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恶灵他爹(1 / 1)

246恶灵他爹

翌日,郑无波在一顿好睡后勉强睁开眼睛。

接着便见武念亭手捧着一个大大的瓷碗,笑得讨好的长跪在他的床榻边。

昨晚,将武念亭救出来后,他并未出城。因为还有小福子等人,所以他没办法将他们都带走。最后,在武念亭的建议下,在甩掉了身后跟随的于家军后,他们暂时躲进了逍遥王府。

于一川花大力气搜察了逍遥王府后,便封了逍遥王府。所以,躲在逍遥王府是最安全的。

自从肯定他的皇后还活着后,郑无波是日夜兼程,几近数天数夜没有休息。然后再加上昨夜一闹,他是真累了。一到逍遥王府那是倒头就睡。

武念亭呢,知道上一次的金蝉脱壳玩过份了点,也看出他有多累,心疼中,熟门熟路的找了些食材,花一晚上的时间熬了一锅鸡汤,然后一直便这么守在郑无波面前,等着他醒来。

眼见眼前的女人笑得谄媚,郑无波冷哼一声起身,接过鸡汤,一饮而尽。还别说,这个女人的厨艺他是见识过的,果然只有她煮的食物才能称之为食物。

“还来一碗不?”武念亭指着远处的桌子,讨好的问。

“嗯。”

武念亭急忙将锅都端了来,又替他盛了满满的一碗鸡汤,郑无波又一饮而尽。

突地,武念亭的眼睛便有了浅湿,伸手摸着郑无波的脸,道:“赶路赶得连饭都没时间吃,是不?”

这个女人总算还有些良心。郑无波一把搂过她,亲了一口她的额头,道:“这笔帐,以后再跟你算。”

武念亭又替他盛了一碗,主要是汤粉,递到他手上,又道:“快,快吃,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抱着都咯手。”

不动声色,郑无波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然后连筷子都不用的再一次将汤粉似灌汤般的一饮而尽,吓得武念亭急忙道:“喂喂喂,小心噎着,这不是汤啊。”

郑无波却是将碗直接掷在了地上,在武念亭念叨‘喂喂喂,好不容易找到的碗啊,郑无波你个野蛮人’的话的同时,他一把将她搂了抱到床榻上,担心压着她的肚子,他只是侧着身子趴在

她怀中。

“要不我脱了衣服让你仔细的摸摸,看看有没有肉,看看到底咯不咯手?”

对他再是熟悉不过,知道他眼中的光代表着什么。谁知道一句无心之话会惹得眼前的男人情动?武念亭现在有些悔之晚矣。她是个孕妇啊啊啊,而且还是个肚子大极的孕妇,怎么侍候得了

他。

再说,真干那事,也不知他身上的寒毒对孩子有没有影响。

一念及寒毒,武念亭心中一寒,急忙问:“天医呢?”

“女人,在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想着别的男人?”当然,从这句话中,郑无波可以分析得出来,天医前往南召当御医,应该是受这个女人的指使。

只是,他自己的医术本就不错,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指使一个医术高超的人去他身边呢?

是担心他的身体吗?

似乎只有这一途可以解释。念及她不在他身边仍旧为他的身体着想,郑无波心中有些感动,手开始缓缓的摸着他再也熟悉不过的身体。

因了怀孕,武念亭的肤色越发的白了,似透着油脂的玉,但凡他摸过的地方,都泛起一抹浅浅的红润,看得郑无波不禁吞了吞口水。

估计他也念及她怀着身孕,正在控制自己不要吃了她,武念亭动也不敢动,就怕一动之下惹得他兴起,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她。所以,她恁了他摸来摸去。

她一动不动像挺尸般的,果然搞得郑无波兴趣全无,愤懑中,他低头,咬向她的唇。

“郑无波,你咬人。”

“咬你算便宜你了。”

这个男人肯定是欲求不满。武念亭不敢在床榻上多做停留,合衣而起,下床,又拿了只碗,替他添了碗鸡汤,这一回是满满一碗的肉,将鸡汤递到他手中,道:“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这段时日他确实是风餐露宿,几近没有睡也没有吃。只到昨天将他的皇后救出他才终于缓过了一口气,然后一觉睡到天亮。

他确实饿了,所以方才是毫不客气的狼吞虎咽。

这一次郑无波有两碗汤垫底,不再似方才粗鲁,而是细嚼慢咽。“你们逍遥王府不是都查封了吗?哪搞来这许多食财?”这里面山珍海味都有,哪有查封的样。

“我们逍遥王府下面有秘道。在知道于一川有可能搜府的时候,我们将王府所有值钱的、有用的金银财宝、吃喝穿用之物以及书籍类的东西都搬到秘道中去了。这些吃的都是我昨晚去秘道

寻的。除了这只野鸡,是小福子昨晚抓到的,嘿嘿,如今逍遥王府居然荒到成了野鸡的窝。不过,挺好,总算不少肉吃。”

眼见着女人一边说话的同时一边替他小心的剔着鸡肉上的骨头,郑无波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问:“吃苦了没?”

