听他如此说,轻笑了笑,有些耐人寻味之色。
燕州城主王伦此时正看着一封书信,是从王爷府里寄过来的。知道北铭王的意思,他心中底气十足,吴攸,你害我儿落到这般田地,若是轻易的便放过你,实在不让人解恨。你不是在那沧州当差吗?哼,只要你在这北境一日,我便叫你一日不得安宁。
吴攸与叶婉莹不知行了多久,这一路上相安无事,日子也过得单调,吴攸只盼快些到那沧州,早些结束这枯燥的时光。但一路上叶婉莹却很兴奋,一直找他聊天,自己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其实这些天叶婉莹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怎么公子和去东郡之前有些不同呢,在这之前自己与他说些东郡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他都听的很认真,可这次,不管自己与他说什么,他好像兴趣都不大,想不通缘由的叶婉莹只道是吴攸兴许是累了才这样的吧。
在终日赶路之下,吴攸叶婉莹一行人终于是来到了这北境沧州城。当下二人不禁加快速度往城主府方向赶去。一下马车,吴攸看见这虽然住的时日不长,但却倍感亲切的吴家小院,不禁低低地唤了声:“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