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1 / 1)

柳织织始终在湖的最深处前游,随着越来越远,她渐渐放慢速度。

仍觉困的她,捂住嘴忍下哈欠。

后来约莫估计着已经安全,她便干脆在水里睡起,反正她觉得在水里飘着挺舒服,关键是足够踏实。

也确实踏实,她这一睡,便是一夜过去。

凌晨醒来,她浑身舒爽。

她稍作迟疑,便缓缓游上水面,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个陌生的地方,明显早已不知道将唐离甩到多远。

她轻松地笑起,将这几乎无边际的湖面看了圈,选择往东游。

反正她不怕水,也不急,便慢慢练起游泳。

悠哉悠哉地漂浮中,天大亮时,她刚好到达一处岸边。

她瞧了瞧岸边各处,便上岸。

越过大路,她去到对面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搭上架子后,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晾起,自个坐在旁边歇息。

她抱着腿,忽然察觉不对,便低头看向自己的胳膊。

她疑惑地抚了抚那明显比以前更加滑腻无暇,白.嫩透红的肌肤,面上露出不解。

错觉么?

她怎觉得她的皮肤更好了不止一点点?

她再抬手抚向自己的脸,亦是感觉嫩.滑得不像话。

这……

她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她继续抱着腿,懒得纠于此事。

因着没有火,她的衣服晾得有些久,到日头很高,她才穿上。

她没做犹豫,继续往东行。

约莫行了半个时辰,路过一个村时,她入村给自己买了匹马,顺便细心地备了些有用的装备。

骑着马,她继续赶路,只想离都城越来越远。

要是能出国,那更好不过。

又是接连多日的独行,她一路游山玩水,一路吃吃喝喝,没有危险,又有钱花的游玩日子,自是觉得惬意。

这日,她正牵着马缓缓步行。

后来见到一名扛锄头的大叔,她上前问道:“大叔,请问这里离边疆有多久?”

她越想还是越觉得出国算了。

“边疆?”大叔闻言,反问,“姑娘这是要去霁东?”

霁东?

柳织织想了想,觉得那大概就是边疆的一个城,便点头:“嗯!”

大叔看了看她这虽风尘仆仆,却掩不住娇嫩,明显没吃过苦的模样,说道:“姑娘是不知道那边在打仗?”

“打仗?”

柳织织摇头,她没关注过此事。

大叔便劝说起:“之前霁东忽然失守,后来有金吾将军领兵助援,才成功将敌军逼退,保住霁东。虽说如今霁东算是已安全,但仗还在打,难保不出些意外,姑娘若是没急事,还是莫前往得好。”

“金吾将军?”

柳织织忽觉不妙:“不会是薛雁南吧?”

“对对对,正是他,我国有这一无往不胜的战神良将,真是大福,如今他不过未及弱冠的年纪,以后……”大叔说着,不由连连夸赞起,足见薛雁南那货究竟多受百姓爱戴。

“……”

柳织织根本就不想听后面的话,果断自动屏蔽。

到底是这个世界小?

还是她倒霉?

她下意识想回头,可想起都到这了,她若回去,岂不是更容易遇到危险?

毕竟寻下一个方向出国,不是一日两日的事。

她对自己的运气,是毫无自信。

她慎重考虑了会,决定还是继续往前走,便朝还在夸赞薛雁南的大叔道了声谢,牵着马越过其离去。

她想好了,反正她不怕水,真到那边,潜水出国就行。

嗯,这个金手指好。

她放松下来,便翻身上了马。

与其他地方的安稳不同,霁东虽已保住,霁东以东却仍是战事不断,对面的衍国始终顽固得很,哪怕一退再退,坚持不离。

是夜,军营中。

已脱下铠甲的薛雁南正与众将商讨接下来的战策,似乎除了他始终面无表情外,其他人皆是意气高昂的样子。

看得出来,这仗打得非常顺利。

当下发言的是镇守霁东边疆的镇国将军邢翼,他恭维道:“薛将军不愧被称为战神,果然是战无不胜,邢某惭愧。”

有其他人符合:“就是,要不了多少时日,衍国狗贼定将爬着滚。”

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薛雁南未语。

吴意瞧了瞧世子那掩不住苍白的脸,便拱手对其他人道:“今日就到这吧,世子还有伤在身,需要歇息。”

闻言,邢翼马上道:“好好好,将军好生歇息。”

“将军歇好,暂且告辞。”

吴意毕恭毕敬地将众将送出去,回头就见自家世子正缓缓朝里面走去,脚步显然有些不稳。

他马上过去扶住对方:“世子!”

“噗!”

到了里面,薛雁南忽然捂胸吐了口血。

吴意大惊:“世子,这……”

薛雁南用拇指拭去嘴角的血,由床边坐下,他的脸色越显苍白,几乎看不到血色,足见他正忍耐着重伤。

吴意担忧地问道:“世子可还能撑?”