“还好。哪里都苦不到我。”

也是,看她养得白里透红的,天牢中都啃着鸡腿,哪苦得着她。他又问:“后悔了没?”

武念亭摇头,道:“为了我父皇,为了我皇帝哥哥,就是死我也不后悔。唯一后悔的是……”说话间,她轻轻偎在他怀中,手中仍旧不停的剔着鸡肉上的骨头,又将肉塞到他嘴中,道:“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就有点后悔。而且我连累了我们的儿子,他都有可能见不到这个世界了,我也有点后悔。”

“傻女人。”郑无波感动的在她头顶印下一吻,道:“以后,未经我同意,不许离开我。”

“嗯。”

“再离开我就杀无赦。”

“好。”

这么乖巧,乖巧得郑无波相当的心满意足。道:“成了。我饱了。不想吃了。这满身风尘和油腻,我想洗洗。”

这里本就是澜院,澜院有一个大的洗浴室,想怎么洗就怎么洗。她早考虑好了,昨晚上就准备好了一切。

她急忙拉着他道:“走,我带你去。”昨晚进逍遥王府,因不能让别人发现,所以并未点灯。之于郑无波而言,一切不过就是亭台楼阁而已。可今天,看着他睡的地方,又经过书房,最后到达洗浴室的时候,他觉得相当的熟悉

,似乎有什么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特别是看到那个大大的洗浴池的时候,他蹩眉,如果他没记错,曾经有一次他做梦,梦中有个小人儿,顶着满脑袋的花瓣站在这池子的中间看着他。他想再想想梦境,可头似乎有点痛。

“无波,怎么了?”

“估计赶路的时间长了。太疲惫了。”

“来,我帮你。”

因了她的一句话,他不再回忆梦境,而是痞痞的将脸凑近她脖颈,道:“你和我一起洗。”

“才不要。”

“你这一身油兮兮的,要。”说话间,他伸手替她剥着衣服。

她哪是他的对手,三下两下便被他剥了个精干。

如果说原来认定她死了,从此他一颗心无了波澜的话。如今再见她,他满脑子不想那事就不正常。

洗浴池中,水汽氤氲,恍若仙境。

担心他兽性大发,武念亭讨好的坐在他身后,替他搓背。

“女人,我是不是抱着咯手啊?”

“呵呵,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不咯手,一点也不咯手。”她赶忙恭唯。然后卖力讨好的替他搓着背,而且是下死力的搓着。

“再加点力,我就可以褪一层皮了。”

他知道她这是想用疼痛法转移他的注意力。话说,他真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他在她眼前真就像一只色狼不成?

可是,女人,七个多月,整整七个多月,是男人都不能忍。更何况你还和我一起泡在这池子中。

郑无波的脑中也在做天人交战,一方面觉得七个多月都忍了,剩下的几个月不足挂齿。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士可忍孰不可忍,再说,怀孕的女人又不是不能干。

一时间,他脑中不觉回忆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冲向一处。

本在卖力搓着他的背的武念亭,突然听到‘嘀哒’之声,她好奇的侧耳听了听,‘嘀哒’之声清晰的传来。她再侧耳听了听,然后延着声音看去。接着她“啊啊啊”的叫了起来,然后手指

着郑无波的鼻子。

“怎么了?”郑无波不明白。

“血血血,无波,你流鼻血了。”鼻血都滴到池子中了。

流鼻血?!郑无波急忙伸手去擦鼻子,再一看,手上果然都是血。

然后,武念亭很是怪异的瞪着他。

被她看得心虚,郑无波三下两下洗净了鼻血,然后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毫不怜惜的攫取住她的唇,开始干他方才想干的事。

就算她先有挣扎,但他多熟悉她啊,多的是办法让她妥协。最后,她不得不落入他的魔掌中恁他为所欲为。

因顾忌到她怀着身孕,他终究是小心翼翼的,不似以往野蛮。在得到舒缓后,他满足的抱着她,将头放在她的脖颈处轻轻的摩挲着。

“无波,你……”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有女人不?南召后宫不是还有几个美妃?你可有临幸她们,要不然你的寒毒是如何解的呢?只是天医的功劳吗?所有的问,她都问不出口。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带着满足后的惬意,不再似方才欲求不满。

“那个……那个寄琴、抱棋、玉书、知画四位美人可好?她们现在是美人还是你的贵妃、淑妃、德妃、贤妃?”

