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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姑且混着吧(1 / 1)

()好歹熬到了下课。干,老夫子的连堂课真摧残人。帮主急冲冲地跑了出去,也不知是干什么,总之少了他,主任也闹不起来,乖乖地坐在位子上看他的古文。听说宋玲超级崇拜主任,靠,他俩真乃绝配!只可惜主任这人不识人间烟火,哎。

江兵把《读者》塞进抽屉,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呵~~无聊死啦!还有一节课才放学啊,郁闷哦。”

“急什么?不就40分钟么。反正下节自习课,差十分钟下课就叫院长抱着球去霸场。”我说。

“哎,无聊啊。整天就自己班这几个人踢着玩,还只能打个小场。再这样踢下去,我这钢铁后卫迟早要废掉。”江兵抱怨道。

我撇撇嘴说:“靠,鬼让你进的文科班!好歹还有几个会踢球的陪你耍,我才郁闷,你看看咱们班有几个会打篮球的?上学期篮球赛连理一班的书呆子都剃了我们22比0。本来以为拉登那厮凭身高也能吓唬吓唬他们,谁晓得那个软骨头上场没几分钟就自己扭了脚脖子。”

江兵苦笑道:“谁让我们理科差哪。对了,上学期化学会考你过了没?”

“呵呵~~不才刚刚60。爽!”

“靠,我71,你拽个屁!”

“好象庄宁物理化学都没过。”我说。

“好像是~~唉,要不是她理科太差,哪会堕落到我们九中。期末补考再不过就没毕业证了。”

“一代文豪就这样毁啦!”我叹道。

“太郁闷!太郁闷!”江兵附和着。

张容凑过来:“说什么呢?”

“瞎聊,正郁闷中。”江兵说。

“打牌吧,我这有牌。”张容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扑克。

“搞!搞!搞!”我和江兵无聊得不行,正巴不得。

“少个人啊。”张容说。

“叫院长吧!跟他说打汽水,咱们三个合起来阴他。”江兵建议。

还没等我们叫,院长自己凑了过来:“耶?打牌啊。来来算我一个。”

我说:“输分最多的买汽水哦。来不来?”

江兵说:“x的,你当人家院长出不起这几块钱啊。是不?院长。”

院长脸绿了一下,然后嚷道:“我靠,谁怕谁啊,搞就搞!汽水不行,要搞就搞鲜橙多。”

我们三人换了一下眼色,心里暗爽。

四个人蹲在地上,打起了13张。x的,简直郁闷到极点,院长上手就是一副六对半,我们一张没出就各输了52分牌给他。我心里暗骂:傻人有傻福!江兵洗牌,牌一上手我就乐了,干!四q带一9,三A带两4,还有一对2,一个j。要是再有个方片小3让我先出牌,那还不猛赚他52分满贯!我向江兵和张容使了个眼色。江兵会意,对院长说:“院长,牌拿好,我看见你牌了。”院长吓得跟什么似的,赶紧背过身去理牌。张容马上塞了张小3给我,我给他一张9。院长理好牌转回身子,说:“x的,差点让你们占了便宜。”我们差点笑出声来。

有小3的先出,我扔出四q带小3,没人要。又扔出三A带两4,还是没人要。我心里暗爽,又甩出一对大2,接着扔出那张j,笑道:“呵呵,手气好啊,各位不好意思,满贯每人52分牌!”江兵张容故做痛苦状。院长生气地把牌一扔,骂道:“x的,什么烂牌,一张花牌都没有!”我们听了大惊,仔细查了一遍院长的牌,果然全小!江兵郁闷地说:“院长,你全小早说啊,这不浪费表情嘛!”院长如梦方醒:“是啊!全小免打,重新洗牌啊。”我更郁闷,说道:“是你个头!院长罚你洗牌!”院长乐呵呵地洗上了牌。

真是假了,今天院长手气奇好,无论我们用什么招数出老千,院长照赢不误。上课铃响了,院长才输了5分牌,江兵都快过百了。院长说:“哦?!上课了,还打不打?”

江兵火道:“老子班长都没说话,你急个屁!蹲下来继续!”

又打了三十多分钟。院长继续他的神勇,江兵继续他的颓势。眼看就要放学了,江兵输了三百多分,我和张容各输了两百多,院长输分居然没过百!江兵把牌一扔,说:“不打了不打了,太臭!”

院长不依不饶:“耶?没下课咧,再打几局啊!”

江兵从椅子下掏出足球扔给院长:“x的,你不想踢球啦?赶紧霸场去。等放了学你抢得过那帮理科生吗?这里我帮你照着,老班来了我就说你上厕所去了。”

院长悟道:“是哦!”报着球飞似地跑了出去。

李丽回头冲着江兵做鬼脸:“你又欺负人家。”

江兵说:“你这么向着他干嘛?怎么?看上人家啦?”

李丽脸气得发白,抄起一本词典扔过来。x的,江兵这混蛋躲得快,那本上千页的巨无霸不偏不移正中我脑门。

“江兵~~你小子够兄弟!”我说。张容早就笑爬了。薛芳芳回头时正好也看到我中弹的一幕,大笑不止。

李丽说:“江兵,再乱说话我就把你的书桌拆了!”

我哀求道:“姐姐饶了我吧,他每次招惹你倒霉的都是我。你把书桌拆了,叫我坐哪?”

江兵笑着说:“拆,尽管拆!看老班怎么收拾你。我一定如实参你一本。”

张容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江兵你还不快点把球鞋换上,马上就下课了。”说着张容从塑料带里拿出足球鞋换上。

我也从椅子下拿出球鞋。

江兵把那双旅游鞋脱下,一股极浓郁的咸鱼味扑面而来,把李丽和薛芳芳熏得死掐住鼻子。

“死人江兵!你的臭鞋几年没洗啦。”薛芳芳说。

“买回来就没洗过,你奈我何?”江兵得意地说。换好球鞋后还提着那双咸鱼旅游鞋在薛芳芳她们面前晃悠,“怎样?奈我何?”

