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山很烦因为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沦落到被人摁在地上痛打一顿的地步而且还他妈的就在公园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光天化日的自己一个大男人就被人摁在地上一顿毒打沈重山觉得很烦很悲哀还有很痛。
男人的脚就好像是安装了一个追踪器一样不管沈重山怎么躲怎么让可他的脚就是能踹到他想踹的地方这些地方还他妈的多半都是沈重山身上的关节、穴位处每一脚看起来都不重但是诡异的是这看起来都不重的每一脚踢在自己身上沈重山感觉身上被踢中的地方就如同针扎一般的疼更加恐怖的是这种疼还不是疼过就算了那种它的疼就好像是有生命一样在针扎一般扎进来之后周围的一整片皮肉都好像是被强电流过了一遍一样麻麻的这种又痛又麻又痒的感觉让沈重山觉得自己好像正在承受酷刑一般那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够忍耐得了的痛苦。
“我靠你干什么痛啊”沈重山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想要跑可是每次当他动了这个念头却还没有来得及付诸实践的时候仿佛能预料先知的男人他就会加快自己的节奏一脚接着一脚就好像雨水一样踹过来沈重山瞬间整个人都被踢蒙了因为自己没有跑的念头的话他虽然踢得凶但好歹力道和角度还控制着分寸但是每次察觉到自己想跑他可就不控制自己的分寸了那脚是一脚比一脚凶一脚比一脚猛于是沈重山很理智地做出了最聪明的选择既然敌人太强大无法反抗那么就享受吧。
看着闭着眼睛咬着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自己踢打的沈重山男人眼神中闪过浓郁的欣赏不过欣赏归欣赏他脚底下的动作可一秒钟都没有停顿下来毫不客气地朝着沈重山身上继续招呼过去他捡的位置和力道都很玄妙正好介于沈重山承受极限之间让沈重山感觉自己随时都忍不下去了但好像咬咬牙又能挺过去一样就是这种不上不下的痛苦和难耐感才是最令人不好接受的。
沈重山拧巴着眉毛咬着牙忍受着男人的踢打真的是忍受男人的每一脚下来他都会闷哼一声因为发现逃跑是一件很不切实际同样反抗的话估摸着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明白了这两个道理之后沈重山决定逆来顺受地忍着别心态改变之后的沈重山居然发现这种难受的滋味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一旦静下心来他就能很仔细地感受到随着男人的踢打好像在每一个被踢打的位置都有一股的气进来这气留在自己身体里面的感觉就好像是冬天玩冰块雪球之后虽然把冰块和雪球扔掉了但是手上依然会感觉到火辣辣的那种感觉现在沈重山浑身都有那种感觉他知道身边这个神秘又强大的过分的男人绝对不是随便踢打自己的他要是对自己有恶意的话从他给自己的感觉来看自己连一秒钟都坚持不下来就会被秒杀掉既然对方没有恶意那么自然不会做一些无用功的事情那么就很容易推断出他看似不寻常的举动其实是大有深意在的这种深意很可能是给自己的好处。
这种踢打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以至于沈重山自己都快麻木了而忽然踢打结束了沈重山睁开眼睛看着男人发现此时的他也面色红润似乎刚刚运动过一般。
“我还会留在这里三天之后的三天你每天早上就之前跟我相遇的那个时间到这里来三天之后海阔天空你我有缘再会。”男人完就转头飘然而去甚至还不等沈重山开口挽留连问一下自己为什么要接下来三天每天都自觉自动地送上门来挨打的机会都不给他就已经走了明明只是看他走出去几步但是他的人竟然就在那么一眨眼之间消失在公园树林之中步子走得轻缓可是跨出去的距离却很远就仿佛在自动扶梯上行走一样这种诡异的感觉令人几乎产生这个男人到底还是不是人类的错觉。
趴在地上感受了杭城清新的泥土芬芳气息好一会沈重山才算是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不过这么一起身沈重山几乎立刻就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同他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体居然这么轻盈过就好像自己稍微一用力就能从地上飘起来一般整个人头脑无比的清明就连看过来的东西都清楚了很多现在的他甚至能清楚地看见二十米开外一棵树上一片叶子的纹路这种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变了样一样相比之下之前的那个世界虽然也还是同一个世界但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习惯了兴许不会觉得什么但是乍然之间把这层薄雾取掉顿时感觉无比舒畅。
虽然现在的感觉很好但是沈重山却并没有沉迷在这里面多久他很快就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由始至终没有标明自己身份的男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帮自己?真的只是因为他自己所的欠着自己的人情来偿还而已?这个年头别人情了就是真金白银借走的钱白纸黑字写下的欠条都能翻脸就翻脸更何况是区区一个所谓的人情?
