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声音回过头的时候,只见眼前站着一位彪形大汉,这彪形大汉脸上有一条很长的疤痕,那疤痕从左眼延续到右边的下巴,既狰狞又恐怖。
在彪形大汉身后还有以为衣着华丽的男子,那男子长相俊秀,虽然脸上带着笑意,沈幼清总觉得他的眉眼间隐隐透露着一股狠毒的劲儿。
“请问有什么事儿吗?”明知眼前这两个男人不是什么善茬,沈幼清尽量装作镇定的模样问道。
“住在这里的人可是姓萧?”彪形大汉道。
沈幼清心中一动,随即道,“您是找萧老爷?那正巧,我也是来找萧老爷的。萧老爷欠了我十两银子,眼看明日就除夕了,萧老爷府上仍旧没有人来结账……”
说到这里,沈幼清立即住了嘴,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两个人,随即在脸上扯出一抹笑意道,“两位公子也是来讨债的吗?这位萧老爷真是的,每年都要欠下好多债,年年除夕夜都有人来要账。”
“敲门叫人!”彪形大汉身后的男子沉声道,彪形大汉连忙将沈幼清推到一旁,敲了几声门。
过了很久里头才传来动静,里头有人叫着,“谁啊?”
沈幼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前这两个男人都不像是善茬,莫不是萧衍的仇人?
若真是萧衍的仇人,一旦开了门,只怕是……
现在可如何是好?
彪形大汉推了沈幼清一把,意思是让沈幼清应门。沈幼清本想溜走,瞥眼间却瞧见了彪形大汉衣袖中锋利的光芒一闪而逝。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逃是肯定逃不掉的,只得硬着头皮道,“我是前头药医馆腿的,今个儿来收账。”
门内的人隔空喊道,“今儿小年,来收什么账?有什么事儿年节后再来!”
彪形大汉凶神恶煞的盯着沈幼清,仿佛今天这个门不打开,沈幼清的小命也得断送在这里。
这大冬天的,沈幼清额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儿。伸手掐了掐大腿儿,才稳住道,“小哥,你行行好,这大过年的,总不能您吃肉,我们吃糠咽菜吧?您到底是大户人家,就行行好,将账结清吧?”
紧闭的大门被打开,来开门的是一个不认识的中年汉子。
沈幼清虽心里诧异,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中年汉子厌恶的看了沈幼清一眼,脸上满是不屑,“大过年的你竟还带上打手来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们老爷家缠万贯,能少得了你那点碎银子?今儿我们老爷不见客,有什么事儿过了年节再说!”
说着便当着沈幼清的面带上门,却被刀疤脸的汉子给挡下来了,“今日我们既到了府上,总归要给我们个说法才是。”
沈幼清蹙了蹙眉,感觉事情似乎并不像她想的这样简单。
中年汉子似乎有些畏惧刀疤脸的汉子,连忙说,“大过年的,你们别在这里闹事,大不了我去账房领了银子给你们便是!”
“我们需见见你们老爷!”刀疤脸的汉子阴沉着脸说,那张脸阴沉下来倒是让人有些不寒而栗,“欠债欠了这么些日子,总归要给个说法。”
中年汉子的腿有点抖,可还是硬着头皮道,“你……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请示老爷。”
“不必请示,直接带我们去便是!”刀疤脸汉子直接说,中年汉子被胁迫着带着沈幼清和那位年轻男子进了府中。
府中一切都是沈幼清熟知的,只是让沈幼清觉得奇怪的是这宅子里突然多了几位陌生的婢女模样的人。
见沈幼清等人进来,只抬头看一眼,随即又埋头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仿佛是没有瞧见似的。
中年汉子将沈幼清等人带进了堂屋,只见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正抱着一个古董花瓶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见有人来,沉着脸道,“张福啊,你将这些人带进来干什么?”
“老……老爷,说是来讨账的。”张福哆哆嗦嗦的说,“小人拦不住,只能将其带进来。”
见不是萧衍,沈幼清心里的大石头就放了下来,连忙道,“萧老爷,您欠我们医馆的账该清一清了。我们是小本生意,也要吃饭的,经不起您这样大户的拖欠,还请老爷您行行好。”
萧老爷低着头仔细的用衣袖擦拭着花瓶,慢悠悠的说,“不过是些碎银子,让张福去账房给你领了去便是!小门小户真是没见识!”
说着便朝着张福摆了摆手,张福略带恐惧的看了一眼刀疤脸汉子,随即又看向沈幼清道,“姑娘,下回来可别带什么打手了,有事我们好商量。”
“不……我和这些人……”沈幼清下意识的辩解,刀疤脸汉子连忙道,“姑娘,既然能拿到银子,那我们就此告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若往后还有讨不回的账,尽管来找我们便是!”
沈幼清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刀疤脸汉子便与那一直不曾多言的公子转身就往外走。沈幼清看了看张福,张福竟也没有多加阻拦,便让那两人去了。
张福装模作样的带着沈幼清去了账房,沈幼清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账单,张福以没有凭据就不能清账为借口,送走了沈幼清。
从萧宅出来,沈幼清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去了医馆。
对于刀疤脸汉子和衣着华贵的公子,沈幼清满脑子都是疑问,而这些疑问只有萧衍才能给予她解答。
想到这里,沈幼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萧衍已经离家七八日没有消息了,如今还不知道身在何处,又怎么可能给她解惑?
唯一能确定的是那刀疤脸汉子似乎是借着沈幼清的身份潜入到萧宅打探什么,至于有没有打探到消息,沈幼清不得而知。
见张福和那位萧老爷配合的模样,沈幼清觉着这些人或许是萧衍提前安排好的,就是为了应付今日的状况。
谁也没有料到小年这日沈幼清竟不在家里,偏偏跑到了萧宅来,撞上了那两位。
沈幼清到了医馆,医馆里冷冷清清,既没有打杂的小哥,也没有来治病的患者。所有人都在忙着年节,忙着相聚,而她却……
想到芸娘的态度和言行,沈幼清不由得悲从中来,甚至怀疑这些自己的努力和拼搏是否有意义。
正在自怨自艾中,突听有人道,“沈姑娘,原来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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