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萧衍看向沈幼清的眼中满是疼惜,“若不是他们欺人太甚,贪心不足,又怎会有这样的下场?”
“你不过是在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而已,这样又有什么错呢?”
沈幼清鼻尖一酸,心里一阵感动。
萧衍握住她的手道,“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初识的模样,无论你做了什么,对我来说你只是我认识的沈幼清。”
沈幼清回握着他的手,心里感慨万千,或许这就是她想要的感情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惧怕毒发身亡,赵氏一家子都没有敢轻举妄动,而沈建木的婚事也顺顺当当的进行着。
至于一直寻找解药的芸娘当然是失望的,沈幼清又怎么会将解药放在家里,让芸娘找得到呢?
或许是真的合眼缘,成亲这天,沈建木十分的高兴,仿佛这一生都没有这样高兴过。一直拉着沈幼清的手不断的说着感谢的话,因为嘴笨,翻来覆去不过就是那么两句。
沈幼清明白,他念着自己的好,因为沈建木的婚事是她一手操办,便是这酒席也是她出的银子。
对于这个兄长,沈幼清是有感情的,不论发生什么事,这个兄长都是尽力将她护在身后,不愿她受苦。可毕竟能力有限,却已经是他尽了全力。
沈幼清是个不喜欢欠人情的人,有人对她好一分,她便要百倍千倍的还回去,这样才能安心。
厚着脸皮跟过来蹭饭的萧衍站在旁边微微笑着,只看着沈建木拉着沈幼清说着感谢的话。
这边沈建木还在絮絮叨叨的重复着那两句话,赵氏就黑着脸的走过来道,“二丫头,解药能给我们了吧?”
一头雾水的沈建木茫然的看着赵氏,又看了看沈幼清,沈幼清推着沈建木道,“你去瞧瞧嫂子,端点点心给她垫垫肚子,吃饭还有一会儿呢!”
沈建木本想留在这里,可拗不过沈幼清,只好去看新娘子。
直到沈建木走后,沈幼清才笑眯眯的道,“姨娘,这婚事还没有结束呢,您身上的毒又没有发作,这么着急做什么?”
赵氏气的恨不能杀了沈幼清,但鉴于身上的毒没有解药,只能暂时先摁下了性子。
沈幼清双手环胸看着赵氏道,“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只要这场婚礼顺顺当当的结束,往后不找我哥和嫂子的麻烦,我也不会为难你们。”
赵氏恨得咬牙切齿,之前的算计都成了空。
说到底,赵氏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给沈建木娶媳妇儿。托人介绍未婚姑娘只是为了拿到沈幼清的银子而已,王婆说清了李翠娥家的情况,赵氏的心就蠢蠢欲动起来。
虽说屠夫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业,但是耐不住屠夫家有钱啊!
沈建木到底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纵然给他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儿,对赵氏来说可没有任何好处。
鉴于这个原因,赵氏和女儿就商量着一个万全的法子,既能让赵氏得到好处,也能让沈家得到好处的法子。
其实这个法子也很简单,一切的事情都按部就班,即便沈幼清不下毒,这场婚礼也会顺顺当当。虽然顺顺当当,但是做新郎的可就不是沈建木了。
赵氏和儿子、女儿私下商议,成婚这天将沈建木灌醉,沈玉壁代替沈建木摸进新房,睡了李翠娥。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李翠娥不从也得从。李翠娥成了沈玉壁的婆娘,那么李翠娥带过来的嫁妆都会成为沈玉壁的东西,到时候受益的可不是沈建木,而是沈玉壁。
若是按照这个法子发展下去,沈幼清和沈建木不过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这兄妹二人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让赵氏没有料到的是沈幼清竟然会下这样的狠手,沈玉壁和沈梓芸不死心,鼓动着赵氏趁着事情还没有成为定局,忙在这个时候来要解药。
“等我哥洞房花烛之后,我定然会给你们解药。若是这期间出了什么差错,不光是没有解药,明日午时毒发的痛苦可不好受。”沈幼清看了一眼站在远处惴惴不安的乔姐儿,随即对着赵氏笑着说。
赵氏的拳头攥了攥,最后也只能咬着牙谩骂一通。
瞧着气急败坏的赵氏头也不回的离开,萧衍叹息着说,“看来赵氏并没有死心啊!”
“不到最后一刻,她怎么会死心?若不是乔姐儿冒险将这件事情告诉我,只怕……只怕我和我哥真的旁人嘴里的笑话了。”
隔墙有耳这种事不光是出现在权贵人家,赵氏等人商量事情的时候虽隐秘,但是正因为他们这样鬼鬼祟祟,才使得乔姐儿生了戒备之心。
当乔姐儿听到这样可怕的阴谋之事,她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幼清也明白,乔姐儿来找她,将赵氏的阴谋和盘托出,并不是因为跟沈幼清的关系好,而是考虑到自己的利益。
如果赵氏等人的阴谋得逞,乔姐儿的地位难免受到威胁,为了保住沈玉壁妻子的地位,乔姐儿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个女人来霸占这个位置。
乔姐儿思来想去,仿佛只有沈幼清能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所以乔姐儿犹豫了一段时间就来找沈幼清了。
沈幼清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她万万想不到人性能恶毒到这种程度,更没有想到赵氏和沈梓芸等人会在谋划这样的事情。
正因为早已经知道了赵氏等人的阴谋,沈幼清才这样肆无忌惮的在之前的酒宴上那样对待赵氏等人。
说出十两银子的用处也好,下毒也好,不过是为了让沈建木能顺顺当当娶上一房媳妇儿。
“你辛苦了。”萧衍叹息着说。
“你瞧这乡野农家都有这样的心计,你这种豪门少爷,岂不是天天活在刀刃上?”沈幼清看着正在忙碌的众人,悠悠的说。
萧衍牵住了她的手,语气坚定的说,“不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在你身边,你别害怕。”
沈幼清冲着他笑了笑,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因为她知道萧衍这个男人是懂她的。
得知不能在今日拿到解药,赵氏等人安分了许多,纵然知道沈幼清今天不会在喜宴上动手脚,这些人却不敢敞开了吃。
婚礼过后,沈幼清拉着沈建木到了偏僻处,将之前沈建木给了几百文钱又塞给了他。
沈建木见状,脸腾地一下红了,连忙收回手不愿意拿这钱,“二丫头,你这……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