薛芳芳抡起拳头揍过来,江兵及时闪躲,薛芳芳打了空。江兵更得意了:“呵呵,来啊来啊,奈我何?”还在晃悠着那双臭鞋。

下课铃响起,江兵嚷嚷着:“走咯,踢球咯。拉登阿飞,主任帮主,gogogo!”

拉登和阿飞早等不急了,帮主冲着主任呸了一声,开始换球鞋。--天知道刚才他们又吵什么了,反正主任一脸土色,啥也没说,提着书包往外走。

到了操场上,见院长搂着球坐在场地中央,不耐烦地说:“怎么这么久?我都赶走好几拨人了。”

江兵说:“这不刚下课么。”

“闲话少说,开搞啊!”张容开始活动腿脚。

“耶?少个人啊,主任没来?”拉登说。

“理那废人干嘛!”帮主听到主任两个字就没好气。

“干,总不能3打4吧。”我郁闷。

“算了算了,找理科班那帮人来踢吧,打小场,我们七个轮流上!”江兵说道。

想都不用想,这种时候院长只有坐冷板凳的份。我跟他说:“你是超级替补,打不开局面就换你上。”他到也挺乐意,这人就是好欺负。另一个下场的是拉登,他太弱,我们真怕他又一不小心扭伤了哪,要是脖子那就有得烦了,搞不好就要出人命。拉登没院长好对付,死活不干,最后气鼓鼓地提书包走人了。走了好,咱们干干净净和理科生5v5。

我其实不踢球,到文科班以前一直打的是篮球,还进过校队,但后来退了--没办法,训练太辛苦,我扛不住。高二进了文科班后碰上了江兵张容这帮足球疯子,成天死拉硬拽地拖着我去踢,如今的水平虽不能跟他们两个校队的比,但也还过得去了,现在几乎是每天都踢。5点钟放学,踢到6点回家,正好赶上吃饭,还有时间可以洗个澡,看看电视,7点50才上晚修。

言归正传。江兵找了5个理二班的人过来。爽,看样子就是一群菜,就等着被我们宰了!江兵打拖后,我和张容打前锋,帮主在左,阿飞在右--我们班的传统阵型(不设门将的小场)。

那帮理科生真菜,张容耍他们跟耍猴似的。张容可是校队的王牌边锋,对付这群书呆子简直太容易,不到五分钟的工夫,张容就助攻我打进了两个空门。江兵在后面守得无聊到死,他们根本攻不过半场。那厮终于按耐不住了,冲到中场抢了个球,还没带两步,一个大意就把球带丢了。理二班的那个四眼田鸡得到球,胡乱捅了一脚,球慢慢悠悠地滚进了大门。

“哇靠!太郁闷!”江兵说。

“x的,老实守你的位置。”帮主骂道。

江兵一脸不爽。干,他堂堂一个校队队长,什么时候轮到你帮主指手划脚。中圈开球,张容把球传给帮主,对方两个人围了过来,帮主回传江兵。江兵也许还在为刚才那球郁闷,居然踢漏了。哇靠,又进一个!今天江兵真是衰到家了。

帮主大骂:“傻x,这种球都漏。”

江兵正好一肚子火,回敬道:“x的,传的什么臭球!”

帮主又欲开骂,张容又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踢球就踢球,吵什么吵。”

帮主恨恨地咬咬嘴,江兵理亏,也不说什么了。

往后的比赛简直就是我们对着理二班的球门狂轰乱炸,江兵时不时冲上来几脚冷射也颇有威胁。看着队方门前多次险象还生,但就是不进球,真郁闷。

打着打着就下起雨了,理二那帮人赶紧找机会溜。帮主也不想打了,说肚子饿要回家吃饭。没办法,回教室换鞋走人,晚上还有课。

江兵怎么也找不着那双旅游鞋:“唉?怪啦,躲哪去了?”

“你脱哪了?”我问他。

“就放在椅子下面啊。”

“没放在抽屉里?”张容问。

“不可能!抽屉我也翻过了,没有啊。”江兵说。

我隐约闻到了那股咸鱼味,便顺着味道找。干,江兵那双臭鞋就躺在垃圾筐里。我指着它冲江兵叫:“哇靠,在这!”

江兵跑过来,拣起鞋,嘴里骂道:“x的,谁那么缺德!”

我和张容大笑,傻x才不知道是谁干的。江兵看看我们,猛拍大腿:“是那个贱人!”--薛芳芳这招够绝!这下江兵再不愿洗鞋子也不行了,垃圾筐里有好些剩汤剩饭,据说还是上个礼拜的。江兵那双咸鱼鞋配上那些味道,简直就杀伤力无穷,萨达姆的毒气弹比之不知要逊色多少。没办法,江兵只好穿脚上的烂球鞋回家,把那副“咸鱼”塞进了抽屉。

我和张容顿时目瞪口呆。

“我靠!你不是想~~”我说。

“又没放你抽屉,你急个屁”

“你也该注意点影响吧,好歹你也是一班之长。你还想留这双‘咸鱼’来熏蚊子啊?”

“有啥不可?晚修时蚊子那么多。再说也没地方扔啦,晚上我就拿回去,ok?!”

张容摇头:“我靠,这都行,无语。”

我对张容悄悄嘀咕:“x的,晚上他要是敢不拿回去,看我不把他的宝贝‘咸鱼’扔到河里!”

我和张容的家离学校不远,所以步行,江兵的家住在市中心,离学校有半小时路程,他骑车。

江兵到车棚拿车出来,见我和张容撑着伞在车棚门口等他,他笑着说:“哟,假啦。今天这么够兄弟啊?居然还等我拿车。”

我说:“你小子少装蒜,自习课输了牌还没请喝鲜橙多。院长不记得我们可记得。”

江兵骂道:“x的,说好兄弟合起来搞院长,看着我输得吐血也不帮我,你们还有脸来要可乐?”

“是鲜橙多。”张容修正道。

“我靠,你自己牌烂还怪我们?今天你要不请客你到是走出这个校门看”我话还没说完,江兵那厮一脚猛蹬脚踏,骑着车飞似地冲出了校门,激起的水花溅了我们一身。

我和张容在后面大骂不已:“贱货!有种晚上别来!”