武念亭觉得她的话问得相当的隐讳了。但郑无波却是抬起她的下巴,道:“女人,不要胡思乱想,我郑无波这一辈子,要的就是你一个。”

师傅,徒儿以后会有师母吧?

嗯。

几个?

一个。

郑无波这话,和她师傅对她的承诺可谓一般无二。一时间,她很是感动,也有着心思被人看穿的恼,道:“谁胡思乱想了,是你胡思乱想才差不多。”

郑无波眯了眼,眼中透出‘危险’二字,道:“你真不介意我封了她们什么贵妃、淑妃、德妃、贤妃?”

感觉危险临近,武念亭急忙讨好的一笑,主动投怀送抱,道:“介意。非常介意。”

郑无波一声冷哼。但也没推开她。

“可我现在是孕妇。”感觉到他的身子一僵,她又道:“要不,我送个姑娘给你。”

“女人,不要得寸进尺!”

“我送一个五姑娘给你啊。”语毕,她伸手,张牙舞爪的在他面前晃着。

一时间,郑无波的脸黑了。

他郑无波是什么人,也用得着这一招?去……

只是他还没将死皮赖脸的小女人推开,她便开始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嘿嘿,师傅啊师傅,想当初这一招还是你教我的啊,除了五姑娘还有好多招呢?我这是学以致用。

她终究也是懂他的,自然知道怎么样让他高兴。一如她方才落入他的魔掌般,这一次,他也落入她的魔掌中。二人直至午时才从洗浴池中出来。

穿着再也合体不过的衣物,郑无波道:“怎么这衣物像是为我专门定做的般?”

如果说这是上官澜的衣物,那他肯定直接一撕了事。于是武念亭道:“自从回来后,我每天都想起你。想你的时候就会替你做衣服。能不合身?”

郑无波欣喜的看着她,环着她的腰,道:“这是你做的?”

武念亭脸不红、心不跳,道:“当然,还有好多套。”

“女人,谢谢你。”

呃,武念亭恶寒,原来郑无波偶尔也会有温情的时候啊。不过,这个时候的郑无波特像她师傅。

早有小福子又饨了些别的食物送进来。郑无波这个时候又不是非常的想戴面具,但他也习惯了不想让外人看到他的面相,在武念亭的示意下,小福子只将食物恭敬的送到桌子上后便躬身告

退了。

吃了睡,睡了吃,感觉有点像猪过的生活。

念及此,郑无波随意舀了口汤入口,接着眉头一皱,全部吐了出来,嫌弃道:“这是给猪吃的吧。”

这世上,能和她武念亭比厨艺的人只怕还没有出生。再说郑无波饿了几天后,头一餐吃的又是武念亭做的,那当然是美味中的美味,这嘴一下子便刁了。

武念亭好笑中,亲自舀了勺汤到郑无波嘴边,道:“猪,快吃。”

俊眸一瞪,郑无波道:“大胆。”

武念亭急忙装做怕得要死的样子,举着勺子投降,道:“陛下饶命。”

“不饶。”

“我都投降了,你要善待俘虏。”

“俘虏都是用来祭旗的。”

“那祭旗前能不能让我当个饱死鬼?”

“成,准了。”

“谢陛下恩赐。”说话间,武念亭这才放下手,然后舀了一大勺汤,灌到嘴中,吞下,然后舔着舌头,道:“好吃。”

“猪才吃猪食。”

“是是是,我是猪。而且还是一只有着身孕的猪,赶明儿生的定然也是一头小猪,就是不知小猪他爹是不是猪。”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郑无波又气又恼的伸手,弹向她额间的梅花痣。

“疼。”郑无波急忙伸手替她揉着。一边揉一边问:“我记得你怀着他的时候比较喜欢吃鱼虾类的东西,怎么现在似乎什么都吃?”

“可能是这孩子也知道我正在受罪,所以他一点也不忌口了,有什么吃什么,只要自己长得壮壮的就成。”

虽然她巧笑靓兮,一笔带过这段时日的事。但他从天巧那里多少也听说了些她的日夜焦虑,他心疼的接过她手上的汤勺,道:“我喂你。”说话间,他舀了勺汤到武念亭嘴边。

“不吃了。”

“又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一听你儿子不忌口了,马上就献殷勤,不吃了。”

吃醋了?郑无波好笑的瞪着她,道:“快吃,饿着我儿子,小心我揍你。”

“就不吃。”

“女人,你想造反!”

她很有骨气的看着他,道:“宁死不吃。”

郑无波在和她强硬的对视了会子后,根本不知再该拿她怎么办,只得先妥协,道:“好好好,我错了,错了。你说,怎么样你才吃?”

