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个医院有四层地下室,死掉的士兵都在地下室,你们三队立刻封锁那里严加看管!”
“是,长官!”
“楼上的一层到三层目前暂时没有遭到袭击,六队负责疏散所有的人,不管是什么重伤员还是别的,对传染病病员进行隔离疏散!”
“遵命,长官!”
“剩下的人配合特种部队对四层进行突击,所有疑似咬伤或感染初期的人员统一击毙,绝不能让他们出去,立即执行!”
士兵们开始一间一间疏散病房,剩下的一队人跟着指挥官从楼梯来到了四楼,特种部队躲在楼梯门后面,一人拿出一枚闪光弹,拔掉保险顺势从门缝扔了进去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响起后众人一脚踢开门冲了进去,随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见鬼...”两名指挥官不约而同的说出了这个词,在还弥漫着青烟的闪光弹壳旁,满地的碎尸和暗红的血液,墙壁上还嵌着几发弹孔,显然是医院保安在慌乱之下还击造成的,半截尸体卡在电梯门口,电梯卡住的原因也被找出来了
“那些东西去哪了?”特种部队的指挥官低声问那名营长,后者摇了摇头,举起了枪瞄准了正前方的西楼梯口,借着楼梯应急灯的光能看到那里似乎有人蹲在那,两人对视一眼,打手势命令士兵贴着两侧墙壁包抄过去,突然,那个影子不动了,伴随着嘶哑的喊叫声站了起来,一个浑身上下被严重灼烧过的人惨叫着向他们走去
“见鬼!”
突然那人被地上的一具尸体给绊倒了,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呻吟着
“救命...救我...”他伸出干枯的手咧嘴惨叫着,那名营长把枪甩到后背,连忙走了上去,其他人则警戒着周围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这...里有很多...恶魔...带我离开这...求你了...”
“什么?”他眼角余光瞥见前方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连忙举起来枪,躺在地上的那人忽然诡异的笑了起来
“我们都会死,有幸成为第一批的活祭品我们该感到荣幸,而不是反抗...”
“闭嘴!”特种部队的指挥官怒喝着,那人却像是疯了一样躺在那浑身抽搐,嘴里还放声大笑着,他只好举枪在他的头上留下了一个窟窿,跟那名营长说道:“走,我们离开这,让爆破小组拆了这里!”
“啊~~”一个士兵被天花板上的一只手给拽了上去,惨叫着胡乱挥舞手臂,众人见状纷纷朝天花板开枪,这时,越来越多浑身干瘪的活死人从各个角落里走了出来,怪叫着扑了上去,两名指挥官大惊失色,连忙命令士兵撤出去,这时候一道闪亮的蓝光轰的一下挡在了他们的去路前,士兵们见状直接开枪,可那蓝光竟然渐渐变成一个人形,直接一挥手将面前的四五个人举到了空中,强大的引力将他们的生命精华全部吸走,最终变成几具干瘪的骷髅被扔掉了,这会儿那些活死人也变得异常兴奋,三十多人被迅速解决掉,特种部队的指挥官一不留神被一个小孩变成的活死人咬住了大腿,很快就被三个活死人给按倒在了地上开膛破腹,那名营长见状拔出一颗手雷扔了过去,头也不回的朝西侧楼梯跑去,一个只剩上半身的活死人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腿硬生生的将其扳倒了,然后张嘴便咬,他使尽力气将那半截活尸踢开,刚一抬头就看到那个蓝光构成的人站在他面前,一阵强大的吸力传来,他惊恐的表情渐渐凝固,随后变成了一具一模一样的干尸趴在地上,蓝光人张开双臂大声吼叫着,那些活死人则跪倒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
“图根特!”
...
“炸楼!快把医院炸掉!”外面的警长声嘶力竭的冲周围人喊到,可还是晚了,猛然间,整个医院大楼的所有玻璃全部爆裂,一声撕裂耳膜的尖叫声传遍整个列宁格勒,从楼里开始密密麻麻的飞出黑色的幽灵,穹顶原本的晴天这时候忽然变成了血红色,空中出现了数十个气流旋涡,从旋涡里面渐渐驶出了数艘巨大的飞行物,像乌贼一样身后拖行着两条长长的金属带,竟然还带着闪电噼啪作响,而不知何时大街上出现了一排排气势汹汹的黑甲剑士和一群群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型怪兽,秩序井然的并列向市中心市政府大楼走去,几辆T72B试图阻挡他们的步伐结果被为首的剑士纷纷劈成两半,没有丝毫的停滞继续向前走着,市政府大楼外图佐涅夫将所有的军队都集结了起来,试图与其决一死战,可这时一个身穿金色铠甲的人出现在他面前,冷冷的冲他一笑...
“你是谁?”图佐涅夫举着手枪对准了来人的额头,那人却毫不在意顺势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拿起一杯伏特加像个品酒师一样打量着杯中的酒,气势逼人的说道:“我的名字叫迦米兰,你肯定不会认识我,我来这是想跟你好好商量一下...这城里的几百万人性命的归属,你意下如何?”
“你...”图佐涅夫后背冷汗直冒,竟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迦米兰示意他一同坐下,他这才四肢僵硬的坐在了他对面
“你知道,人类为什么要发明酒这种东西?”迦米兰举着手中的酒冷冷的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
“发车了!”老技师一拉汽笛,火车开始吭哧吭哧的迈开步子驶出车站,然而有一个人却没能上来
“坎诺克!”斯科特诺夫斯基拼劲全力的朝他喊着,只见活死人尸潮像海水一样从那里涌出来,坎诺克依旧站在那握紧机枪柄疯狂的扫射着,一些拿着枪的活死人直接举起枪朝他射击,坎诺克应声倒地,肩膀上一个弹孔正向外涌着鲜血,他知道自己活不了,把腰上的木柄手榴弹拉环全部握在手中,用力一扯,微笑着看着载着战友们的列车渐渐驶离他的视线内,他也安心了
斯科特诺夫斯基浑身无力的趴在车尾栏杆上,一些四脚爬的活死人竟然阴魂不散,从隧道四周的通风口再一次涌出,有几个居然直接跳到了车厢顶部,他暗骂一句布列记,一拉枪栓快步逃离了后车厢,听到前方不断响起的枪声他直接跑了起来,一脚踢开隔间门,惊恐的看到一个黑色铠甲的剑士正将一把长剑从一名士兵的胸口拔出,看到满地的尸体后他顿时火冒三丈
“你这个该死的铁皮鬼!”手中的AK74随之喷吐烈焰将充满怒火的子弹倾泻在他的身上,剑士挥剑一下砍断了他的枪,喉咙里一声听不清的古语随之响起,他也毫不示弱拔出插在腰带上的刺刀直接冲了上去,剑士一剑劈下,却被他低头侧身躲过,直接绕道他的背后一把勒住他的腰手中的刺刀疯狂的刺进他的后腰,剑士怒吼一声振臂撞飞了他,斯科特诺夫斯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拎了起来,一剑从他的腰眼刺了进去直接钉到了车厢上,随后剑士抬脚踩在他的胸口用力一扯拔出长剑,斯科特诺夫斯基闷哼一声歪倒在了地上。倒在车头没死的老技师咬着牙将火车开到了前方萨顿河断掉的铁轨上,放肆的大声笑了起来,随后火车瞬间脱轨,五节车厢疯狂的在隧道中翻滚,最后直接摔到了萨顿河大裂谷上空停了下来,车头的两节车厢幸运的被断桥卡住挂在悬崖之上,底下数百米深的萨顿河静静地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