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雅狡诘一笑,接受现代人智慧的洗礼吧,骚年!
果然,两边都愣住了。
白衣公子蹙着眉,“这,干嘛要把大象装到柜子里,这得多大个柜子?”
“那不重要,我问的是需要几步,没问为什么。”王尔雅强忍着紧张让自己显得轻松。
“那得杀了大象,切成小块,这还得去找专门的屠夫……”白衣公子碎碎念叨,最后对末无端道:“总共四步,杀象,雇屠夫,切块,装入。”
王尔雅笑笑,摇摇头,对另一辆马车道:“请这位公子作答。”
那边到是自信满满,“锦城你也就这点本事,那么大的象,要装进去,普通的柜子哪里装得下,自然还要多一步造柜子,总共五步。”
王尔雅一笑,“也错。”
“怎么可能!”伴随着话音,另一辆马车的帘子被“呼”地掀起,一位紫衣公子胀红了脸。
不知怎地,这两位公子长得倒有三分相似。
王尔雅公布答案,“总共只需三步,把柜子打开,把大象放进去,把柜子关上。”
她话说完,两位公子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
尴尬的空气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紫衣公子先开口了,“竟然是如此儿戏的问题,刚才想深层了,不算,再来。”
白衣公子点点头,到是难得同意了对方的说法。
“好吧,第二题,听清了。把犀牛放进柜子里,总共需要几步。”王尔雅油然而生智商碾压的快感。
紫衣公子抢先说话,“这不还和刚才一样吗?三步!”
白衣公子偏着头想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到底没想明白,“好像,是三步。”
“错!”
紫衣公子跳下车,也不管自己身份了,指着王尔雅朝她走过来,“哪里错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白衣公子本是半掩着帘,现在也全打开了,“那你说说,错在哪儿。”
王尔雅伸出四根手指,“总共四步。先还得把大象从柜子里取出来。”
空气再次凝固。
紫衣公子指着王尔雅“你你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
白衣公子算是明白了,这是在耍他们呢。但坏就坏在刚才答应得干脆,现在反悔太不体面,像是被对面那个比了下去。
他冷了脸,道:“都是信口取巧,作不得数,答对了脸上也不光彩。另换题目,别再给我来什么象啊牛的。”
王尔雅心道,我还没问你们动物开大会谁没来呢,但肯定不能硬杠,脑子一转,平时侄女的功课可不是白辅导的。
“既然这样,我便换个题目,礼乐射御书数都是正统,我便考考两位公子术数吧。一群鸡和兔子关在一起,共有三十颗头,八十八只脚,请问,鸡和兔子各有多少只?我数一百声为时限。”
这题一出,两位公子俱是一愣,还是紫衣服的反应得快,冲家丁吼道:“快去给我找鸡和兔子!”
白衣那位也如梦初醒,“赶紧,呆着做什么!”
两边的仆从俱是人仰马翻,王尔雅憋笑憋得肚子疼,不紧不慢开始数她的数。
眼看鸡兔百声之内是找不回来了,白衣那位也不管不顾了,跳下车来,拿着木棍在地上演算起来。
“……九十九,一百。两位算出来了吗?”
紫衣这位还没把鸡兔等回来,两眼一抹黑,白衣那位把手上木棍狠狠往地上一掷,“你耍懒,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算出来!”
王尔雅胸有成竹,倒不怕他,“自然可以,如若公子不信,找人来数,我答给公子看。”
正好有个抓鸡的回来了,左右手各一只,腋下还夹着一只,沾了一身鸡毛。
紫衣公子指着他道:“过来,数数,数到一百,我到要看看你是什么奇才!”
王尔雅一笑,嘴皮子翻动得飞快,“共有三十个脑袋便是一共三十只鸡兔,我一声令下,所有鸡兔抬起两只脚来,鸡一屁股坐到地上,只有兔子还剩两只脚站立。总共抬起了六十只脚,还余二十八只,全是兔子的。所有一共有十四只兔子十六只鸡。”
一口气说完,那个数数的才刚刚数到十,全场哗然,这是什么神仙算法!
这下那两个傻了眼,不得不服。
两个都有点儿垂头丧气的样子,本来要在众人面前争个高低,现在倒是全都熊了。
王尔雅想见好就收,就眼下这个情景,他们两个想必也不好意思打她了。
她给两位行了个礼,说道:“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两位今儿就算了,我,告退了?”
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准备即刻逃之夭夭。
“你回来!”白衣公子道,王尔雅心里一个哆嗦。
“我俩还没分出胜负,你怎么能走?”
紫色衣服那位也点点头,“你站好,继续出题。”
王尔雅一脸为难,“这,两位一直分不出来,那……”
意思很明显,你两个草包一道题都答不对,还好意思让我再考。但话肯定不能说这么直白。
“要不这样,我再为二位公子出道题,若是二百声之内不能答出,今日之事就作罢,两位公子马车稍稍往后退上一退,放大家过路如何?”
见事情有了转机,王尔雅马上想到自己一开始过来是为了干什么。
两人却也都不是含糊人,一同点头,道:“只要再能考住我们,你说了算。”
“那好,请听题。一个池子,拿大桶往里装水,三个时辰能装满,拿小桶往外倒水,四个时辰能倒完,现在大桶装水的同时小桶往外倒水,多久才能把池子装满?”
说完题,王尔雅开始数数。
白衣公子听完,却直接朝她摆摆手,“不必了,我退。”
虽然嚣张,却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紫衣公子见对方磊落潇洒,也不争了,“罢了罢了,今日算我倒霉,退吧。”
王尔雅揖了一礼,“那就多谢两位公子了。”
说完,一溜烟儿挤进人群逃跑。
“对了,你是哪家的丫头,叫什么名字?”白衣那位对着人群大喊道。
“无依无靠,无名小卒!”才没有那么傻给自己留后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