“你陪我吃。”

“成成成,我陪着吃。”话说间,他将汤倒在自己口中,然后颇是艰难的吞了下去。

“快喝。”他又舀了勺汤到她嘴边。

武念亭这才笑嘻嘻的喝了,又‘哈哈’笑道:“郑无波,你吃猪食了,你是猪。”

“女人,别仗着我宠你就无法无天。”

“那你就别宠我啊。”

“你。”

“所以,我无法无天定了,改不了了。”

他搂过她,狠狠的吻着她,最后道:“成,我准你无法无天。”

“谢陛下隆恩。”

然后,二人‘哈哈’的笑了起来。

笑声传到澜院外,小福子和另外几个林府的丫环面面相觑,一个丫环终于喏喏开口,“他……他到底是谁啊?”

笑得这么欢畅,真是传言中那个杀人如麻的郑无波吗?

小福子陪伴在龙世怀身边时日最久,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嫌弃道:“这都看不出来?”“你知道他是谁?”

“我可以肯定,他不但是郑无波,更是恶灵他爹。”

澜院内,差不多花了半日时间,除了寒毒这事瞒着他,武念亭将她这大半年发生的事都讲予郑无波听了。郑无波虽然听天巧讲了许多,但每每听到惊心动魄处,仍旧有些后怕。只是轻抚着

女子的头发,眯眼沉思。

“无波,你替我想一想,这个龙熙敏为什么要这样做?”

“管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等一会我就去做了她。”

“别别别。”武念亭急忙反对,道:“她的戏还没唱完呢,不搞明白,她不能死。”

“她都那样折磨你了,你居然还留她一命?”在郑无波的认知中,凡他不喜的就灭之,凡对他有威胁的就灭之。

“她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说她所做所为都是为了东傲。她还曾经说会留着我的命,到时候我就明白了。我就是好奇,好奇我到底会明白什么?就现在看,东傲所有的内乱皆因她而生,她

怎么就是为了东傲呢?”

“她应该是想当女皇。”

“啊,我也这么认为来着。我还认为她有可能和于一川有一腿,如此反复是为了将于一川扶上台。然后她好当皇后。”

“皇后?”郑无波‘哧’了一声,弹着她的额头,道:“蠢女人。”

“啊?我怎么蠢了?”

“既然她都说了是为了东傲,她又怎么可能会扶于一川上台呢?顶多,她是利用于一川七贵之首的身份为她卖命而已。如果我没估计错,最后上台的应该是她,她想当皇帝。”

武念亭怔怔的看着他,问:“她为什么想当皇帝?”

“因为她想反了你父皇,因为你父皇肯定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闻言,武念亭怒了,道:“你胡说。我父皇对她视为已出,御封她为公主,赐她归真观修行。还叮嘱她说如果她受不得清苦就还俗的话。我父皇从来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

一提她父皇,她就炸毛。可想靖安帝在她心中的地位,郑无波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只待她生气的扭过身不理他,他才道:“再或者,你父皇做过对不起她至亲至爱的事。”

虽然很懊恼他抵毁她父皇,但她师傅的脑子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凡经她师傅分析的问题十有八九最后就会成为事实。恼归恼,武念亭最终还是转身,瞪着他,道:“我父皇不是暴君,不可

能做对不起西宁王府的事。”

在武念亭的认知中,龙熙敏出自于西宁王府,那她的至亲至爱应该都是西宁王府的人。

“也许不是西宁王府。”郑无波道。

“啊?”

“如果我没估错。无论是龙奕勋还是龙奕凡,持着所谓的先皇遗诏办事,应该都是被龙熙敏挑唆的。当然,如果龙奕勋、龙奕凡没有野心,她再怎么挑唆也挑唆不成。所以,龙奕勋、龙奕凡走上这条路也怪不得龙熙敏。”

其实,她也曾经想过龙熙敏有可能不是西宁王府的人。如今被郑无波一分析,她越发觉得龙熙敏的身份有问题了。若有所思道:“还别说,那天在天牢中,我也问过她相同的话,还问她到

底是不是西宁王府的人,如果是西宁王府的人何至于将龙奕勋、龙奕凡相继推上断头台的话。当事时,她脸都变色了。”

“啊,这说明我的女人不蠢嘛。”说话间,郑无波用力的揉着她的头,搅得她的头发乱成了鸟窝。

武念亭终于体会到上官煜为什么那么反感她揉他的脑袋了。怒道:“就算我蠢,也是因为一孕傻三年。还不都是因为你和你儿子。所以,你得负责。”

“负责什么?”

