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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陌离幻心 第九十四章 带着机械心脏的鬼(1 / 1)

这时候工程师从飞船的残骸中慢慢走了出来,毫无危机感地看着众人。

“自从师兄你当上代理领袖之后,整个人都变得非常啰嗦了。”他懒懒地说着,踩着积雪站在了山林边缘。

飞船在最后的时刻滑行进了这里,真是没想到这么高科技的运输机就这样坠毁了,破碎的引擎已经全部裂开,残留的装甲也都面临报废。像是生命走到尽头的人一样。

“现在应该要做的是…”工程师看着他们,回头看了一眼飞船的残骸。

“风狼你这家伙不打算出来么?还想再里面待多久?”

工程师轻笑着将目光望向残骸内,飞船的电路系统已经是全部完蛋,现在位于他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金属的空壳而已。现在最为贵重的也许是夹着金属的导线团,也应该没有什么可以让驾驶员一直待在里面的。

“你还没感觉到么?”一旁的慕容挺直地站着,身上的黑色的西装一尘不染。

那声音像是冰谷中传来的回声,让他听起来显得非常不真实。

“感觉到什么?”工程师诧异地望着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就连肌肉大汉的脸上也紧紧绷着。只不过那薄薄的作战服,让他看起来非常勉强地站着。

慕容沉默着看他,这个关键时刻非常沉稳的成员,到这个时候却显得非常白痴。好像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鳄鱼放下手里的地图,突然严肃地对他说,“这你得靠自己的眼睛去发现。”

“这话是什么意思?”工程师疑惑地问,目光慢慢转向了残骸内部。

从坠落的那时候开始,风狼一直都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从未离开那残骸。而现在小队中没有爬出残骸的只有他一个,如果不是出事了的话,就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工程师用力踢开残骸上已经四分五裂的舱门,一脸平静地慢慢走到了驾驶舱内。

“风狼?”他看到了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影,慢慢靠近着。

但是没有人回答,驾驶座上的人影也只是轻轻晃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那细微的动作在工程师看来就是点头,在告诉他那是一个活人,不是冰冷的尸体。

最后工程师看清了他的面容,驾驶座上的人影已经是停止了呼吸,造成他这样结果的,是一块深入皮肉的装甲碎片。

运输机保护驾驶员的装甲早就全部脱落,以至于那锋利的碎片穿过仪表盘下,刺穿了风狼的肚子。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在自己的帮助下,虽然最后将追兵打下,但这一幕他是始料未及的。

都说电脑可以预测一切的结果,那它有没有预测过死亡。

风狼的手指上还夹着雪茄,那本应该是他留在完成任务的最后来享受的。组织中的一部分传统,不知道是源自哪儿。

“他们都说这东西会带来好运,现在想想觉得好像也是。”风狼突然晃了晃头,咬着雪茄吸了一口。

但工程师马上就呆在原地了,一脸由喜转到悲,之后又回到喜的表情。

“你这家伙没有死啊!”他轻轻垂了一下风狼的肩膀。

风狼眉头轻皱,忍着腹部的疼痛问:“谁告诉你我已经是死了?”

“你一动不动地坐在这儿,半天都见不到人影,也不吱个声。话说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你这个家伙,下次别再这样了。”工程师一脸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的模样。

风狼用力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能帮我叫下医生么,不然晚一点我还是要去天堂报到的。”

这话倒是没错,他腹部的创口还在流血,继续放任下去的话,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

风狼一直没有吱声的原因,是小队还处在重要的任务当中,而自己现在已经是没法继续跟着他们一起去完成任务的。这样和死在机舱内,是没有多少区别的。

而且小队里没有医生这样的存在,他们都只会暴力地包扎伤口,细细的处理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工程师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将自己腰间的配枪放在了已经报废的仪表盘上。“你知道,这附近是找不到什么医生的。”他艰难地说着。

“所以我只能等死,理由当然是这样的。”风狼平静地回答。

组织不是什么有人道的,早在老者设下的任务规则里,就已经是解释了影响任务的伤员应该怎么处理。

“对不起,”工程师慢慢说着,“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在他的计算中,飞船本应该利用喷射出的碎片将追兵击落的,而且事实也确实是这样。但他没有预测到,小队中会有人离开,更没有想到竟然就是眼前的驾驶员。

“组织中的规定是什么,我想再听一遍。你这样的好成员应该不会忘记的吧,哪像我,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了。”风狼用一小截碎衣服将伤口扎紧了些,笑着对他说。

