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热蒸拔毒温度不够,毒逼不出来;温度太高,又怕病患承受不住。()”徐院正为难道。
其实照徐院正的单纯想法就是,皇上您折腾什么呢?解除媚毒最好的手段不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儿嘛!您就是最好的解毒良药啊!还等什么?下手啊!
帝耐心告磬,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要怎样才行?你到底会不会治?”
徐院正叩首道:“回皇上,要解此毒还得配合内家功夫一起把毒逼出来。”
“那好办,朕来即可。”
徐院正愣了愣,皇上要亲自为人解毒?
“皇上……”徐院正面有难色,“这……使不得啊!以内功逼毒最是容易走火入魔,稍不留神就会有筋脉逆行之险啊!皇上万金之躯,切不可冒险!”
苏长喜扑通一声儿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哀求:“万岁爷使不得啊!万岁爷……”
“够了!”帝硬声道,“朕意已决,尔等不必再劝!”
又吩咐徐院正:“你即刻就去准备!”
“微臣遵旨!”徐院正躬身退至殿外,转身离去。
苏长喜恨恨盯着徐院正出去的背影,要你多嘴!现在好了,万岁爷要亲自上场解毒了,要是万岁爷有个什么闪失,判你个抄家灭族都不够解气儿的。
雾气氤氲的室内,一个巨大的木桶里,冒着热气的褐色汤汁儿散发阵阵苦涩刺鼻之气。孔维德脸覆面纱,身体**坐于桶内,深色汤药淹至她细嫩的颈子。
与她一同坐于桶内的是大楚王朝的万岁陛下。
苏长喜和徐院正就守在边上,随时听候差遣。
帝与孔维德相对而坐,伸出双掌贴上她的锁骨,听从徐院正的指令将内力缓缓注入其天突穴。
“经璇玑,华盖,玉堂入中庭……”徐院正缓慢而清晰地引导皇帝将内力一点一点贯穿孔维德体内经络。
内力逼毒是个细致活儿,说是逼毒实则驱毒,汤药将体内毒素集中于胸口最顶端的天突穴,然后用内力缓缓引导,其中要经过人生二十处大穴,一直将毒素驱入会阴穴,最后通过穴口排出体外。
帝王身份何等尊贵,岂容一点儿闪失?为孔维德驱毒不禁要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而且万一哪个人居心叵测,知道了消息,故意在此紧要关头发难,皇上岂非遭遇不测?
皇上这可是拿命在救孔大人啊!
苏长喜想想就为主子不值。
皇帝当然不会这么弱,就算真有谁心怀不轨,也没法儿到得了御前,皇上身边儿的暗卫可不是吃素的。
随着徐院正指引,帝徐徐将毒素逼入孔维德会阴穴之中,即将大功告成,可是那毒素却迟迟不能从穴口排出。
帝额头已是聚满颗颗如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子。
苏长喜急得快揍人了,一个劲问:“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呐!你不是院正吗?快想办法啊!”
院正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在室内转了几圈儿,忽抬头小心翼翼地问:“这位姑娘可是在室之身?”不可能啊!从脉相上看,此女应有十**岁了,怎会还是处子?而且被万岁爷抱在怀里,他下意识就以为是哪位宫妃来着。
苏长喜斜眼儿瞧他:“你问我我问谁去?”太监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问他这种问题是故意打他脸呢?
却听皇上沉声儿道:“是!”
徐院正一拍额头:“这就是了,这姑娘因着处子之身,这才没法儿轻易排出毒素啊!”
苏长喜睁大眼睛瞪着眼前的老头儿,简直想一棍子敲死他。你说你一太医院院正,居然也这么不靠谱,到了这么个紧要关头,竟说没法儿排出,你让万岁爷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是打算怎样?
徐院正也是怕得要死,若是早知道这姑娘还是个处子,他也不至于让皇上冒险给她驱毒啊!
“为今之计……为今之计……只有再加两成功力,一举……一举冲破阻隔……”徐院正抖着声儿道。
帝终于睁开眼睛,精光湛然的眸子射出能杀死人的寒意。
“你说什么?”他咬牙切齿。娘的,说出来他的女人的第一次居然是他用内力冲破的,那他这番折腾是为了什么?特么无聊玩儿啊?
皇帝现在非常想把姓徐的拖出午门阉了!
徐院正连忙跪地叩头:“皇上切忌动怒,以防走火入魔啊!”
帝闭上眼睛不再看他,糟心。
此时,常满在殿外探头探脑,苏长喜皱了皱眉,走过去压着声儿问:“不在外头看着你跑进来干嘛?”
常满委屈地开口:“顾指挥使在外面儿呢!要求见万岁!”
苏长喜想了想,嘱咐徒弟:“在这儿守着,我出去看看。”
苏长喜跑到殿外,果然见到顾让站在门口,身边儿还站着个年轻漂亮的妇人。这人他认得,是顾让的妻子。
苏长喜上前行礼:“顾大人,顾夫人万安!”
顾让站着没动,略一点头算是招呼了,顾夫人往边上侧了侧身,避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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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催文,正在存稿中,为了30号的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