回到家爸妈早吃过饭了,我赶紧洗了个澡,然后端着凳子到饭厅吃饭。老爸守在电视旁边等着看新闻联播。老爸不愧是老党员,这年头还有谁看新闻联播?我不用看都知道要播些啥--前十分钟是领导人的外出访问或接见外宾,然后是今天开了什么会,接着是近十五分钟的“三个代表”思想学习,只有最后五分钟有点看头,是国内其他重大新闻的简讯和国际新闻。我草草吃完饭,把碗拿进厨房,老妈正在洗碗,然后把桌子收拾好。看看表,还不到7点,没事做了,就在房间和客厅之间来回晃悠。

老爸看我无所事事,说:“没事就坐下来看新闻啊,马上就开始了。你读文科的就要多看新闻。”

我说:“就那点东西,在政治课上不知听了几百遍了。不就是坚持马列主义**思想,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紧密地团结在以**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坚定不移的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与时俱进不是我吹,凭我那理论水平,早该入党了。”

老爸撇了我一眼说:“就你那样还想入党?都高三的人了,一点紧迫感都没有,整天就知道踢球,看你怎么考大学。”

郁闷,扯着扯着就扯上我学习的事了。算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点去学校吧,我可受不了老爸的政治教育,跟对待阶级敌人似的。

回房间收拾书包,晚上是马德堡的语文课。忘了介绍,马德堡是我们语文老师。为什么叫他马德堡?不知道你们看过《三重门》没有,我真怀疑韩寒笔下的“马德堡”就是他,简直太像了,正好他也姓马。同学们都烦他,因为他罗嗦,跟大话西游里的唐三藏有得比。老夫子最多还只是催催眠,他可真是要赶着我们去寻短贱。马德堡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实在无话可说。”郁闷,真是讽刺。不过我还是挺喜欢马德堡的,因为他欣赏我的作文。没碰上他之前,我的作文分最多也就是刚及格,他接手我们班语文课后,我的作文成绩直线彪升,在班上和庄宁、主任并列三大文豪。庄宁没得话说,无论谁来改她的文章都一样,人家功底摆在那;主任好写古文,最合马德堡口味;至于我,也不知到他看中我啥,可能是我写作文时用“*”用得比较多吧(那些字登不了大雅之堂)--马德堡称之为生活味浓,但警告我这种风格要有所收敛,不然要吃亏。干,我到想收敛,但不让我写那些字我还真凑不出几百字一篇的文章来。总之马德堡能给我高分,那就成了,管他罗不罗嗦。

收拾好书包,到客厅里跟爸妈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

走到小区门口正好看到庄宁。好家伙,看样子她刚从学校回来。我赶紧上去打招呼:“庄宁,怎么这么晚?”

庄宁见到我,微微一笑,挤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唉,别说了,学校印刷厂少印了100份校报,我盯着他们补印,一直弄到差不多7点。”

我说:“真难为庄大主编了,我看黄胖子都没你敬业。”

庄宁说:“你以为我想啊,现在整个文学社就我在忙,手下的人没几个能干活的,我不做谁做?”

“算了,你也撒手别管,就让校报倒了吧,也让黄胖子他们急一急,叫他不重视你们。”我调侃道。

“呵,你别这么说,校长还是挺重视我们校报的,经费一次没少过,要不然你哪来的稿费?”

我吐吐舌头:“哥哥不缺那几个钱花,不领他黄胖子的情。”

“唉~这话说得虚伪了吧,有本事你明天你别找我要稿费。”

庄宁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这期校报有我的两篇随笔一篇评论,算起来有差不多30块的稿费:“哦!我想起来了,这期稿费你还没给我。”

庄宁笑道:“你看看,刚才谁说不领黄胖子的情?”

我说:“傻x才跟钱过不去。”

“好啦,明天下午你和江兵来文学社拿。我要回去吃饭了,肚子好饿。”庄宁说。

“ok,明天拿了钱请你喝可乐。”

“算啦,我减肥,拜拜。”

“回见。”

看看表,才七点十分,慢慢走吧。

慢慢晃悠了十分种,走到了学校,这时候的校园有点冷清,毕竟还是来得太早。我们学校还是挺仁慈的,只要求高三的上晚修,不像街对面的省重点一中,几乎是全封闭的教学,花了几百万修了两栋学生宿舍楼,说是为配合教学强烈要求学生住校,其实还不是学校想赚钱。咱黄胖子也不是没这个心,但实在是条件有限,诺大一个学校就一栋4层的破公寓楼,老师的宿舍还占了一半。修楼嘛,就算勒紧裤腰带也凑不够那么多钱,我们不像人家一中那么阔绰。据说一中的自费生进校就得交上两万赞助费,一个年级少说两个班的自费生,大概百来号人,算起来就是几百万,人家一年盖一幢都行!

别看我们学校烂,面积还是挺大的,但越是面积大,这股冷清劲就越让人心里发虚,真怕哪棵树后面藏着个歹人,把自己本不鼓囊的钱包给借去扶贫了。还是早些进班上为妙!

走到教室门口,看见黄欣、宋玲、主任站在走廊,还有几个住校的女生,教室里空无一人。宋玲虚心地向主任讨教哲学、历史、宗教等问题,主任对着她夸夸其谈,一脸得意样。

黄欣靠着围栏低头看书,我走过去问她:“黄欣,大家都站在外面干吗?”

她抬起头,捋了捋头发说:“班里有死老鼠,好臭。”

“死老鼠?”我迷惑不解,这里可是6楼哦。我走进教室,果然一股杀人的臭味。

“靠!我知道了!”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冲到江兵的座位从他的抽屉里翻出那双“咸鱼”,果不其然!最魁祸首就是它!我想起今天下午江兵那厮的扬长而去,心里暗笑:“报复的机会来了!江兵啊江兵,你别怪兄弟我够绝,这是民愤所至。”我找了个黑色塑料带装起那双“咸鱼”跑到走廊上大嚷:“让开让开,死老鼠来了!”女生们掐着鼻子躲得远远的,我手臂一抡,把江兵的“咸鱼”扔到了楼下。闻闻手,还有一股子臭味,又马上跑进厕所洗了好几遍手,回到教室。大家陆续走了进来。

我瞟了一眼角落的那个垃圾筐,又是一股恶心涌上心头。

我冲着还没坐稳的宋玲大嚷:“宋玲,垃圾几年没倒了,你也能忍啊?”

