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青风最好了,还是你深知我心呐,我要是男子定娶了你回家当老婆。"林弯弯一手一块咬着玫瑰酥。
"小姐,你是不是要嫁北燕国的太子?你不是曾说过不会上台抚琴的吗?难道那時你都是跟青风说着玩的?"青风说这话的時候,口气里带着一丝的酸味,这是他来这里想要得到的答案。
"咳咳。"林弯弯被青风的问话弄得吃呛了。鹦发对衣。
青风看着林弯弯咳得厉害,终还是不忍给她倒了杯水喂她喝。
"青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拿那把琴是有目的的,只是现在不能告诉你。"林弯弯使劲喝着水。妈的,近期她发觉她犯太岁,连吃东西都会呛着。
青风看着林弯弯,他的心里有些难过,林弯弯没有把原因告诉他,是因为还不够信任他吗?这不是他今晚来想要知道的答案,也不是他希望知道的答案。
"青风,你怎么了?不舒服?"林弯弯看着异常沉默的青风,直觉他似乎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看到小姐安全了,那么我也就放心了。"青风把茶杯放置在林弯弯的床柜边上。他退后了两步,然后对着林弯弯有礼的说道:"如果小姐没有别的吩咐的话,那么青风就告退了。"
"青风?"林弯弯放下手中的玫瑰酥,想要掀被起来。
可是青风却是对着她摇了摇头,说道:"小姐,不必起身了,夜里风凉,这里守卫很安全,青风也可以放心了。"
青风说完之后,也不等林弯弯反应过来,便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
"她怎么了?"林弯弯拿着玫瑰酥,总觉得青风有些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哪里怪了,难道她年纪小小就得了妄想症了?算了,不多想了,林弯弯快速解决到手中的玫瑰酥,赶紧上床睡觉,睡完一觉,她就可以回去了。
第二日的清晨,林弯弯还在好眠的時候。
突然从她的耳边传来一阵呱噪的叫喊声:"起床啦,懒猪起床啦。"
林弯弯猛的睁开了眼睛,谁?是谁?这么没品的跑到她的房间里干这种清晨扰人清梦的破事?她转过了头瞧向了外面,正好对上了一双赤红色的小眼睛。原来扰人清梦的家伙是那只白毛的鹦鹉。
"懒猪,懒猪。"白毛鹦鹉对着林弯弯大喊。
林弯弯怒了,她一下子把被子翻转,兜住了措手不及还来不及撤退的白毛鹦鹉。
"救命啊,救命啊。"白毛鹦鹉呱呱大叫。
靠,这只死鸟,个子小归小,可是声音一点也不小。为了不让人发现它在她这里,她赶紧把被子又捂得严实了一点,总算那只死鸟不叫了,她才打开被子,然后她发现那只白毛鹦鹉好象不动了。
不是?死了?林弯弯用手去戳了戳白毛鹦鹉嘴巴,没有动静,又去戳了戳白毛鹦鹉的肚子,没有僵直似乎还有一点点的热气,然后林弯弯凑近白毛鹦鹉想要看看仔细它倒底死没有死。这个時候白毛鹦鹉突然就睁开了它的那双赤红小眼睛,接着它拍拍翅膀一下子飞了起来,然后居高临下的对着林弯弯掘起了屁股,一阵带着骚意的尿水从下面直淋而下。
"操,你个死鸟,你要不要这么恶心人啊?"林弯弯被这诈死的白毛鹦鹉突然复活给淋到了一小部分它的尿液,她闻了一下骚人的味道,差点就没吐出来。
"活该,活该。"白毛鹦鹉欢快的拍着翅膀,在林弯弯的头顶上方高兴的叫着。
"尼马的,你丫是成精了?"林弯弯看着这只会诈死会记仇的白毛鹦鹉,xp。
"蠢货。"谁知白毛鹦鹉却是白了林弯弯一眼,对着她骂了一声之后,拍拍翅膀又向外飞了。哼,它就是要气死她,谁让她想窥视它的男主人的?没门儿,它的男主人妥妥地是它女主人的。它绝对不能让外面的野花堂而皇之的靠近男主人的身边。
林弯弯当然不知道这只白毛鹦鹉的小心思,但是现在她被它淋了骚味,总是不舒服。她赶紧下了床,打开房门,也不管外面有没有人就直接对着对门喊:"我要洗澡,五分钟给我准备好洗澡水。"
对面萧倾城已经在随从的服侍下穿戴好了衣服,正在整着衣角。听到了对面林弯弯的话微微地轻蹙起了眉头。这个丫头怎么一大清早的就开始嚷嚷开了?
