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许卿的话许远东点头摇头晃脑地得意道:“别人都我许阎王这一辈子最牛逼的事情就是从一个给人拉货背东西赚点辛苦钱的穷子创办了许氏集团其实我这辈子最牛逼的事情还不是这许氏集团充其量能算是我第三得意的事情第一得意的是能遇到还娶到你妈第二得意的是有一个这么牛逼的女儿。”
许卿听许远东一口一个牛逼嗔道:“爸你就不能好好话?”
许远东知道许卿和她妈妈最听不得自己满口的粗话不过他也不介意这个毛病持续几十年了也被母女俩嫌弃了几十年可是他懒得改这都是当年在下里巴人堆里面混迹生活的时候学会的口头禅到现在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全国没有哪一个高档的地方他去不了可是再怎么阳春白雪他却始终不曾放下这一口的粗话这对于他来这和他现在始终只抽二十二块钱一包的红利群一样这些更像是一种对当初那种卑微到被踩在泥土里的生活的怀念和记忆放在嘴边偶尔嚼一嚼那味道没经历过的人自然不懂也无需懂。
见到许远东不以为然的样子许卿也是无奈老头子虽然对她们母女很是好话任你怎么任性都是乐呵呵的退让妥协的总是这个老头子可是骨子里固执的本性却还是在某些地方不可更改不过那也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母女俩时间久了到也习惯了若是哪一天许远东真的不抽烟不喝酒不满口的粗话了她们还真觉得不习惯。
“集团的工作还是比较繁忙不过过了这一阵就好了不过因为之前有英国的退欧事件加上米国正好换届选举所以一些重要的合作都被暂时搁置了起来不但是我们合作的对方需要观察局势我们也是要观察一下国外的政治局势是怎么变换之后的走向是如何的这关乎到集团的重大利益。”许卿轻轻地给许远东揉按着肩膀一边轻声道事实上许卿一般有机会就会和许远东生意的事情一方面算是找一个发泄倾诉的人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得到许远东的一些建议而许远东多半时候并不对具体事务做出表态更多的还是帮助许卿站在另外一个不同的视角去看待问题久而久之许卿也养成了真正地站在不同角度看待问题的习惯这个习惯无论是对公对私于许卿而言都是受益匪浅的。
许远东点头:“做买卖那是家长里短的一块五毛二来来去去都是那么几块钱的眼前利益而做中等的买卖做的就不单纯是利润了而是人脉和世故利益现在集团做的是大买卖要看的不仅仅是眼前利益也不仅仅是人脉和世故更多的是做未来做布局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一旦到了一定的高度就离不开政治商人更是这样政治走向可以让一个商人崛起一飞冲天也可以让在云端上的商人跌落尘土虽然现在集团没有跌落云端之忧但想要在这个世界规则里面活得更游刃有余政治是不可缺少必须要懂的。”
听着许远东的话许卿恍然之间好像又回到了当初沈重山一脸要死样子地瘫在自己办公室没事就丢一大堆报纸和政治新闻给自己看美其名曰让自己了解政治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一句口头禅就是做生意不懂政治怎么能把生意做大?而现在沈重山当年的话和现在父亲的教导竟然如出一辙两者之间相互重叠让许卿仿佛看到了沈重山一脸要死样子地站在自己面前对着自己色眯眯地笑
“你回来了”许卿忽然。
话完办公室里骤然安静了下来。
许卿表情低落就像是一个丢失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
许远东看着许卿失落的脸心疼得不行。
沉默了片刻许远东愠怒道:“那子当初我就不该同意让你们发展着试试看不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应该宰了那子”
许卿轻声:“爸你又胡话了。”
许远东叹息道:“你什么都好就是用情太深自从沈重山失踪你到现在每天都是发疯一样工作你用这种方式来麻痹你自己我和你妈看在眼里何尝不是心疼在心里?你这样折磨你自己又是何苦?”
许卿笑道:“爸你知道的对于我来这个世界上能让我真正感兴趣的事情不多既然他不在那么我就用工作来让自己忘掉想念他的事情这不是很好嘛再我现在也挺好的而且我能感觉得到他越来越近了。”
许远东拍了拍许卿的手:“都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是当爹做妈的哪里能真的对自己的子女放心?你现在长大了我也不唠叨你了总而言之别委屈了自己。”
许卿笑着摇头俯下身来轻轻地把自己的下巴放在许远东的肩膀上柔柔地:“不委屈我很幸福的。”
许远东长叹一声奶奶的那子到底哪里好?让自己这么完美的宝贝女儿痴情到这样地步?
沈重山感觉自己麻烦大了。
当他好端端地坐在预定的位置上发现教会开始召唤圣杯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麻烦大了。
天地之间到处都是梵唱声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一个无限大的教堂里无数的歌唱班站在一起一起唱着赞歌对神的赞歌对生命的赞歌对世界的赞歌
那咏唱声刚开始不怎么高后来越来越高以至于到了最后震耳欲聋无尽肃穆的气息在天地之间涤荡沈重山能感觉到那些咏唱的声音形成了一道道的声波在天地之间这个大铜炉中来回震荡越是震荡越强
沈重山感觉呼吸困难他觉得自己有一种类似坐云霄飞车的时候那种失重的感觉当他见到周围的草叶、尘土、细沙、石子都随着这种越来越强的失重感开始腾空漂浮起来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世界的基本物理规则失效了tq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