宋玲委屈地说:“今天我不值日啊。”

我叫道:“我靠!你不是劳动委员吗?你不倒谁倒?还要我拿去倒不成?”

宋玲没办法,嘟嘟囔囔地提着垃圾筐出去倒了。

我坐下来看着闲书,没一会,薛芳芳来了。

“这么早?破天荒啊。”我对她说。

她看看角落的垃圾筐,问道:“唉?今天真倒垃圾啦?”

我说:“我赶着宋玲去的,臭得实在不行了。”

她说:“唉,真对不住江兵了。”她从手提带里拿出一双七、八成新的nike,“把这个给江兵,叫他以后别再穿臭鞋了,算我们怕了他。”

我接过鞋:“哇靠!nike也!”

“我表哥的,买小了一直没穿,给江兵吧,就当补送去年的生日礼物。”薛芳芳说。

“没我的份?”我问。

“死人!你又不脚臭。”

“不行!我也要!”我不饶她。

“要你个头!等你过生日再送你,最近姐姐手头紧。”

“那我要全新的。”

“恩啦!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罗嗦,不愧是马德堡的爱徒”。薛芳芳家里阔着呢,不在乎这点钱,我就乘机黑她一把。她接着说,“晚上我和李丽、邱晓洁上街,你和江兵给我们盯着点。要是马德堡点名就给我们交假条。”

我说:“马德堡好对付,但是最后一节自习课老班来查人怎么办?今天晚上她也有课,是文二班的。”

“那我们尽量赶回来吧。吃什么?回来顺便给你们带消夜。”

“爽!”我乐道,“就带烤肥牛吧,张容不吃辣,弄几串不放辣的。”

“ok!”

能有薛芳芳这样的哥们就是爽!薛芳芳走了不多久,江兵和张容就来了,张容喝着汽水。

江兵坐到位子上,从书包里掏出一瓶可乐,说:“诺!鲜橙多没钱买,可乐将就喝吧。别说我愿赌不服输。从家里拿的,瓶子要还,喝完还空瓶给我。”

嘿!这可真是打死也意料不到啊。想着我把他的“咸鱼”给扔下了楼,我心里一阵愧疚。

江兵看见椅子下的那双nike,问我:“哪来的nike?”

我说:“薛芳芳送你的,说算是补送去年的生日礼物。她放下鞋就走了,和李丽她们逛街,让我们在班上给盯着点。”

江兵看着鞋子一阵乐:“嘿嘿,真不错哩。算了,原谅她了。”江兵把nike换上,还真合适,高兴得他合不垄嘴。“对了,那双臭鞋也该洗了。”江兵想起扔在抽屉里的“咸鱼”,便弯着腰翻抽屉。我心里一阵寒。

江兵翻遍了抽屉也没找着:“耶?又跑哪去了?”

算了,还是跟他说吧。我凑过去:“江兵,我”

我正欲说,江兵突然大叫一声:“干!我知道了!”这一声叫得我心更寒,“薛芳芳那个贱人,怪不得那么好心送我nike!也太tmd绝啦!”

完了,江兵那傻x以为是薛芳芳扔了他的“咸鱼”。江兵顿时火冒三仗,把薛芳芳祖宗八代都给骂了,那样子跟要砍人似的。我心想,还是等放了学他火气小了再跟他说吧,好在刚才扔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死老鼠,除了我没人知道那是江兵的“咸鱼”。薛芳芳啊,你们可千万别回来啊,以她那个脾气,说不好两人就要打起来。大家都是哥们,犯不着为双“咸鱼”闹成这样啊。

一个晚上江兵的脸色都很难看,干,真不知怎么开口跟他说。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心想,多亏薛芳芳她们没回来。江兵收拾着书包,我在一旁小声说:“江兵,一起去吃消夜吧。”

正说着,薛芳芳、李丽、邱晓洁从门口走进来。“消夜来了。”薛芳芳叫着,“市中心老字号的烤肥牛。”

张容赶紧接过:“呵呵,果然好东西,没放辣椒吧?”

“知道你不吃辣椒,你的在我这,那一带是耗子他们两个的。诺。”邱晓洁把张容的那带肥牛递给他。

薛芳芳把我们的那份放在桌上。江兵看了一眼,提起书包说:“吃个屁,大哥我没胃口,薛芳芳你留着自己吃吧!”

李丽和张容一脸郁闷,邱晓洁骂道:“江兵你甩什么臭架子?大家都是哥们,我们好心好意从市中心给你带消夜回来,你就这态度!”

薛芳芳气得脸都红了,大声嚷道:“对!没错,你那双臭鞋是我扔的!我知道我做得不对,我怎么知道今天会有人发神经去倒垃圾。我又不是没赔给你,你对我凶个屁!这肥牛,你爱吃不吃!”说着把烤肥牛摔在在地上。我那叫心痛啊,里面还有我的那份。

“什么倒垃圾?我分明从垃”没等江兵说完,薛芳芳就扭头走了。

“你江兵太不是东西了,不就一双臭鞋吗?用得着对芳芳姐这样?”邱晓洁不依不饶。

“江兵,你这次真的过分了。”李丽也说。

“哦!她~~她还有理了不成?”江兵反驳道。

张容在一旁越听越郁闷:“慢着慢着,大家都先别吵。”他对江兵说,“薛芳芳说不知道有人倒垃圾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把那双鞋给捡出来了吗?”

不说不要紧,一说江兵就开始郁闷:“哎?是啊!”