“负责替我将龙熙敏分析清楚喽。”

‘哧’了一声,郑无波扭身,倒在屏榻上,道:“没兴趣。”

“什么?”

“我对分析别的女人没兴趣。”

“你……你就不把她当女人看呗。”武念亭讨好道。

“问题是她是女人。”

“郑无波。”武念亭气得抓起一旁的迎枕砸向他的背。

郑无波‘倏’的转身,道:“女人,我警告你,不要惹我。”

“我惹你又怎么了?”说话间,武念这伸手挠向他的腰。

不妨她会来这一招,别看郑无波平时一副毁天灭地的样子死气沉沉,但他就是怕痒。也不知这个小女人是怎么知道他这一弱点的。但凡不满足她,她就这样惩罚他。

不是他治不住她,只是有点舍不得而已。

“蠢女人,我警告你,快住手。”一边说话,郑无波吓得一边不停的躲闪着她的手。

“那你帮我分析龙熙敏。”

“免谈。”

“那我这里也免谈。”本就在屏榻上歪着,说话间,她干脆整个人都趴在了他身上。小手不停。

一来她挺着个大肚子不方便,二来这样趴着对胎儿肯定不好。郑无波在一个迳的躲闪下又不敢大动,生怕会伤着她,更不敢翻身而起直接冲下屏榻,免得将她摔倒。万般无奈下,他憋着笑

、唬着脸道:“再挠我,小心我揍你。”

别说她肚中有一个,就算她肚中没有他也肯定舍不得揍,她才不听,开始在他身上但凡痒痒最惧的地方开始挠来挠去。“那你帮我。”

“我还没罚你呢。”

“这一次,你不帮我,我见你一次就挠你一次。”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说话间,她又挣扎着伸出手去挠他。

不敢太过大力的束缚她,又怕她动作太大掉下屏榻,他只好一边躲一边妥协,“成成成,我帮你。帮你。”

一听他在帮她,武念亭急忙停止了动作,道:“不许反悔。”

“那你得拿点诚意感谢我才成。”

“嗯……以身相许,如何?”

“嗯,不错,相当有诚意。”语毕,他直接低头,狠狠的攫取住她的唇,死命的啃咬一番,直至她呼不出气,肚子中又似乎拼命的跳跃起来,他才松口。

武念亭在猛烈咳嗽后,终于平稳呼吸,她恨恨的用手捶着他,最后道:“快说。”

郑无波惬意的侧躺在屏榻上,将女子搂入怀中,分析道:“万物有起源去向,就像人有生死一般,所以,要想分析龙熙敏,就得从她生于何处?有何来历来探讨。”

“她能生于何处?总不是西宁王府。她是西宁王龙吟风的嫡长女。”语及此,武念亭突地‘咦’了一声,似想起什么的翻身坐起,道:“不对,不对,不是嫡长女。”

她和龙奕真关系再铁不过,所以对西宁王府中的一切也是再熟悉不过。她隐约记得西宁王妃于茜月名下应该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龙奕凡。而龙熙敏虽然名义上是西宁王府嫡长女的身份,

但其实她似乎应该是龙吟风养在边陲的一个外室所生。

念及此,武念亭兴奋道:“我听奕真说过,龙熙敏两岁不到入的西宁王府,养在西宁王妃名下。更因了龙吟风的喜爱,是以早早便替她请了郡主之封。”

郑无波抓住了另外的重点,起身,环侧着怀中的女子,问:“奕真是谁?”叫得这么亲热。

武念亭没察觉男人话中的酸味,小嘴不停道:“奕真是龙吟风的第三个儿子。后来过继给了南安先王龙凭栏,如今领的是南安王的头衔。据守着我东傲西南重镇。不过……”说到这里,她

小脸黯然道:“因为巴顿的原因。西南重镇现在皆失。奕真也被巴顿活抓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皇帝哥哥暂时不敢大动西南重镇。”

原来是南安王龙奕真。“你和他很熟悉?”

“那是……”说话间,她将她和龙奕真的相遇、化干戈为玉帛、结伴做生意的事一一告之。最后道:“我们还共同拥有一个茅屋山庄。就在郊外,有机会我带你去看。我特别喜欢那里,我

的山庄名唤桃花源,里面有一片野生桃林,桃花开的时候可漂亮了。”

哼。原来是青梅竹马。

没发现男人越来越冷的眼神,武念亭继续津津乐道的将她和龙奕真的事说了不少,甚至于向郑无波得瑟的显摆她那一手小偷小摸、溜狗斗鸡、开锁上树的本事都是和龙奕真学的。

最后,当她终于觉得郑无波的脸黑得不能再黑的时候,武念亭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急忙打住话题,道:“所以,以我和奕真的交情,他没必要骗我。他还告诉我,龙熙敏是龙吟风养在边陲的外室所生,正因外室暴病而亡,龙吟风觉得愧对那外室,于是便将龙熙敏这个私生女抱回了京城并且养在了于茜月名下视做嫡出。”

见她还算机灵,知道止了龙奕真的话题,郑无波只是冷哼一声,道:“所以,问题就在这里了?龙吟风果然有外室吗?”