在赶来霁东的路上,他们忽然遭遇无数江湖人的围剿,薛雁南这伤就是路上留下的,未免影响军心,他们对外只说是小伤。

但这伤究竟多重,只有薛雁南自己知道。

偏偏在这关头遇到这种事,显然是江湖中有衍国人在挑事。

薛雁南神色不变:“能。”

他的声音才刚落下,忽有人进入:“报,北面遭遇偷袭。”

吴意立即道:“什么?不是已盯着对面?”

来人道:“对面无消息传来。”

无消息传来,要么是人回不来,要么是对面没有任何异样动向。

如若说对面无大动静,那去北面偷袭的……

正是吴意还在思索时,抬眸间,他就见到自家世子已经快速穿上铠甲,不顾身上重伤大步往外走。

吴意忙跟上:“世子,这肯定有诈。”

既然牵扯到江湖人,其中的阴谋诡计,定不会简单。

薛雁南只吩咐下去:“看着这边情况,我带一点人过去。”北面也有百姓,百姓的安危是他的责任。

素来不废话的他直接离去。

吴意继续跟着,心下越发担忧:“可是世子的伤。”

本就重伤,还只带一点人,这……

薛雁南未回应,看他的模样,除了脸白得过分,神色仍旧不变,始终一副威风凛凛,士气不减的冷静模样。

让人无法判断他的铠甲下,有何种伤。

吴意理解世子,也知道拦不住世子,纵然他万般不放心,只能压下。

他犹豫了阵,叹着气去陪其点兵。

为避免调虎离山之计,薛雁南真只带了一点人,他领着兵直奔北面,密集的马蹄声划破夜的宁静。

他们赶到时,敌军险些攻破镇守,踏进镇中。

当下双方兵力都不多,算是个小规模的战场,薛雁南带来的人够用,他一挥手,都洋洒激昂地提枪奔至。

一时间,战火变旺,似要将夜点燃。

薛雁南手提宝枪,金戈铁马,镇定肃杀地穿梭于混乱之中,无数横扫间,带起片片鲜血洒开。

未费几时功夫,敌军就被节节逼退,所剩无几。

薛雁南紧握着宝枪,苍白的薄唇微抿,忍下一口差点由喉间涌出的鲜血,他的枪再一扫时,抬眸瞧向对面。

不远处正有敌军将领,只坐在马背上观战。

借着皎皎月光的相视间,视觉本就极好的薛雁南将对方的样子看得七七八八,便忽地眯起了眼。

是他。

那个领着江湖人围剿他的头目。

许是发现终于被认出,对方朝他一笑,转身驱马离去。

衍国人混入我国江湖,此事非同小可,何况还搅出如此大的浑水,薛雁南没有犹豫,立即追上去。

夜下,两人追赶着越离越远。

直到来到一处悬崖前,对方才停下驱马转身。

薛雁南持枪对着他,眸色寒冷:“谁?”

对方似快到而立的年纪,虽身穿铠甲,看着却不像是个将士。

他的眸中透着明显的得意,忽然狂妄地笑起来:“告诉你也无妨,我乃衍国三皇子,范扬意,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衍国皇子?

堂堂一国皇子,干出这般奸诈摸狗之事。

但兵不厌诈,成王败寇,皆是一成不变的规则。

薛雁南仍不废话,也不认为他的死能由对方说得算,他提着枪倏地由马背飞起,直攻范扬意而去。

范扬意显然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应付。

你来我往间,二人皆着地。

若是以往,以薛雁南的功夫,定能轻易将对方拿下,但当下他身上有着许久不愈,又在战场上不断加重的伤。

不过就算如此,数招下来,他仍占上风。

悬崖前,胜负逐渐清晰。

直到薛雁南忽地一阵头晕目眩,胸口剧烈的闷痛让他控制不住吐了口血,在这惊险的时刻,他及时接下范扬意的袭击。

然而,此后他却再无力应对,被推着连连后退。

他险些坠崖时,两人停下。

“哈哈哈……”范扬意的枪压在薛雁南的枪上,振奋地大声道,“是不是感觉浑身无力?是不是又想吐血?”

薛雁南抿住已经青白的嘴,不用问也知道自己已中毒。

他艰难地忍着,才未倒下。

范扬意继续笑着:“那日在路上,你就已身中我衍国的剧毒,算算日子,今日确实是毒发之时,你可以继续运功,我倒要瞧瞧,究竟是你先死,还是我先被你拿下。”

话罢,他立即又出手。

薛雁南无力应对,只能侧身躲开,随即又一口鲜血吐出。

薛雁南越是接近死亡,范扬意越是难耐兴奋,若大昊的这名神将死了,也不枉他暗中谋划如此久。

薛雁南施用轻功远离对方,下意识捂住胸口。

他吞下一口血,看了眼身侧悬崖。

范扬意肯定不会让他有机会逃跑,便马上又朝其跃过去,提枪直逼对方胸口,未想却见其转身忽然跳下悬崖。

他一愣,收枪去到崖边。

此崖深不见底,他看不清下面情况。

这时,打算次日出国的柳织织正悠悠地漂浮在水中睡觉,似乎挺香甜,却忽被从天而降的人砸中。

“嗷——”

她倏地睁眼,被连带着一道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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