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大不了把生意送给他做,我拿红利就成!”孔维德自语一句,敲定主意后一下把门打开。
“哎哟……”不防一人咕噜噜滚进来。
定睛一瞧,竟是常满。
“哟,常公公您练功呢?这什么功夫呀?新练的?”孔维德一手支门儿,一手叉腰,不阴不阳地道。心里却对皇帝派人听壁角的行为极为不齿,果然有怎么样的主子就有怎么样的奴才!
常满飞快从地上爬起来,尴尬地笑着,支支吾吾道:“万岁爷让……让奴才……来……那个啊对了,叫您过去用膳,这不就刚凑巧吗?”
“呵呵,是挺巧的。”孔维德也不拆穿他。
“呵呵呵,挺巧,挺巧,呵呵……”
来到皇帝住的主屋,孔维德进去就欲行礼,没等下跪就被皇帝一把托住了手肘。
“闲闲,说过多少次了,你不用跪我!在外面儿那叫没法子,那是做给别人看的,你跪的也不是我,是朕,是天子!在我面前,你无须下跪!”
孔维德垂首道:“谢皇上抬爱,微臣感激不尽。”
帝放下扶着她的手掌,转过身走到书案后坐下,心里有些发冷。
自下了船后,闲闲与他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相处模式,他怎么努力也拉近不了彼此的关系,且有渐行渐远的趋势。
“你那两个侍女的伤势如何?”帝随口问道。
“谢皇上关心,她俩已无大碍。”孔维德淡淡道。
“你放心,这次的事儿,我已着令让顾让好好地查,务必查得清清楚楚,给你个交代。”敢欺负闲闲,先得问问他这个皇帝同不同意。
“谢皇上!微臣感激万分。”她依旧不冷不热。
帝定定看着她,忽而一笑,从书案后缓缓走出来,踱至她面前,看着她头顶的乌纱无可奈何道:“闲闲,我不需要你的感激,为你做的这些事儿都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你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她静静地站着,不接话也不告退,让他无所适从,感到深深的无力。
“罢了罢了!你既不愿提,不提也罢!”他只能自找台阶。
她却抬头看向他。
帝心头一喜,难道闲闲终于被自己的诚意打动?愿意重新接受自己?
“皇上,微臣斗胆,有件事儿想同您商量下。”她忽而道。
“何事?”嘴角已止不住往上翘了。
“是关于一壶春的事儿。”孔维德顿了顿,似终于下定决心道,“我想将一壶春的产业全数转让给陛下,我本人只抽一成干股。您看如何?”
帝万万没有想到,她说的居然是这事儿,而且她竟然要把一壶春的生意送给他?那是她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竟就这般拱手想让?
“这是为何?”帝微微蹙眉。
孔维德叹口气道:“微臣不想今日之事再度发生。”
她这么一说,帝就明白她的意思了,随即摆手道:“你怕生意做大了遭贼人惦记,想找个靠山?”
见她点头,帝又道:“我做你的靠山便是,何必将生意全部托付于我?这于你来说可是一大损失啊!”
她依旧点头:“微臣知道,所以微臣也不是没有条件的。”
帝显然对她即将提出的条件更感兴趣,挑眉道:“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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