“你们搞什么鬼?”邱晓洁说。

事道如今,不说是不行了。我深吸一口气,说:“这个事情是这样的,大家听我说”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x的!原来是你这小子干的好事!”江兵大骂。

“挖靠!这下大白真相了。”张容说。

“哦~~你完啦,江兵你错怪薛姐了,看你怎么下台。”邱晓洁奚落道。

江兵指着我的鼻子说:“你说怎么办吧!你叫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薛芳芳。xA#$!^%&((后面还有好多难听的话,我就不详细叙述了)”

我说:“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你骂我有个屁用,赶紧想办法挽救啊。”

李丽说:“我有个主意,一定行得通。明天”

这季节天亮得真早,才刚过六点,楼下某功俱乐部的那破喇叭又在唧唧歪歪地响了起来,一大群老头老太随着“音乐”扭动身子--干,他们还真以为这就能长命百岁!睡是睡不着了,干脆起床。昨晚为江兵的事闹得几乎整夜没合眼,心里太别扭,兄弟一场,真对不住他。我决定这辈子再不吃咸鱼。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老爸正在厨房做早餐,看样子是刚晨练回来。

老爸见了我,说:“哟?今天这么早啊。我做了早餐,呆会一起吃吧,别老在外面吃,不干净。”

我走过去看老爸做了啥,干!咸鱼配稀饭。我暗暗恶心了一下,撒谎说:“不了,今天我值日晨扫,我得早点去学校。”

“恩,那算了吧。”老爸继续煎他的咸鱼。老妈上班去了,她在长途汽车站工作,三班倒,轮着上早班天不亮就要走。我是打死也不会干这种工作,减寿。老妈一干还就是二十年,我真佩服爸妈这一代人的吃苦精神,我们这一代垮就垮在这上面了。

我洗漱完毕,收拾好书包,从抽屉里拿了两块钱就走了。

吃完早点来到学校,班里还没几个人在。值日生也没来,我压根就没见过我们学校有几个班是真正搞晨扫的。我们班也是,值日生倒是每天都排,但也就是下午放学胡乱扫扫地就行了,垃圾都经常懒得倒,再加上一个傻x劳动委员宋玲--名存实亡,几乎没人听她的,不是我夸张,我们班的地板比楼下的垃圾堆干净不到哪去。

江兵到是来得挺早,坐在位置上低头写着什么。我悄悄走过去看,三个字赫然映入眼帘--检讨书!

“薛芳芳,我有罪!我不该”我故意大声念着,吓了江兵一大跳。

他赶紧遮住那张纸,大骂:“x的,你是鬼啊,走路都没声!”

我说:“大清早的火气别那么大,小心折寿。写什么呢,检讨啊?嘿哟!真是少见哦。”

“还不是你这孙子干的好事。”江兵低头继续写。

江兵的检讨写得那叫深刻啊,跟“自白书”似的,看了直想笑。当然,他不会忘了在检讨上把我罪恶行径一一披露,并且伴随着好些对我进行恶毒攻击的言语。我理亏,不敢和他计较。

我对他说:“你还真采用李丽的计啦?”

他说:“我还能有什么办法。都说女人心软吃不住哄,说是这样说,我心里还真没底。”

我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李丽跟薛芳芳最死党,听她的应该错不了。哎?你还真买早餐啦?”

江兵从书包里拿出一带面包,一瓶牛奶:“诺,一切照办。”

昨晚李丽给江兵支了个招。薛芳芳家住在市郊的别墅区,从家里到学校要坐一个多小时的车,早上根本没时间吃早餐,所以她几乎就不吃,闹得时常喊胃疼。李丽叫江兵先写一封深刻的检讨书,还要在看似不经意间提及薛芳芳不吃早餐的事,晓之以厉害,要写得殷情,表示对她的关心然后许诺每天给她买早点。至于能不能成功,一要看江兵的诚意,二要看江兵的文采。

江兵把检讨写完,装在一只精致的小信封里,信封上写着“薛大人亲启”,把它和早点一起放在薛芳芳的桌角。

我说:“你真打算每天给她买早点?”

他说:“薛芳芳好忘事,也许明天就不记得了。”

“万一这次她不忘呢?”

“那就你买!你小子别以为就这样放过你了。”

我干!他江兵还真有心眼。我忙岔开话题:“她不定吃不吃这套呢。”

江兵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话。”

无语了。

李丽来得也挺早,看到我们就过来打招呼:“早啊两位。”她看着薛芳芳桌上放的东西,问江兵。“都准备好了?”

江兵点点头。李丽会心一笑--她笑的时候最像陈慧琳!

按理说7点半到7点50是早读时间,但我们学校的早读也和晨扫一样名存实亡,反正老师也懒得管,我们犯不着那么自觉,赶在第一节上课之前来到教室就行了。

薛芳芳又是踩着点来的,她前脚刚踏进教室的大门,马德堡就提着包走进来了。

“差点迟到,今天早上又堵车,真烦人。”薛芳芳坐在位子上抱怨。她看到江兵放在她桌上的东西,问道:“咦?这是什么,‘薛大人亲启?’”

李丽笑笑说:“打开看看呗。”

薛芳芳打开信封,看见江兵的《检讨书》。

“《检讨书》?~~薛芳芳,我有罪,我”薛芳芳小声读着,边读边笑。

江兵赶紧把脑袋伸向前,说:“芳芳,昨天都是我和耗子的错,你别生气啦。”

薛芳芳转过头,故意把脸阴下来,说:“你们哪里有错,都是我的错!”说着把牛奶和面包往我和江兵的桌上一扔,“谁要你东西,姐姐我没胃口,你江兵留着自己吃吧!”

我靠,这句话好象在哪听过。

江兵一脸谄媚相:“芳芳啊,大家都是哥们,何必为”

薛芳芳根本不听他的话,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

马德堡被我们搞火了,吼道:“江兵!你们后面几个安静点!”

