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清噗嗤笑出了声,“我虽不会写,但是认两个字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本以为清姑娘不认识。”萧衍也跟着笑了,“倒是我小瞧清姑娘了。”
“对了,这房契还是放在萧公子这里吧,萧公子的心意我领了。今日你也瞧见我家里的情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拿去卖了,放在萧公子这里我放心。”沈幼清见他面露不满,随即又道,“往后我不开心,还是会去宅子小住,我保证。”
在沈幼清再三保证下,萧衍才暂替沈幼清保管房契、地契。
元宵节后就立春了,沈幼清不敢怠慢,研制了好些药来应对春季的多发病。为了防止家禽之间的瘟疫,沈幼清早早的就配制了防止瘟疫的药,有偿派发下去。
往年一到春季就会大规模的死家禽,百姓们听说有药能够控制瘟疫,见价格低廉,也都争相买回去喂鸡、鸭、鹅之类的家禽。
天气渐渐转暖,有些花也相继开放,药铺被花粉过敏的大人、小孩挤满了。让沈幼清觉得惊讶的是在古代也有因花粉过敏的人,好在不是什么难治的病,平日里多加注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药铺忙得不可开交的份上,突然出现一个送礼物的神秘人。
每天一早,弥章拎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礼物来请示沈幼清,“沈姑娘,这次送的是钗花,要留着吗?”
“扔掉!”说话的是萧衍,从语气就能听出来这位萧大爷很不爽。
沈幼清憋着笑,连连点头,弥章随手就将钗花扔了出去。
这些日子,沈幼清收到过不值钱的手帕、钗花、草编的蚱蜢、半截篦子、长了白毛的点心。
这些东西都是放在药铺门口的,每日都会配着一小片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赠沈姑娘。
医馆里的人都曾想要逮住这个人,可这个人极为狡猾,加上每日进出医馆的百姓多不胜数,所以这个人从未被人逮着过。
当奇怪的礼物变成烧饼的时候,沈幼清的脸就沉了下来。当然,萧衍也忍受不了旁人惦记着沈幼清,所以两人合力终于逮住了送奇怪礼物的男人。
当看到金鱼眼,雷公嘴上挂着两根香肠的张三之时,沈幼清并没有半分惊讶,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偏执狂在受了那种苦以后还有胆量站在她沈幼清的面前。
张三搓着手,嘿嘿的笑着,露出了他满嘴的黄牙和暗红的牙龈,“沈姑娘,许久不见,我实在挂念你。我娘托了高叔叔去你家提亲,迟迟没有音讯,我心里跟猫抓似得难受,就来看看你。”
沈幼清恍然大悟,难怪高千逑会跟沈秋说要介绍的人是大田村的人,姓张。当时沈幼清太着急拒绝别人所谓的好心,所以没有细问,没有想到竟然是张三。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装傻充愣?”沈幼清没好气的说,“是年前我没有说清楚,还是你没有记性,不记得我对你做过的事?”
张三也不恼,只陪着笑说,“回家之后,我姨母教训了我好一顿,我也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沈姑娘你大人大量,就不要与我计较了。你瞧,往后我们是要成为一家人的,你也会成为我孩子的娘,这样小鸡肚肠可不大好。”
尽管萧衍神色如常,但是那一双眼睛里杀气四溢,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的咯咯作响,仿佛张三只要再说一句,萧衍就能捏断张三的脖子。
“沈姑娘,虽然我娘不喜欢你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可只要你喜欢,即便是与我成婚之后,你也能在医馆帮工。”张三觉着自己挺伟大的,周围的婆娘们谁不是在家洗衣服、做饭、生孩子?
一旦抛头露面,便是不知检点。张三没有这个顾虑,他觉着婆娘在外面挣钱也没有什么,还能减轻家里的负担。
旁人家都是男主外女主内,但是他张三就不同了,一旦沈幼清进了门,家里可是有两个人挣钱。对于家里多了一个既挣钱又生孩子、做家务的女人,张三心里是十分欢喜的。
一旦将沈幼清这么能干的女人娶进门,他张三可是少奋斗不少年呢!
左右衡量,娶沈幼清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那么受点气、遭点罪也不算什么。毕竟沈幼清带来的利益更为诱人,前期的苦难不算什么。
“滚!”萧衍不怒自威,让人不由的心生胆怯。
张三虽然有些恐惧,仍旧梗着脖子,上下打量着坐在轮椅上的萧衍,极为轻蔑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废物,沈姑娘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幼清是萧某没过门的妻子,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萧衍的脸色很阴沉,阴沉的让人害怕,张三连双腿都开始颤抖起来。
“沈……沈姑娘还没有嫁给你,那……那我就还有机会!”张三不仅腿抖,就连声音也颤抖起来,“沈姑娘可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若是跟你订了亲,哪里会勾搭着我?”
沈幼清双手环胸,冷眼瞧着打着小算盘的张三。
“将人打出去,只要不打残便是。”萧衍冷声道,沈幼清只见有人影从眼前掠过,定睛一看,竟是不认识的男人。
那人领到令之后,埋头对着张三一顿打。一个练过武,一个只是卖烧饼的汉子,哪里是对手。张三嗷嗷的叫着,很快那烧饼担子又再次被砸了,这一回被砸的还有张三。
张三哭天抢地的声音在医馆外响起,很快就聚集了一堆的人。
只因打人的这个人不是医馆里的,街坊邻居也都没有见过,即便张三哭天抢地的说医馆打人了,也没有人肯相信。
大部分人都是袖手旁观凑热闹的,以至于张三被打的满地打滚也没有人出来阻止一下。
最终张三落荒而逃,沈幼清带着看戏的表情看着萧衍道,“萧公子,你可是捅了马蜂窝,张三的娘很快就会带着亲戚来找你算账了。”
萧衍笑的狡黠,“人可不是我打的,怎能找到我身上来?街坊也都瞧见,是陌生的汉子打了张三,与我何干?”
“还望人家找来的时候,萧公子也能这般云淡风轻的应对。”沈幼清低声笑着,摆出一副看戏的模样。
萧衍握住了沈幼清的手,亲昵的道,“还不是为了你?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未过门的媳妇被不三不四的人调戏吧?没有将他打的不能人道,已经是我手下留情了。”
“那我得替张三娘谢谢萧公子?”
“你谢哪门子?你若真要谢,便考虑考虑什么时候应允我娶你进门。”
沈幼清红着脸没有理他,转身就进了医馆。
令沈幼清惊讶的是,店铺都要打烊了,张三娘还没有赶到。
“看来那家人是不会找来了。”萧衍似笑非笑的说。
“这可说不定,搞不好明天一大早我们药铺门口就被人砸了。”沈幼清忧心忡忡,依着她对张三娘和那几位表兄弟姐妹的了解,不来闹一场,敲诈些银子,是绝不可能罢休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今日无事便好,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我送你回家吧。”
萧衍送沈幼清回到家,沈幼清看到家里的那一幕,整个人就都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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