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间,沁嫔微微起身,淡淡道:“臣妾以为,兮贵人妹妹出入宫闱,想来也不可能把宫中的规矩倒背如流,就是贵妃娘娘,皇上,和太后娘娘,都是不能如此的,所以还请皇上恕兮妹妹无知之罪。”
萧湘月的话本来就好听,清脆婉耳。
“沁嫔的意思,就是饶恕她僭越之罪?”秦筝菀的声音朦胧而起。
“贵妃娘娘说的,臣妾僭越,臣妾倒不知犯了何罪?”子兮冷静,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筝菀打理后宫琐事这么多年,就从未错过!你一个小小妃嫔,竟敢质疑!?”赵君奕冷面,不带一丝情感的道。
“皇上这话说的是不错,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想来这话皇上读过很多遍了,贵妃娘娘打理后宫,是在柳皇后崩逝后才开始,距今不过几年,皇上仔细想想,就没有过过错!”子兮的话冷冷的,却仍是一副恭敬的模样。
“有没有过错朕不清楚,朕问你一句:你以为朕不敢杀你么?仅凭你太后侄女的身份?”赵君奕缓缓走下台阶捏着子兮精致的脸庞。”
“皇上您贵为天子,臣妾只是小小贵人之位,只要皇上金口一开,臣妾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可臣妾并没有犯错,如若让天下人知道了,皇上您岂不要遭人耻笑?”
“放肆!”秦筝菀已经难忍,正对着给了子兮一个巴掌,“传本宫意,将这贱人拖下去,打入冷宫!自行了断!”
在场妃嫔噤声,唯沁嫔和玉贵人跪拜求饶恕子兮,子矜笑意重重,芸妃和琪贵嫔自然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韶双双也跪下求情紧接着,就死寂寂地了。
“慢着!”赵君奕忽然发话了,指着子兮,回头道,“朕倒要听你辩驳。”
“皇上信任臣妾,臣妾万死不辞。”子兮浅浅笑道,“赵国始建于公元六年,圣祖赵君翰于公元七年开始修订国规,历时三年之久,此国规共有二十二卷,分各个方面,宫规占其三卷,每卷分为4个部分,共计五百多万字,现藏于珍宝阁,可这其中仍有疏漏,皇上可曾发现过呢?”
赵君奕地心头猛地一激灵:当年柳皇后去世前,曾于赵君奕说过宫规有错漏之处,可惜后来柳皇后去世,他便忘却了。
“你说重点。”赵君奕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说!”
“不知皇上可否让臣妾一阅赵国国规?”子兮笑颜。
“荒谬!”秦筝菀投来一个有一个的讽刺的目光,“这样贵重的东西,可是你一个小小妃嫔可以参阅的?”
“贵妃娘娘现在自然不怕什么,只是臣妾现在自身难保,臣妾定要费十二分的力气证明臣妾自己的清白不是?”
“够了,爱妃说的不错,这太荒谬!”赵君奕显然已经不是刚才那幅温和的模样,“收起你的鬼把戏,认罪罢。”
这时候,沉静不语的太后发话了,众人知道她是一定偏向子兮的,却也不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