我和江兵吓得赶紧缩回脑袋。

x的,这下捅了马蜂窝了,马德堡说起来就没完:“江兵我知道你成绩好,又是班长,我讲的东西可能你已经懂了,你可以不听,但其他同学还是要听的啊。”说到这我扫了一眼班上,干,马德堡这话说得真“厚道”,全班五十来号人我还真没看出有几个是在听课的,“我们千万不能只看到眼前啊,我们是文科一班,全校的文科就指望着你们在座的这五十多个人啦(真没看出)你们不要自己跟自己比,不要跟文二班的人比,要跟就跟街对面一中的文科班比(又扯远了)看看人家是怎么上语文课的,好好学习学习,借鉴借鉴,大家都是一样年纪的人,怎么人家做得到我们就做不到呢?(拜托,人家是省重点,我们是市里的副班长)天上不会掉馅饼的啊,你自己不努力就想坐享其成,那是万万办不到的。以前**说过什么,‘自己动手才丰衣足食’!(有那个才字吗?)自己不下厨房,怎么会有饭吃?(我靠!什么逻辑!)红薯和大米哪个好吃?当然是大米啦!既然不愿意吃红薯,为什么不努力去争取吃上大米呢?(???????)你们不要把无知当潇洒啊,那是很危险的!现在的社会不需要大闹天宫的孙悟空,要的是虚心的唐三藏!(说的是你吧)南联盟为什么被美国佬打?因为美国强,南联盟弱。落后就要挨打啊,不要把大好河山葬送在你们手里了(喂喂马德堡,我们只不过是说说小话,不至于~~)”

马德堡的演说持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最后我们听到了那句熟悉的“我实在无话可说”。干!终于结束了,庆幸自己居然还有呼吸。看看江兵,我靠!不知什么时候趴着睡着了,口水流了好多。

我一把拍醒他,说:“死了没?”

他揉揉眼睛,看看表:“8点20啦!马德堡罗嗦了多久?”

我说:“差三分钟半小时,快破记录了。我靠,真服了you,这都能睡。”

“x的,昨晚构思那篇检讨,弄得我一晚没睡。都是你小子惹的。”干,这小子跟我一样。江兵搽了搽嘴角的“哈拉滋”,说:“真该死,居然惹了马德堡,害得大家跟我遭罪了。”

“那自习课时给全班作个检讨吧。”我说。

“靠,你没份?要作一起作。”

“当我没说过。”我撇着嘴说。

好歹熬到了下课,马德堡提着他的公文包走出了教室,大家都深吸了一口气--这简直就是劫后余生!

邱晓洁从前排直冲到江兵座位前,指着江兵的鼻子说:“你要死啦!好惹不惹,惹上马德堡,我快被他的口水淹死了。”

江兵一脸郁闷:“我有罪,我有罪,总之错的都是我!成了吧?也不知惹了哪路的邪神,这阵子这么衰!”

张容也凑了上来:“我靠,我简直就要被马德堡摧残死了,破记录了吧?”

我说:“还差三分钟。”

“可惜咯~~”张容叹道。

看到薛芳芳爬在桌上睡觉,邱晓洁向李丽使了个眼色。李丽凑过来小声说:“计划失败,她还没消气。”

邱晓洁诡异地一笑,对江兵说:“呵呵,你收不了场了。看你江兵怎么死。”

“去去去,就你话多。”江兵烦了。

邱晓洁笑嘻嘻地走回座位。

“苍天哪,你长不长眼睛?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江兵冷不防吼出这么一句,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靠,你有病啊?这样乱喊会被雷劈的。”我说。

“劈死了算,活着真tm无聊。”

“把遗嘱写好再死,没人拦你。我要你的电脑。”我说。

“我给你根毛!”

“哎,说什么死不死啊,多不吉利。来来来,打牌是正经。”张容掏出扑克。

“搞搞搞,还就是打牌有点意思。”江兵来了精神。

“我靠,什么人啊。刚才还要死要活的。”我说。

“x的,什么兄弟。你就那么希望我挂掉吗?”

“指望着你那台电脑呢。”

“贱货,我拿去扶贫也不给你!”

张容等得不耐烦了:“罗嗦什么啊,快开搞!下节老班的课,时间不多了。”

“少人,去叫一个来。”江兵对我说。

“叫院长啊。耗子,去把他拍醒。”张容说。

我朝院长那瞟了一眼,干,果然又在梦周公,他晚上都干什么去了。

江兵嚷嚷道:“想死啊,院长最近手烘,惹他不起,搞不好又要买可乐。”

张容说:“靠,你还欠着人家的呢。”

“是咯,你们不想我死吧?我这段时间破不少财了。”

我说:“叫拉登和阿飞过来吧,我要去厕所,不搞了。”

“懒人屎尿多。”江兵在一旁嘟囔。

张容起身吆喝阿飞他们两个,两人飞似地奔了过来。

我们学校的新厕所是全校最“高档”的建筑物,去年刚起用的,传说花了20万。学校当然出不起这个钱,是个阔校友捐的。老厕所早该进博物馆了,60年代的产物,上面还漆着标语--打倒什么什么的,后面的字看不清了。每次进那个老古董如厕,就跟下地狱似的,哪怕是大白天,里面都漆黑一片。苍蝇蚊子满天飞,时不时还从粪池里碰出个癞蛤蟆。不是十万火急的“事”,还真没人敢冒死进去,一般都是狂奔到后门办公大楼的厕所上。办公楼有六层,每层有两小间厕所,哪里够用,在六楼都要排队!听说办公楼的厕所常堵--早超负荷了,能不堵?黄胖子火了,找人在楼道口修个铁门,一楼的厕所也装上了锁。本以为万无一失,怎奈门锁经常莫名其妙地坏掉(都是体育班的那群野人干的好事)。这换锁也要钱啊,咱们九中哪担得起这么折腾!他黄胖子想不投降都不行。好在出现了那个阔校友,不知道黄胖子暗地里烧了多少高香。

新厕所真不赖,两层楼的房子,外面贴着白色的瓷砖。原来在洗手的地方还有面镜子,后来不知给谁“借”去了,到现在也没再装上。管他呢,干净就行!这些花边设备有没有无所谓,总之一不用进那个地狱,二不用狂奔去后门了。

我找了坑正准备小解,一个半死不活的声音从隔壁传出来:“耗子,有纸吗?”我靠!差点把我吓死。

我往隔壁的坑里一看,原来是帮主,他脸色惨白地蹲在那。

“我靠,是你啊帮主。吓死人了,怎么跟个鬼似的。”

“x的,这几天老拉肚子,都tm虚脱了。”帮主有气无力的说。

我掏出一包纸巾给他:“出来方便也不带纸,我要是不来,看你不蹲死在坑里。”

“我的用完了,情况紧迫没时间去买。”

“都拿去吧,说不定你还用得着。”我边方便边说。

“那,那谢了啊。”

“恩啦,别客气。”我提好裤子,“下次准备充分点,别搞得那么狼狈。”

回到班上刚好上课,老班跟着我后面走了进来。阿飞和拉登赶紧跑回座位,张容急忙把扑克收进抽屉,江兵也马上回转身子坐好,手上还拿着牌。

“太郁闷!”江兵说。

“怎么?”