工程师看着他的模样没有说话,现在他应该做的是安静地离开,那些留下的伤员们,都会备好自己的一刻子。在自己会给任务造成麻烦之前,安静地结束。

这就是战争,冰冷的子弹是无情的,对谁来说都一样。

风狼看着他犹豫的样子,突然开口笑了,“别担心,只不过是肚子上破了一个口而且,像我这样的,老天还不一定一直嫌弃着,想死还死不掉嘞。”

“而且,就这一点小伤算什么。当年在炸开堡垒的时候,一个成员浑身上下都没有完整的皮肤存在,他还不是照样活到了现在。”他轻轻吸了一口雪茄,“我们这些人啊,天生就是命硬,除了命硬了点就没有什么优点了。不过我的飞船驾驶技术还是不赖的,但你好像更厉害。哎…这次任务完成之后,记得教我几招。”

工程师看着,风狼一脸惬意地咬着雪茄,完全就没有一副离别的样子。可明明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也许就要死了。

最后工程师沉默着走出了飞船的残骸,而在外面站着的众人都已经收拾好了武器装备,就等着他了。

“别被它干扰了任务,这样的事情还会有很多。”鳄鱼提着背包走到他面前,将塞满电子仪器的包递给了他。

随后鳄鱼接着说:“我们离目的地之间有几座山峰,现在没有了交通工具,只能靠着双脚走过去了。具体的时间是大概一天的路程,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可以赶在国会的人到达那之前。”

鳄鱼摊开了慕容递过来的地图,严肃地对他们说:“不过很幸运,我们已经是不用去那个该死的汇合点了,现在大家可以一起行动。现在,继续任务。”他认真地说着,紧了紧身上的装备就转身向深处走。

众人也都纷纷跟上了他的脚步,踩着厚厚的积雪一步一步的。

工程师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在远处回头看了一眼飞船的残骸,之后转身追上了鳄鱼的脚步。

“修罗,你说他会怎么样?”工程师问着身旁的慕容。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地方,只可能会死。”慕容淡淡地回答着。

工程师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满意的副手了,真是可惜了。”

他在组织中负责的是战斗装备的研发和改造,同样的专精的成员也不少了。但他一直都没有满意的副手,倒不是成员们每天忙着研究没时间私下闲聊,是因为实验他装备的成员,大部分都没有第二次实验的勇气了。

他在组织中是一个被隔阂的存在,将他和成员区别开的壁障不是因为成员们,而是他自己建造的。加上他那阴森的代号,给人的感觉都是非常神秘的。

“鬼械是谁给你的代号?”慕容突然冰冷地问。

“前辈给的。”他想也不想就直接说。

“那真是非常特殊的存在。”慕容轻声回应。

工程师突然抬起头问:“这有什么特殊的么?”

慕容沉默着思考了一下,搜寻着当时和自己一起进入兽笼的成员名单。那份名单是被他记在心里的,每天晚上都要试着重新记忆一遍,才能安然睡去。

“没什么,前辈很少会给人取代号,一般都是成员自己编的。”慕容一脸平静地说着。

“自己编的么…”他听到这话之后低头仔细思考起来,那个词一定是有非常深刻的含义。

慕容看着他举起一片碎叶放在嘴里咀嚼,眼角颤动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哦…”他看了一眼手心,将叶子吐出。“这已经是习惯了。”

看着那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慕容已经是有些免疫力了。在飞船上就是凭借着他高超的计算大家才能继续任务的,但是这家伙突然间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和作战的时候不一样了,他甚至是怀疑那躯壳中装着两个人。

一个是操控灵魂的鬼,一个是操控机械的人。

“我在想,如果今天躺在残骸中的人是我,风狼会是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工程师突然喃喃着。

慕容看了他一眼,他们之间才认识多久,以这样的语气说出来。但不容置疑的是,他们都是组织中培养出来的,他们是为了将来在战场上面对更为重要的决定而存在的。

和国会的战斗一直在持续,从来就不打算有一天会悄然沉寂。虽然不知道这样的对抗持续了多久,但值得反思的是,在手握刀剑之前,战斗就已经开始了。

不仅仅是组织,国都内仅存的一些势力也还在默默抵抗着,但他们就像是无法相见的战友一样,虽然做着同样的一件事。

对成员之间的感情不能看得太重,前辈一直是这样教导他们的。因为你不知道身旁的同伴会在哪一场战斗中失去生命,到时候甚至都没时间来祭奠他,就要忙着下一场战斗。

组织中就是这样,无尽的战斗循环着,无数的勇士长眠在鲜血铺成的道路上,再也无法醒来。

“他会做的决定,是拿着你尸体上的装备,向这一切的作俑者复仇。”慕容在走过工程师的时候淡淡地说着。

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今天躺在那儿的是我,鳄鱼也会做一样的决定。”