“应该有吧。要不然,谁没事找事干的养别人的女儿不成?再说,龙吟风的身份多金贵啊,他可是皇室人员,万不敢随便捡个弃婴冒充皇室血统。更不会早早就去给龙熙敏请了郡主之封。”

“如果有,那外室是谁?”

武念亭抓了抓脑袋,道:“当初对龙熙敏的事不感兴趣,也没向奕真详细问询。”耳听得他‘嗯?’了一声,知道他这是见不得她提奕真,她立马见风转舵道:“再说,都死了这么多年了

,再去查只怕也查不到。”

“龙吟风,贵为你国的西宁王爷,被人传颂成战神,也曾经是北极国的驸马爷。”

龙吟风曾是北极国的驸马爷之事,武念亭也知道,还感叹龙吟风人痴,为那个短命的公主守丧五年才重新娶亲。

郑无波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攻下北极国后,在藏书阁看到了北极国的史记,是以对龙吟风产生兴趣,也就知道了一二。“可是,一个这么尊贵的人,自从那位短命的北极公主之后,他一

生只有一个王妃、两名侧妃。所以,若说他是个在外养外室的人,我都有点不信。”

“你是说,他没有外室?”如果没外室,那龙熙敏是哪里来的?

“以他身份的金贵,他若要个把女人,他的王妃还敢反对不成?做什么要偷着藏着的养外室?据我听闻,龙吟风最疼爱的妃子倒是那个侧妃梅艺菲,并不是王妃于茜月。所以,如果我是于

茜月,为了讨好龙吟风,哪怕他纳再多的女人我都不会反对,而且还会亲自为他再多纳一些的好。”

武念亭的眼角有些抽搐的看着郑无波,问:“为什么?”

“因为,只有妾越来越多,才能分走龙吟风对梅艺菲的宠爱。蠢女人,这点都不懂,以后怎么替我掌管后宫?”

“你的意思是说,以后也要我帮你纳许多许多的妾?”

眼见小女人发怒,郑无波急忙讨好笑道:“我只要你一个。你若敢给我纳妾,看我如何揍你。”

唉,自从分开以来,这长时间,他也没有临幸那琴棋书画四位美人,想必是天医在想办法控制他的寒毒了。只是,煜儿给她吃的药是将胎儿身上的寒毒再转予她的身上的,也就是说,一旦

转移成功,它日她生下孩子,也许就……如果她真的短命,他又不要别的女人,这可如何是好?天医不可能保他一辈子,除非天医找到真正的解毒之法。

武念亭所思,郑无波当然不明白,他仍旧道:“你看,我因为有了你,所以不想要别的女人。龙吟风呢,出于祖制,虽然娶了三个女人,但因了疼梅艺菲,所以他也没打算再要别的女人了。三个之于他而言,似乎有点多。所以,将心比心。如果说龙吟风在外有外室,这件事我是第一个不信的。”

“那……龙熙敏不是龙吟风的女儿?”

郑无波点头。

“那她……她会是谁的女儿?”“这就要看她是什么时候进的西宁王府了。”

“两岁不到的时候啊,我方才给你说过。”

“我是问,她是哪一年进的西宁王府。”

“我想想,想想。”武念亭努力的想着龙奕真原来对她说的一些事,然后推算着龙熙敏的年岁,最后肯定道:“靖安五年。是靖安五年那一年进的西宁王府。”

“靖安五年?”郑无波的眉微挑,道:“有意思了。”

“怎么有意思?”

“也就是说,她应该是靖安四年生人?”

“是。”

“我们不防做这样的推测。假设龙熙敏果然不是龙吟风的女儿。那么,她的家族在靖安五年这一年定然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变化大得也许是阖族灭亡的惨祸降临。然后,龙吟风救她出囹

圄。”

她师傅在合州当知府的时候,也和她这样推断着案情。这个时刻,她觉得又回到了从前。她接着他的话,道:“龙吟风救龙熙敏出囹圄,想必和她的家族应该有着非常铁的关系。”

“不错。可是你想过没有。龙吟风贵为你朝的王爷,身份之显贵仅次于皇帝之下。如果他想要救某个人再或者某个家族,那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可是,龙熙敏阖族,他为什么只能救下

龙熙敏一人,而且还要以外室所生的身份为龙熙敏遮掩其真实出身?”

