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猛然一怔，泪水汹涌，又说一句“谢谢你们”，便落荒而逃。
君墨染摇摇头，和柯以寒也走出楼梯。
电梯前面，一群女人叠罗汉一样堆在一起，有打架的趋势，尖叫声和刻薄的嘲讽声此起彼伏，互相揭短。
一个说：“inda，你已经跟过好几个男人了，你以为boss看得上你这个破鞋？照片给我！”
一个说：“annie！松手！再不松手，我坐你屁股上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屁股是垫的！”
一个说：“chris，你这个老女人！照片是我的，boss是我的！”
周围零零散散站了十几个保安，他们不仅没有上去制止混乱，还站在一边指指点点，见怪不怪。
很快，言语上的互相揭短惹怒彼此，女人们扭打成一团。
柯以寒瞪大了眼睛：“真是涨姿势了！墨墨，她们在抢什么照片？难道是boss的裸……嗯？”
她递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君墨染想到了刚刚那一幕。
那只修长的手从电梯中伸出来，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张照片，那人含笑的嗓音说：去整容，按照照片上的嘴巴整。也许，我会想吻你。
惊鸿一瞥间，她看清了那张照片上的嘴唇就是她的。
她曾说，把自己的唇形版权免费让给他，让他喜欢的女人整个一模一样的。
今天，他真的这么做了。
“墨墨？”柯以寒推了推发呆的君墨染，忽然说，“你是不是也想要那张照片？我去给你抢过来！”
boss的裸照哎！柯以寒流口水，搓了搓手，猛地冲向前。
“以寒！不要！”君墨染大惊失色，连忙抓住她。
但柯以寒已经冲了出去，逮着一个机会，当那张照片再次被举高时，她一下子夺走照片，嘶啦一声，照片撕成两半。
“天哪！照片撕了！”
“是她撕的，不是我撕的！”抓着另外一半照片的女人赶忙澄清。
哪里有人听她的，有人抢她手里的半张照片，有人去抢柯以寒手中的。
柯以寒见势不妙，抓住君墨染的手，两人疯狂跑出盛世，钻入街道中，后面是一片骂声，还有人不死心地追她们。
两人跑了整整两条街，坐上徐沐接应的车子，才终于甩掉所有人。
徐沐望瞥一眼气喘吁吁的两人，纳闷地问：“你们干什么了？你们不会自作主张，已经敲了霍展擎闷棍吧？”
柯以寒大口大口喘气，眼睛都跑红了，摆摆手，断断续续道：“别提……了，遇到……一群疯……女人抢……boss的裸……照，那群女人疯了，玩命追我们！为了一张，不，半张照……片，值得么？”
吱——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徐沐幽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柯以寒：“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为了抢boss的半张裸照，玩命跑路？你是这么说的么？”
君墨染贴着车窗玻璃，离得远远的，还是被突然黑化的徐沐冻得全身汗毛直竖。
“呃，呵呵呵，不是给我自己抢的，是给墨墨抢的，墨墨想要。”柯以寒讪笑，她就坐在副驾，没法躲开徐沐的冷气压，回头问，“是吧，墨墨？你刚才看那照片的眼睛冒绿光。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我才去抢的啊！”
“哦，那照片给我吧。”君墨染顺水推舟，幸灾乐祸地说。
在徐沐的高压电眼下，柯以寒没辙，不情不愿递出照片，心想，闺蜜之间有福同享，有眼福当然也要同享，等回去了，她一定要君墨染拍照，发到她的微信上。
然后她好好保存起来，要在手机、电脑、各种云库里面都备份。
而现在，她只看一眼。
君墨染即将接过照片的刹那，柯以寒赶忙把照片翻过来，匆匆看了一眼，刚看完，她怪叫：“这是什么？这根本不是boss的裸照！被人掉包了！”
君墨染还没把照片收起来，柯以寒赶忙又夺回去仔细看，她暗叫糟糕。
果然，柯以寒狐疑地看看照片，又看看她的嘴巴，最后拿起照片比照她的脸，不可思议地瞪眼：“墨墨，这照片上的嘴，不就是你的嘴么？”
君墨染脸颊悄然泛红，幸好是晚上，车灯昏暗看不清楚，她心里又恼又恨，恨自己乌鸦嘴，好端端的没事干嘛提了个馊主意，让年薄适拿她的唇形给人当整容模板？她要不提这茬，年薄适一定想不到这里去。
这是她自作自受。
她扯扯僵硬的嘴角：“有点像。”
“这不是像啊，这根本就是你的嘴，你看连唇上的褶皱都一样！”柯以寒比照越多，越是惊奇，眼睛越瞪越大，“你嘴巴的照片，怎么落到那群女人的手中？
她们还说跟boss有关！君墨染，你给我说清楚，你刚刚下车，是为上厕所，还是为boss？”
君墨染轻咬唇角，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生日舞会那天，年薄适邀请我跳舞，他说，我的唇形好看。就这样。我下车，当然是去上厕所。”
柯以寒狐疑地盯了她好几眼，见她不改口，便没有再问，把照片收了起来：“幸好我撕了半张回来，不然以后被人发现，拿出来做文章，你的声誉要受影响的。这个年薄适，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人，原来也不是个东西，随便拿女孩子声誉开玩笑！”
柯以寒越说越气愤，直接连名带姓叫“年薄适”，俨然打碎了少女幻想。
徐沐悄悄勾起唇角。
而君墨染越听越黯然，心里渐渐难受。
柯以寒皱眉：“你以后离他远点，这个圈子里，我看就没什么好东西，那个霍展擎算一个，年薄适算一个，连你那个老为了心上人苏心悦针对你的君慕，也算一个。”
她见君墨染脸色越来越难看，便转了话题，“对了，刚刚那个女学生怎么回事？她不是冲着年薄适进去的么，怎么落到一个老男人的手上？”
君墨染定了定神，简单地说道：“我和年薄适相亲那天，在一家咖啡馆，店主让那个女学生给年薄适服务，不小心烫了他的手。
她之前跟咖啡馆经理签合同，如果得罪年薄适，要赔偿咖啡馆一百万的损失费。
她付不出钱，就来求年薄适再去喝咖啡，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年薄适就把她推给那个姓梁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