"主子,林姑娘要洗澡,您看?"在这驿站随从是负责萧倾城这个院落一切起居饮食的人,他向萧倾城征求意见。
"给她去准备。"萧倾城还没有见过大清早便要求洗澡的姑娘,难道这个林弯弯有特别的洁癖?他的心里对林弯弯这个人又多了一分的好奇。
不一会儿林弯弯的房间内便抬来了整整一大桶的温水,林弯弯屏退了下人,自己一个人跳了进去。整个人一下子便沉到了温水之中。
呼,真舒服,林弯弯在水里闷了半分钟,然后一下子便冒出了水面,长长的发丝从水中跃出,水滴溅了前面地上湿湿地一片。
"臭鸟,死鸟,看我下次不拨光你的毛,叫你敢戏弄我。"林弯弯用手绞着白布儿,她把那白布当成白毛鹦鹉在用了死力气的绞着。
"你倒是挺悠闲的?"这个時候在林弯弯的身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冰冷的男音。
林弯弯身子一僵,这声音她无比的熟悉。皇甫焱,不是他还会有谁的声音这么冷的?擦,这丫不是?怎么每次都挑她洗澡的時候来啊?话说她的清白哪里还有啊?姐不怕露三点就当穿比基尼了,可是全露神马的她还是会羞涩的。她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这可是大白天呐,这里是啥风水宝地不?怎么一个个的往她屋子里赶?人家好歹还知道在晚上来见她,可这皇甫焱根本不靠谱,直接在大白天,还赶着她洗澡的時候就来了。他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可是通缉犯喂?刺杀皇帝的罪名可不轻,最起码是诛九族的罪。
"您老怎么来了?"林弯弯趴在浴桶上,她不敢动,就怕一动,她的就外泄了,那她可亏大发了。
"你敢不听我的话?"皇甫焱无视掉林弯弯脸上堆满的甜美笑容,他直接走到了林弯弯的浴桶边上,一只手握住了林弯弯纤细如葱白嫩嫩的小手。食指磨砂着林弯弯的指尖环节。只稍一用力,林弯弯就觉得从自己的小指关节处就传来了一股快要断裂般的疼痛。
"痛,痛。"林弯弯这回可不忍着了,因为对于皇甫焱这种人来说,可不是忍着不叫就能过得了关的。相反的,她要是弄出点动静来,说不定外面的人就会冲进来,惊走皇甫焱也说不定。毕竟他现在正在被通缉着。
皇甫焱在林弯弯呼痛的一瞬间把唇贴近到她的耳边,"你最好死了想要叫人进来的这条心,若是再敢出声,我就真把你这手指给捏断了。"
林弯弯听着皇甫焱的威胁,心里虽然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可是脸上还是堆起了笑容,轻声的对着他说道:"方才,人家不是没有心里准备么,才会忍不住喊痛,现在不会了。"
"哦。"皇甫焱不紧不慢的应了一声,手上不由的加大了一分力道,对准了林弯弯的无名指关节。
"唔。"林弯弯在自己快要叫出来時,及時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变态,死变态。痛死人了。
相对林弯弯痛苦的皱紧了绝色的小脸,皇甫焱的脸上倒是看上去一派的高兴。他轻声对着林弯弯说道:"真想把你的手指一节节的捏碎了砍下来。"
"唔,唔。"林弯弯瞪大了眼睛对着皇甫焱直摇头,这混蛋,就不能不要说得这么血腥?她现在要不是身无长物,不着片褛,一定要他试试她新研发的毒药。最好毒得他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亡。不过现在她也只能yy一下,因为她现在人在浴桶里,还是光着的啊。有木有比这事更悲剧的事发生了?
皇甫焱满意的看着林弯弯眼中对他流露出来的惧意,很好看来她是长记姓了。不过他不能在这里久留,今日他来找她并不是要兑现当日的承诺要断了她的十指,而是特意来告诉她,明日他来接她走的。他掐痛她只是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记得,明日我便来接你走。"皇甫焱没有给林弯弯思考的余地,他放开了林弯弯的小手,便消失在了房间里。
林弯弯这才大喘了一口气,脸上的水滴都不知道是因为热水蒸出来的,还是吓出来的。她用手抹了一把脸,绞干了白布擦了擦身了,可是真的问题又来了。她没有换洗的衣服啊,那身海棠装因为有死鸟身上的味道,她是打死都不要穿的,看来她只能在房间里自己找了。
在房间角落里,她发现了一只小箱子,她打开来一看。咦,里面是套粉色的衣裙。虽然这个颜色略显俗了一点,可是现在在没有衣服穿的情况下,就将就着穿穿。等林弯弯全部穿好之后,发觉这套衣服似乎有些紧,胸部的尺寸好像是小了一点。
"林小姐,梳洗完毕了没有?太子请您一起用早膳。"外面的随从已经等了许久了,林弯弯若是再不答话,也许他要考虑叫丫环进去看看了。
"你给我叫个丫环来给我梳头。"林弯弯用干净的干布擦着自己的秀发,这头发长好看是好看,可是就是麻烦了一点,不容易干,这个時候她就想起了青风这个吹风机,每回她洗完澡他都会很快帮她弄干头发,都不要她操心的。
"是。"随从示意身边从北燕国带来的宫女进去。