“为什么你认定龙熙敏家族只剩下龙熙敏一个?”

郑无波不答反问:“如果龙熙敏家族有别的人。龙吟风何至于将龙熙敏养在他的名下?”

是啊。武念亭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道:“果然是一孕傻三年。”

“女人,好好想想我方才说的话,为什么?为什么龙吟风要救下龙熙敏然后为其遮掩真实出身的养在他的名下?”

“因为龙熙敏再或者龙熙敏的家族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再或者,龙熙敏的家族犯的是灭九族之罪。那就算龙吟风贵为当朝王爷,也不能置王法而不顾。所以,就算他和龙熙敏家族的关系

再铁,他也只能救一个无辜的稚女龙熙敏出来。其余的,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谁说一孕傻三年。”郑无波笑得柔和的揉着武念亭的头,道:“还是很聪明啊。”

“可是,龙吟风一生硬比钢铁,是我朝的战神,一生只禀承着护我东傲皇权之志。哪怕龙熙敏那个时候再年幼,哪怕那个时候龙熙敏再无辜,他应该不是一个为了朋友道义就出卖王法的人。”

“为什么说他一生只禀承着护你东傲皇权之志?”

“这是皇帝哥哥偷偷告诉我的。”

于是,武念亭将她和龙世怀二人大婚之前,靖安帝大赦天下,包括赦免了南安先王龙凭栏的谋逆之罪的事都告诉了郑无波。然后,她又道:“据闻,天德先帝有份遗诏,那份先皇遗诏和我的母后有关。为了不使我的母后再遭红颜祸水的头衔,我的皇帝哥哥打小就混在龙吟风、龙云海的王府中,目的就是为了找

到那份先皇遗诏。奈何,无论是龙吟风那里还是龙云海那里,他都没找到。一直到我们大婚前期,我父皇赦免龙凭栏的罪行后。那份先皇遗诏也便现世了。”

“就是龙奕凡现在掌在手上的先皇遗诏吗?”

武念亭摇头道:“我听我皇帝哥哥说过先皇遗诏的事,但并没有听他说先皇遗诏上的具体事情。我只知道我的皇帝哥哥很高兴。说从此之后,他可以不必再忧心于那先皇遗诏的事了。从此

,再也没人能给我们的母后头上泼污水了。”

语及此,她又将从龙世怀那里听的关于龙吟风感动于靖安帝最终念及兄弟亲情、不计前嫌的赦免龙凭栏的举动,于是将先皇遗诏捧出送予靖安帝的事也一并告诉了郑无波。

最报她肯定道:“你想想。龙吟风,手捧着先皇遗诏二十年,却并没有用这遗诏发难,从来没有为难我的父皇。若他真发难,以他战神之名,手持先皇遗诏之志,要迫我父皇下位必是催枯

拉朽之势。他之所以没有,想来,他是看见我父皇的努力的,也看见我父皇治下的江山繁荣昌盛的。也正因了此,他才一直隐忍的奉着遗诏不出。所以,他的一生肯定是禀承着护佑东傲皇权的。至于这个皇权掌握在谁的手中他并不关心,他所关心的应该只是东傲的江山是否富强似锦而已。”

堂堂一名战神,手持遗诏,却并不动弹……难道仅仅只是胸怀天下之人?郑无波手拄着下巴摩挲着。

“也正因了他将先皇遗诏奉出,从此我皇帝哥哥彻底的相信了他。便是龙奕勋在濯州谋反,我皇帝哥哥仍旧是派他前去镇压。你看,他收复濯州是事实,亲斩龙奕勋也是事实。一个连儿子

都能斩的人,不是一生禀承皇权之人又是什么呢?”

郑无波仍旧出神的摩挲着下巴。武念亭推了他两下,问:“无波,你倒是说话啊。”

“是。龙吟风确实是禀承着皇权之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捧出先皇遗诏?”

“因为父皇的不计前嫌,因为父皇仍旧念着兄弟血源,因为父皇还将奕真过继给龙凭栏当儿子好传承南安王那一脉的香火。龙吟风相当的感动。”

“那是不是也说明,龙吟风也是个相当讲兄弟血源、贪念兄弟情义的人呢?”

“应该是。”

“你想想。靖安五年,你们东傲发生过什么大事没?”

好在她有看过东傲史志。武念亭细想了想,蹩眉道:“靖安五年,东傲可谓内忧外患,内有龙凭栏谋朝篡位,好在他的倒行逆施终得天惩,被我父皇大败于合州,并被我父皇削了王位。外

则有南越先帝巴扎尔为了李婉儿打到幽州,后来是我母后亲赴幽州,劝服巴扎尔退兵。无波,你问这些事是……”

“你不是说靖安五年,龙熙敏进的西宁王府吗?你想一想,她有没有可能是龙凭栏的女儿?”

