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等接到老爷再一起回去。”
“不用,爷爷在这里应该还有些事处理,所以暂时是不会回去的,你先回吧,好好休息。”看着宋康那瘦骨嶙峋的身体,不免疼惜,宋康从也算小看着他长大的。
沈天霖都这样说了,那宋康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哎,那好,我先回去了,老爷子……。”想了想还是未说出口,退出了房间。
沈天霖揉了揉太阳穴,思绪回到昨天,经林子枫的提示,他想到了小时候似乎和爷爷来过a城,因为是小时候,现也记得不大清楚。
当时好像他和爷爷去了一家甜点店,叫什么不记得了,爷爷似和甜点店的老板娘还很熟,但不知何原因,爷爷进去甜品店没多久,便被甜点店的老板娘赶了出来,还说了一句,“20年后,若你还在,还这般执着,再来找我。”
之后,似乎爷爷便再也没来过a城,如今20年之约到了?所以爷爷才来赴约的吗?
算算,似乎是到20年了的日子了。
但昨日他凭着脑中的点点印象,还是找不到20年前的那家甜品店,都20年了,也许早就被拆迁了,也说不定。现在都朝着高楼大厦现代化发展了,还会存在当时的平房吗?
想着想着还是算了,还是先去福记楼找爷爷,出了酒店,按车上导航的指示路线直奔福记楼。因为对a城不熟,所以在车上安装a城的路线系统。
沈天霖望了一眼这古式塔楼式楼房一层接一层共有九层。
刚一进去,古朴气息扑鼻而来,装潢也大多是复古风格,迎面来了一位服务员,穿着古衣有点像古代的店小二,更增加了此楼的古典和谐感。
店小二热情的走在沈天霖面前,看了看那冷着像冰块的脸,好像欠他钱似的,小心翼翼问道,“请问你有预约吗,因为空座满了。”
沈天霖扫了一眼店小二,冷冷道,“沈源,清扬阁。”听手下汇报是在清扬阁,在二楼是吗?
九层,除一楼外,每层有三阁九间。
店小二犯难了,清扬阁客人不是到了吗,“你是……”
“他孙子。”喀,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不管了。
店小二忍着那从沈天霖发出的低气压的压力:“但没有客人的允许,你不能进。”
继续道,“你稍等,我去请示一下。”说着转身松了口气,向楼上走去。
沈天霖才没那个耐心,刷——。店小二只觉一阵风吹过,人便没影了。
店小二也急刷刷的跑跟了上去,看那个人的架势就跟讨债似的,怕生出个什么乱子,老板可就炒他鱿鱼了。
到二楼提起嗓子刚要喊,就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了,神马情况?
男的俊,女的靓,就那静静的对视,似情意绵绵,又似彼此陌生似不曾相识,而且两人都是低气压,想不关注都难。
两人中间又有个小女孩抓着女人的衣襟,纯洁的睁着大大的眼睛疑惑地,来回在两人之间扫描,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
来往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而他们好像没有察觉一般,眼睛里只有对方,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们,再也容不下任何杂质。
沐沁乔只觉心口一窒,然后又有什么东西在她心中慢慢地划破她那层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保护膜,心直扑通扑通的跳。
沐沁乔自我嘲笑腹语,“慌什么,只是见到了熟悉的陌生人#而已,都己形成陌路,熟悉也己经是过去了,不是吗?。”
沈天霖看到沐沁乔的那一刻,愣愣的怔住,直觉得心被狠狠的扎了一针,扎得他深疼,曾经多少次出现在梦里的面孔,现在真真实实地在自己面前,五年前的画面好像又回到了脑中,喉咙卡得说不出话。
丫丫小朋友终于忍不住了,就算帅叔叔再好看,也不能委屈自己啊,抓着沐沁乔的衣襟紧了紧,眨着大眼睛,脸蛋微红,看得出来憋得挺难受的了,“妈咪,嘘嘘。”
沐沁乔经丫丫一说,才回过神来,刚才是要带丫丫去卫生间来着,看着丫丫憋红的脸,“哦好,走,这就去。”
慌忙地抱起丫丫住卫生间方向去,与沈天霖就那样华丽丽的擦肩而过。
沈天霖只觉一阵熟悉气息一闪而过,回头一看,沐沁乔己拐弯朝左侧走去。
定了定神,自嘲的笑了笑,听到那个女孩叫沐沁乔妈咪,他的心就宛如刀割般的疼,她结婚了是吗,结婚了,呵呵。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为何心还是会疼,既然当初狠得下心,如今呢?真是可笑。
在沈天霖和沐沁乔对视的时候,沈老爷子自然是灰溜溜的走了,那能被他那孙子逮到,逮到了就得在家待着,那怎么行,还怎么去找人。
店小二看清扬阁的客人走了,而那个找清扬阁客人的客人还定定在那里,一动不动,气压低得店小二整个人直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才唤醒了发呆的沈天霖,不禁低吼一声,“该死的。”只要一和沐沁乔搭上边,他的整个人好像就不受控制般。
东张西望过后,拐弯右侧找到清扬阁门口,打开门,果然空空如也。
“如何了?”冷颜辰坐在沙发椅上翘着二郎腿,半眯着眼睛玩弄着手指,时不时敲击着桌子。
使得听的人心理跟着一颤一颤着,站在一旁要报告的人,吓得一身冷汗,直低着头,生怕讲错了一个字,饭碗不保,只回来上任不到一天就开除了三个人,而且他们还都是上层的人。