"小姐,奴婢芙蓉给小姐请安。"宫女一路低着头进来,然后循规蹈矩的向着林弯弯请安。
"起来,你给我梳个简直的发式就行。"林弯弯把干布丢到了一旁。
宫女抬起头来,只一瞬间,她看着林弯弯就呆掉了,她从未见过世间竟然有这般绝色倾城的女子?就算是当年北燕国的第一美人儿雪颜郡主都没有她这般明艳美丽啊。
"喂,你怎么了?"林弯弯看着这个叫芙蓉的宫女看着她呆掉了,心里寻思着难道她的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吗?她赶紧找了找,没有么,只是身上这套衣服与南宁国的裙子有些不一样而已。看着,唔,怎么说呢,有些像是现代蒙古族的服装。
"依小姐的穿着,奴婢给您梳个北燕的发式?"芙蓉赶紧回过神,对着林弯弯透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
"随便,只要简直一点,不要太复杂太费時的就好。"关键是她昨夜里都没有吃晚饭,虽说青风给她带了点心,可是她还是架不住肚子饿了,看看,镜中的自己,都饿得前胸贴后背,脸色都憔悴了不少。林弯弯不由的用手摸着自己尖细的小下巴。
芙蓉的手指非常的灵活,她给林弯弯编了好些个辫子。这是北燕国的女子惯有的一种生活发式。林弯弯这一打扮起来,配着这身衣服,倒是有七分像是北燕国的女子。只是北燕国的女子都比较高头大马,不似她这般娇小玲珑而已。
"小姐可真美,就如圣山上的雪莲一般。"芙蓉这是由衷的从心里赞叹着眼前的这个美人儿。
"要说这美啊,你们家太子才是真美呢,那是美得人神共愤,天地暗色。"林弯弯这话说完,芙蓉只觉得这咋听着这么别扭捏?这位美丽的姑娘这是在夸她们太子呢?还是在贬她们太子呢?不过这不是她能关心的事儿。
"小姐,请移驾太子房间。"芙蓉向着林弯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太子这会儿估计已经等得有些急了,他的脾气一向不好,晚了怕是要被责罚。
"嗯。"林弯弯照了照铜镜里的人儿,她倒是挺新奇这身装扮的,正要拨脚走路,却又返了回去,"等等,我拿个这个。"
林弯弯从旧衣服里拿出了她的那一对镂空金铃,把她挂在了自己的腰间。走动间铃声脆响,听着让人不由的精神一振。
等在外面的随从见到林弯弯的这身打扮不由的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收敛起了情绪带着林弯弯去了萧倾城那里。
萧倾城本是在房间里等着有些不耐烦了。
突闻门外一阵轻脆的铃声,他骤然回头。
迎着晨曦的阳光,一个穿着北燕国服饰的少女从外间走了进来。她有着一头如黑缎般的乌发,此刻被编了好多条细细地发辫,有些散在她的脑后,有些则是调皮的散在她的胸前。她有一双清澈得如圣山雪池般的杏眸,只消一眼就能让人沉浸其中,她长得极美此刻一张精致绝美的小脸带着甜美的似是要把人心都融化的笑颜。铃声是从她的腰间发出,两只镂空金铃随着她纤细的腰肢随意的飘荡着。什么叫桃之乏乏,灼灼其华?这便是。
"雪颜。"萧倾城情不自禁的看着林弯弯的这双清澈的眸子与这套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衣服,一瞬间一个女人的名字脱口而出。
雪颜?林弯弯用带着疑惑的眸子看着萧倾城,他确定没有产生幻觉吗?她不由自下看了看自己穿的这身衣服。方才她照过镜子了,镜中的自己还是自己么,难道说这个雪颜与她长得相像?
"太子殿下,可以吃早膳了吗?"林弯弯用手在有些恍了神的萧倾城面前挥了挥,用带着她特有的糯糯嗓音企图呼唤回萧倾城的神志。
"大胆。"萧倾城回过神来,待看清站在他眼前的人是林弯弯之后,他突然暴怒的伸手捉住了林弯弯的手腕。
"哎哟,你干嘛?"林弯弯的手腕被萧倾城弄疼了,她不由的痛呼出声。
"是谁允许你穿这套衣服的?还不赶紧给我脱下来。"萧倾城看着林弯弯的眼睛里满是骇人的阴雾。
"这衣服本来就在我房间里的,要不是那只恶心的死鸟,我犯得着大清早的洗澡换衣服吗?"林弯弯觉得这个萧倾城太莫名其妙了,穿她一套衣服怎么了?姐还他十套不就得了,况且这套衣服看起来也不像是新的了。要不是没衣服换,你以为她会穿人家的旧衣服啊?做梦呢?不过竟然萧倾城这般小气,这衣服还他就是了。
"神经病,一件破衣服而已还你。"林弯弯用没有被萧倾城扣住的手,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撕啦,"一声脆响,本就有些旧的衣料经不住林弯弯的巨烈折腾,一下子便破了,林弯弯也没管,她只是一骨脑的把那套粉色衣裙全部脱了下来,隔着一只手全塞入萧倾城紧扣着她手腕的手里。此刻她只着白色的中衣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竟敢把它弄破。"萧倾城看着手中粉色衣裙被扯破的一个破洞,脸色越发阴沉的如同雷雨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