“你看。”江兵把手里的牌拿给我看,我靠,六对半!“老子打了这么久的牌第一次上手六对半,居然就不搞了,郁闷到死!”

“嘿哟,你小子运气风回路转了。赢了多少?”我问。

“赢个屁!一直输,又被杀掉了一百多分。好在学聪明了,没跟他们打彩的。”

“你找个道士求个符吧,肯定是哪个女衰神缠上你了。”

“又乌鸦!”

我笑。

老班姓倪,教历史。她这人挺认真,不好说话,上她的课可放肆不得。再说,好歹人家也是个班主任,多少得给些面子,我们当班干的更要起表率作用(俺官不大,小组长)。其实老班人不错,就是有时太讲原则。哎,也是为我们好,怪就怪我们实在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听说老班因为我们不上进,暗地里掉了不少眼泪,真难为她了,二十来岁的姑娘被我们拖累得跟小老太婆似的。江兵说他要是考上本科,一定给老班买套高档化装品--这句说得最tm像人话!

帮主那厮课上了一半才跑回来,满头大汗。老班问他去哪了,他支支吾吾地说:“拉~~拉肚子。”

老班叹了口气,说:“回座位去吧。”

帮主红着脸走回座位。主任那不怕死的人居然还盯着帮主笑,帮主恼了,大声吼道:“你笑个x!”

主任被吓得面色铁青。老班瞪着帮主,大声说:“李耀邦(帮主的真名)你干什么!这里是课堂!”

帮主龇牙咧嘴地坐了下去。

“帮主这人真有暴力倾向,以后少招惹他。”江兵小声嘀咕着。

下了老班的历史课,已经9点20了。江兵坐在位子上啃着他买给薛芳芳的面包。

“饿死了,早餐还没吃。”他说。

我问他:“薛芳芳还没搭理你?”

“屁话,你明知故问。”

“打算咋办?”

“还能咋办,明天继续呗。”

“那你不是没钱吃早餐了?”

“那不还有你嘛。从明天起你去买面包牛奶。要不是你我会惹上这事?”

我瞪大眼睛:“我靠,你不要太绝!”

“你敢不爽?本来这事就全怪你。”亏我还关心他!

“得~算我认载。真是交友不慎!明天薛芳芳要再不领你情,那我可就自己吃了啊。”

“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我真怀疑自己那么衰是不是你的乌鸦嘴给惹的。”

“好好好,我不说了,省得你又找借口怨我。”干!我真是打心眼里希望薛芳芳一辈子别理这小子。

后面的课也没什么听的了,两节老夫子的数学--睡觉时间。一节罗哥的政治课,整整40分钟就听着他在骂贪官--这厮整一愤青。下课铃响了他还在叽里呱啦的说,我们早烦了,在下面喊着:“罗老师,下课啦!肚子饿咯。”罗哥自己也不好意思了,意犹未尽地说了句:“同学们,改变这世界就靠你们了,你们一定要做一个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人!”我干!学校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人来教政治?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引吗!

放学回到家,下早班的老妈早回来了,把饭菜做好了等着我和老爸。也不知道老爸干什么去了,平时都是他最早回家的,今天居然搞得那么晚。等了半个小时,老爸终于回来了。我赶紧拿碗装饭,饿死我了。

“怎么这么晚?”老妈接过老爸的皮包问。

“厂长召集各科室开会,要出大事了。”老爸没精打采的说。看来他早累得不行了。

“什么大事,要弄到这么晚?菜都凉了。”老妈说。

老爸坐下来,我赶紧递上一碗饭。

“我们机修厂效益不好,要搞分流下岗。”

“去年不是才搞过吗?”老妈问。

“是第二批。没办法啊,厂里又发不工资了,再不裁掉些人,大家一起玩完。”

“裁不到你吧?”

“那到不会。朱厂长这次召集大家开会,主要就是要任命我和范副厂长全权负责拟订下岗工人名单的事。”老爸端起碗扒了一大口饭。

老妈听了一惊:“你一个小小的技术科副科长,怎么会摊上这事?我可告诉你了,这事不好办,要得罪人的。人事科怎么不管?”

“人事科的老李和小胡明天要去北京学习,一去就是半年。厂长考虑来考虑去,就我是最佳人选。我是老党员,办事比下面的年轻人稳重。你看,厂长这么抬举我,我能推吗?”

“总之还是小心点好,你们厂里有几个人是无赖出了名的。做事多长个心眼没坏处。”

“知道啦,来来吃饭。”老爸应付道。

我吃着饭没说话,反正我说的老爸也不听。也只有老爸认为那个混蛋厂长是在抬举他,鬼都看得出,老爸在被人当猴耍!x的,好事从来轮不到我老爸,坏事准少不了他,真是老实人受欺负。

中午觉真难睡着。自从上了高三以后我就老失眠,而且特别容易醒,胃口也不是很好,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在床上东翻西滚,好不容易睡着了。还没睡多久,老爸就在房间外嚷嚷:“两点十五了,还不起床。”

我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干,眼睛根本睁不开。迷迷糊糊地穿好衣服,背上书包走出房间。老爸已经准备出发了,他看着我一脸倦容,说:“没睡够?”

“还用说?才睡了多久啊。”

“看你年纪轻轻的,一脸懒样,打起精神来给我好好学习!”