这是战友之间的信任感,但有时候这种牵绊反而会害死他们。所以慕容平时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他也有害怕过失去一切的模样,所以握着武器的拳反而更紧了。

慕容所建立的牵绊,在必要的时候都可以一刀斩断,回到刚刚认识的模样。就像在国都地下的溶洞中时,他看着前辈挥剑的身影,眼里倒映的全是陌生。

自然他也就不会感到伤心,慕容认为这对于他自己和别人,都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不过,这真的就是最好的了么?他有时候会问着自己。这是很奇怪的感觉,明明都知道不会是相伴一生的过客。

如果将来遇到了会相伴一生的人,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还是将每一个生命中遇到人都用一生的命运来看待,最后才会懂得离别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

“修罗!过来帮我一下。”走在最前面的鳄鱼突然喊他。

也许组织里一直用着代号,就是为了让分离时不那么难受的开始吧。

慕容寻这他的脚步,慢慢靠近鳄鱼。在冰雪覆盖的山林里,最常见的就是猎户的夹子了。

不要说,鳄鱼手上的木棍已经是被咬的坑坑洼洼了,这还是从飞船残骸中取下的一块,换作是血肉之躯的腿,一口下去就直接会断了的。

但猎户不会随便下套的,平常时还是可以见到陷阱旁都有一些警告的小记号,有经验的猎户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但这些天狂降的暴雪,将整个山丘都覆盖上厚厚的一层了,就算是有记号也看不到了。不过入冬的时候猎户会将山林中的陷阱都清空的,会在雪后重新布下用来套小野兽的绳套和陷阱。

猎户们都是知道的,大雪一旦封山,铁夹子是一个都不能留的。

然而现在出现在小队面前的陷阱,足足是几步就有一个。鳄鱼随便将木棍往雪地里捅,就能听到一连串的金属声,随之木棍上就会多出一个东西。

“这东西也太多了。”鳄鱼看着面前的雪地叹气地说着。身后的小队成员都安静地站着,没有他的命令,他们是不会踩上去的。

“是猎户遗漏的么?”慕容看着身旁一堆从雪里挖出的铁夹,它们就像是地雷一样,不同的是地雷爆炸的时候会响,而且大部分都要踩上去才知道。

但这铁夹只能用木棍来排,一脚上去直接被咬,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鳄鱼看着前方的雪地,摇着头说:“应该不是的,如果被猎户忘记的话,这么会是这片区域。”

“说不定就不是用来套野猪的。”手里拿着重型装备的成员突然开口说。

然后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我们那,就没有下这么多套的地方。野猪也是不蠢的,有些陷阱一看就能被发现。而且想想如果是猎户为了抓野兽,那他要怎么拖下山,踩着自己布下的陷阱么?”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随口说了一句。

鳄鱼笑着说:“好像有些道理。”

“我小时候是在山林旁长大的,经常能见到很多的猎人,也有很多的耐心好意的猎人会将打猎得到的成果分给村里的每一个人。其实他们也只是用自己的本领在生活而已,也不是很坏。”那成员继续说着。

“我们没说猎户很坏啊?”鳄鱼耸耸肩,“只不过这陷阱迷魂阵布的有点怪异,所以就有些感兴趣了。而且我们要到达山峰的另一边,还要穿过很多这样的树林,难保是不是还有这样的陷阱在,我们要提前想好办法。更重要的是,弄清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许是我们的必经之路上。”鳄鱼蹲下身去,仔细观察着铁夹上的咬口。

那都还是崭新的痕迹,虽然覆盖了些许铁锈。

“一般这样的情况下,都是猎户组织起人员对付着山上的怪物。”那成员说,“不过我从小就听着那唬人的故事长大,山上哪有什么怪物,其实都是大人编出来骗小孩的。”

“那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事,一群猎户为了一个虚构的故事将陷阱布在野兽经过的地方。”鳄鱼摸着下巴思考着,这样的事听起来真是匪夷所思,但仔细想想的话。

如果反过来,是是为了对付什么东西而将这个不正常的行为强行融入虚构的故事中,好像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真要是那样的话,周围一定是有猎户不让靠近居住区域的东西,也许是野兽,也可能是比野兽更可怕的东西。

而且这铁夹大部分都是新的,说明了…

“有人靠近。”慕容这个时候突然冷冷地说着。

“快,我们快藏起来。”鳄鱼轻声说着,带着队员们低着头趴在雪地里,慢慢向一旁移动着脚步。

而慕容则是卷起一旁的雪花掩盖着痕迹,瞬间将他们隐藏在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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