“啊?”

“之所以不作巴扎尔想。是因为巴扎尔后来贵为南越皇帝。龙吟风没必要为巴扎尔养着公主。再说,龙吟风和巴扎尔的关系还铁不到那个程度。所以,我们只作龙熙敏有可能是龙凭栏的女

儿想。谋朝篡位,祸及九族。哪怕龙熙敏那个时候再小再无辜,但她若是龙凭栏的女儿的话,那也是死罪难逃的……”念及此,武念亭震惊的看着郑无波,喃喃道:“你是说……龙熙敏有可能是龙凭栏的女儿?”

“不错,你想想。第一,你方才也承认过,龙吟风是个相当讲兄弟血源,贪念兄弟情义的人,那么在龙凭栏战败之际,龙凭栏要是来个什么托孤的话,龙吟风不可能不答应。再说托的又是

女儿,并不妨碍这孩子以后会如何。第二,既然龙吟风一生禀承的是维护皇权之志,那他定不会允许任何混淆皇室血统的事发生,那就可以肯定龙熙敏的身上必然也流着东傲皇族的血,这也是

龙吟风早早的替龙熙敏请封郡主的原因。”

天德帝名下四子,龙吟风、龙凭栏、龙今朝、龙云海。犯事的只有龙凭栏。所以,龙吟风没有必要替别的人养孩子。

武念亭的手突地颤抖起来,如果真是这样,如果真是这样……

一切似乎就都解释得过去了。

龙熙敏为什么要扰乱东傲的江山却偏偏又说是为了东傲好。

因为在她心中,东傲的江山应该是她亲爹龙凭栏的,她是为了她的亲爹好,为了她亲爹的江山好!

龙熙敏为什么要先后蛊惑龙奕勋、龙奕凡去谋?如果她真是为了西宁王府好,那在龙奕勋落马之后,她当住手,不应该再去蛊惑龙奕凡。

她之所以全然置西宁王府不顾,那是因为她根本不是西宁王府的人。

这样的话,哪怕父皇待她如已出,她恨父皇也就有了原因。

原来如此!

很有可能!

只是西宁王府可惜了些,龙吟风一时贪恋兄弟情义导致西宁王府近乎崩溃……这世上,果然好人难做。

武念亭不知不觉举起手,竖起大拇指,道:“恶灵他爹,你这个。”

郑无波不明白:“恶灵他爹?”

摸着肚子,武念亭道:“因为龙熙敏说我怀的是恶灵,天魔所赐的恶灵。你再不来,这孩子就要被祭天了,日子都选好了,五天后,十五月圆夜。”

东傲城外,天巧向郑无波讲述的事也不是面面俱到,没有提恶灵一事。再加上要用这孩子祭天也是在天巧逃脱之后龙熙敏做的决定,是以郑无波越发的不知道。

如今听武念亭三言两语一说,郑无波的脸史无前例的抖动起来,道:“龙熙敏……我这就去碎了她。”说话间,已是快速的下了屏榻。

武念亭‘诶’了一声,急忙滚下屏榻,因为动作太大,她几乎是整个人往地上扑。好在郑无波眼明手快的一把托住,她才免于和地面亲密接触。

“你得了什么失心疯。”郑无波后怕道。

紧紧的抱住郑无波,武念亭道:“别气,别气。暂且留着她。”

“休想。”

“若她真是龙凭栏的女儿,她的生死不由我们定,而是应该留给龙吟风和我皇帝哥哥定。”“那我夺了你东傲江山,无论是龙吟风还是龙世怀,他们的命都掌在我手上,那就无需谈一个小小的龙熙敏了?我要碎了龙熙敏,为我儿子正名。”

啊啊啊,你不能因为要为儿子正名就夺人家的江山啊。武念亭紧紧的抱着他的腰道:“你敢,你敢夺我皇帝哥哥的江山。”

“这世上,还没有我郑无波不敢的事。”

“你……你若敢,我就……我就……我就不给你生儿子。”

“你敢。”

“你敢我就敢。”

郑无波脸色铁青的看着她,“别威胁我,女人。”

眼见他真怒了,武念亭有些胆寒,毕竟郑无波不似她师傅儒雅腹黑,而是彻底野蛮霸道的,于是她急忙将一双小手往上挪啊挪,最终讨好的抱着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道:“无波,无波

,我答应你,你可以给儿子正名,但那也只仅限于对龙熙敏一人好不好?”

“晚了。”

武念亭又急急的吻着他的唇,道:“人说有时活着受罪更残忍,我们不让龙熙敏死,让她活着受罪多好,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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