沈重山是带着怀疑的但是现在对方人走了就算是想问什么也没发问了更何况看之前对方的模样反应大约就算是问了也得不到一个结果的。tqr1
眼下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是他奶奶的居然明天后天接下去三天都要送上门来挨揍?沈重山对此是拒绝的但是那个人已经走了所以他发现自己连拒绝都找不到人拒绝这让他很郁闷有心想不理他可是今天被他揍了一顿之后身体产生的变化是客观存在的沈重山又总觉得这样的机会错过了会很可惜于是想了半天沈重山还是决定暂时先屈辱地忍耐一下你毕竟人家也是为了自己好不是没必要太计较这些节嘛。
愉快地服自己做出接下去三天都主动准点准时地跑来挨揍这个决定之后沈重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这个公园现在他的主要任务是先给自己找一个住的地方毕竟他现在没了工作也没有了钱所有的衣食住行都成了问题而赫连家人不能去找陆清影那里也不能去所以他必须先给自己找一条生路先。
而沈重山走了之后在他没有看到的一座茶楼窗口一男一女正坐在这里喝茶。
这个男人自然是刚刚教训完沈重山的人而他就是叶浮屠一个早二十年就已经站在了华夏顶端俾睨群雄的男人。
在他的对面是原本应该留在许卿身边的叶琉璃。
叶琉璃的双眼定定出神地看着沈重山的背影一双明净纯澈的眼睛里闪动着莫名的光华而这种光华是之前半年沈重山失踪的这段时间里所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就好像一只猫咪见到了久违的玩伴一样开心、欣喜
叶浮屠看着叶琉璃定定出神的表情嘴角带着欣慰的笑意:“现在人你也看到了他也的确没什么事情可以放心了?”
叶琉璃闻言嘴角那一抹很淡很淡的笑容瞬间消失面无表情地转过来看着叶浮屠:“他的记忆什么时候能恢复?”
摇摇头叶浮屠:“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我能算出来的也不过是他大概的方位之前无法确定是没有任何准确的信息并且总感觉他的命星就好像死过去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前天忽然发亮发光虽然只是一瞬却也足以证明是活过来了这是好事趁着那个时候找到他在这里也无非只能确认他的近况而已你也看到了失忆武功全失就是现在他的状态至于你问我什么时候能恢复我却给不了你一个答案看命。”
皱起眉毛似乎是对师父的回答很是不满叶琉璃又问:“那为什么我不能留在他身边?”
叶浮屠似乎是早猜到了叶琉璃的话他平淡地回答:“人各有命数你有你自己的使命现在的沈重山他原本的命数已经看不清了你留在他的身边对他对你都没有什么好处但是许卿命里的大劫却马上就要来你必须帮许卿应对过去你若在她还有一线生机你若是不在恐怕就是九死无生的局面了而这个死局能解开的人不是许卿自己也不是沈重山而是你。”
叶琉璃眼神里闪过一抹惊讶还要仔细问却见到师父已经端着茶杯在喝和师父相处二十多年叶琉璃知道这是师父结束一个话题的表示再继续问师父也是不会多什么的于是沉默下来的叶琉璃只能点头:“那好我马上就回去。”
叶浮屠看着叶琉璃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下茶杯:“事不宜迟现在就动身出发吧这一劫难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