听说一个就是在向他汇报工作报告时,就是说错了几个数字,被骂了还好,可是他就是不骂,静静的盯着你,让人感觉有种被秒杀看透的感觉,背脊发凉并还被开除,真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总,总经理,沈氏的经理己答应明天晚上到‘惜初’再商谈。”报告的小伙子忍不住伸手擦木有的虛汗,就算有空调吹着,他还是冷汗直流。
“嗯,好,先出去吧。”冷颜辰低沉道。
听到这话,小伙孑就像得了大赦一样,一遛烟,就听见办公室的门‘咔嚓’关了的声音。
在一旁一直做隐身人的江楠,看刚那职员战战兢兢的模样,噗哧笑道,“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看来你的火放得还挺大的啊。”优雅的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放在鼻尖上眯眼享受的闻着。
“还笑得出来,看来伤好了。”冷颜辰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还笑得开怀的江楠。
果然听到冷颜辰话的下一秒江楠的脸变成了猪肝色,握着咖啡的手紧了紧青筋暴出,只差没暴跳起来。
“找抽是吧,别给我哪壶不提提哪壶,不识好怠的女人,我会让她知道惹谁,最好别惹医生,天使也能变魔鬼。”江楠气得牙痒痒,那女人找死,踢那里不好#,竟敢踢他的命根子。
“在医院时问你都不坑声,现在火气这么大了,怎么,憋坏了。”
“她也是杉的朋友,算了。”冷颜辰轻笑劝说道。
要不是洛之杉让他劝劝江楠,他才不劝,看戏才好呢,这么久才看到江楠吃瘪一回,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不过呀,他也是过过嘴隐。
“算了?这可是差点踢得以后没性福可言了,丫的。”越说越气,堵得慌。
冷颜辰差点没笑喷,压了压笑意,“行行行,你想怎样就怎样,不过……”
冷颜辰的话还没说完,江楠就手一横挡在冷颜辰面前,“打住,别啰嗦了,我知道,什么时候你变得婆婆妈妈了,果然近墨者黑,被之杉那丫头传染了。”
“好,我不说得了。”他知道江楠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去欺负一个女人,只是之杉叫他跟江楠这样说,便说了。
抿了抿点咖啡放下,思量片刻,脸色忽有点凝重起来,“她知道你回来了。”
顿了顿,从桌子的抽屉中拿出了想一张蓝色请帖,缓缓摩擦着桌子递向在江楠面前,“她让我交给你的,她后天的生日会,说勿必到场。”
江楠知道冷颜辰说的那个‘她’是谁,但还是一怔。时间片刻沉默。
随即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好像刚才还在开玩笑的人不是他一样,顺手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站住背着冷颜辰,低沉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劲直向门口走去。
冷颜辰看着快要到门口的江楠,又看看桌子上原封不动得请帖,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江楠的背影,“逃避如果有用,何必再有现实,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他知道江楠的个性,也不想去插手,也许有些事自己去想明白,远比别人的三言两语更有效。
江楠出了冷颜辰的公司大门,望了望那湛蓝的天空,忽然有种烦躁的感觉,把衣服往车上一扔,坐上车,开车无目的的行驶乱逛,中途似想起了什么,目标确定,车子往一个方向行驶而去,海边。
一阵阵清风吹来,夹带着淡淡的海咸味扑鼻而来,虽没有像薰衣草香般那样馨人心神,却能抚平他此刻的情绪,他喜欢这种味道,因为曾经她喜欢……
海浪起,浪花开,似乎是永远不变的节奏,但又谁知浪花真的是只为海浪而开吗?
远远望去,大海在蓝湛白天空的照映下,海水面微波粼粼,叱是平静,和谐。
而以遥远的海滩边上的一礁石上的情况似不相符。
“这么陶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跳海呢,瞧你那怂样,啧啧。”一少年坐在海滩一礁石上,一脸鄙视的样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享受的模样的一少女,虽说鄙视但脸上宠溺的笑容却不间断过。
而少女似乎是没听到他话般,不语,依旧是展开着双手,像个展翅欲飞的自由鸟,昂首眯着眼睛,不断的深呼吸,似乎在享受着什么。
少年也不因少女不答话而恼,像似习惯了一般,看向那蔚蓝色的天空,吸了吸鼻子,自续道,“我说你真是独具一格呢,你们女生不是一般都喜欢一些优香味道的吗,或者什么的,怎么你就喜欢这咸鱼味的啊。”
其实他自个也喜欢,就嘴硬的要数落少女。
“还有,这天天闻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查出个鼻炎,别说我没提醒你哦,我都没发现这有什么特殊的,你咋就不腻呢。”少女不理,少年继续挖苦道。
忽得,像想到什么,像得到了一个总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