“恩啦~”我不耐烦地说。

“一起走吧,我骑车送你一段。”

“又不顺路,算了。我还要去叫张容。”鬼才愿意和他走!路上还不被唠叨死。

“那我走了啊。”

“哦,老爸再见。”

老爸“噔噔噔”地快步走下楼,我蹲在墙边慢慢穿着鞋子,觉得老爸走远了,这才走出家门。

走到张容家的那栋楼,冲着他家的窗户喊:“张容,张容”喊了十几声,他老妈才探着脑袋出来:“浩凡啊?!张容去学校了。”

“刚走吗?”

“一点钟就走了,说是学校有事。”

“知道了,谢谢阿姨。再见。”

我知道他去哪了,什么狗屁去学校!我直冲到小区外的网吧,不出所料,那厮果然在这里。最近张容初学上网,正迷得不行,成天往网吧跑,也不知捐给中国电信和网吧老板多少银子了。这全都要感谢帮主,是他教的张容。

我走过去拍他的肩膀,说:“好小子,骗你老妈去学校,却跑来上网。”

张容回头,看是我,笑着说:“没办法,不然哪溜得出来。”

干,张容来上网真是浪费,居然只开qq,而且qq上还只有一个人在线。

“谁啊?聊得那么开心。”

“前天刚交的网友,还是我们市的。聊得特别投缘。”

“‘冰雨依儿’?什么个怪名字!准是个恐龙。”我说。

“管她呢,我只和她聊聊天。你不知道,她说话的口气特别像我以前的女朋友。”

“就是你初中的那个?”

“是啊,特别喜欢说‘哇靠’。”

“哇靠!我也喜欢说‘哇靠’,你怎么不说我像你gf?走啦走啦,快迟到了。快跟她88,人家冰mm也要上课的啊。”我催道。

“人家刚中考完,暑假不用补课。”

“我们要啊。兄弟走吧,少那么恋恋不舍的。”

“好好,马上下线,马上下线。”

好歹把张容拉出了网吧,一看表,我靠!两点三十了,我俩赶紧撒腿跑。眼看跑到校门口了,铃声突然响起。

“坏!不好!”我大叫一声。只要进了校门,管他迟不迟到无所谓。但要是打了铃还在校门外面,那就糟了,按规定得到门卫那去签上大名,每周还要在广播里公布一次--丑大咯!

那该死的门卫见我和张容疾速奔过来,也加快了关门的速度,等我们跑到门口,他刚好把门关上。那王八门卫拽呼呼地扔给我们登记本,一脸欠揍相。掏笔吧,算我们倒霉!我打开登记本一看,里面好些我们高三的,但没一个认识的名字。想我在九中混了两年,咱们年级的人多少也认得大半了,这些名字还真是见都没见过,莫非我再仔细地看了看前几天登的名字,果不其然!我顿时安下心来。嘿休!原来根本就没多少人写真名上去。那上面我至少看到了三个不同班级的“乔丹”,还有“范志毅”、“费戈”、“齐丹”等足球名宿也名列其中,在最前面的那几页里居然还有个“巴蒂斯图塔”!

我拿给张容看,他差点笑出声来。我大笔一挥,写下“史太龙”三个大字,后面签上“高三体育班”。张容更牛,他的是--尼古拉斯凯奇!我看了后真想揍他,好歹也弄个像中国人的名字啊,这做假也太嚣张明显了。

门卫在一旁等得不耐烦了:“你们两个好了没?”

我赶紧从张容手中拿过登记本,把“尼”、“拉”、“斯”三个字图成墨团,张容成了“古凯奇”,然后合上登记本交给那个门卫。他看也不看,顺手丢在桌上。我和张容赶紧快步走开。

我骂张容:“你有病啊,人家写巴蒂你就写尼古拉斯,下次少出这种风头,被发现就有得我们两个死了。”

“你不也写了史太龙。”张容不服。

“百家姓有史,有尼古拉斯吗?少跟我顶,快迟到十分钟了。”

下午头两节是英语课。我们英语老师姓顾,是个四眼田鸡妹,住在那栋破公寓楼里。顾四眼见我张容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问:“你们两怎么回事?迟到了十分钟。”

我说:“报告顾老师,路上堵车。”

我看见庄宁在下面扑哧一笑。

“哦,这样啊。那快进来吧。”顾四眼说。

呵呵,顾四眼就是好说话,我们就喜欢她这点。

我英语不行,150分的卷子老考不及格,总是**十分这样。江兵更差,他就没上过70分。讽刺的是,他老妈居然还是某个中学的英语老师,可惜教的是初中。

“说的什么啊,一点都不懂。”江兵听着顾四眼的课,在底下不断抱怨,“老子毁就毁在tm英语上了。”

的确,江兵其他科的成绩都还不错,就英语惨不忍睹。

“你就专心听吧,现在讲的是句式倒装,高考热点。”我说。

“郁闷。对了,什么是句式倒装?”

干!我哪里懂!我也是刚才听顾四眼说的才罗嗦了那一句,真想打自己一巴掌--多嘴。

我支吾了半天也没解释清楚,看着江兵更是一脸郁闷,慢慢地脸都开始发青了。

“~~你,懂了吗?”我问。--废话,明知故问!

“厄~~差不多了吧。”这话说得真不厚道,“回去我再问问我妈。”

还好有他老妈在,要不~~干!我这不误人子弟吗!

江兵实在顶不住了,那些该死的ABcd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他把课本合上,趴在课桌上睡了。

我可没江兵那样的免费家教,还是硬着头皮听吧。

课间还是打牌,我、张容、拉登、阿飞,正好够人。江兵趴在桌上睡住,他还没从昏死状态下醒过来。

第二节课。我继续硬着头皮听,江兵继续睡。

终于熬到了自习课,江兵那厮可算是活过来了,嚷嚷着要打牌。

我瞟他一眼,说:“你小子是刚睡醒精力充沛,我可是一个下午没合过眼。别闹,让我睡会儿。”

刚趴下去,江兵一本书扔过来:“懒鬼,睡你个死人头啊,大好光阴就让你睡没了。快来开搞!”

哇靠!他江兵居然还有脸叫我懒鬼?!他自己睡了一个下午不说!我懒得搭理他:“别吵,找别人搞去。”我又趴下来继续睡。

江兵死心了,我听见他在招呼阿飞和拉登。加上张容,也正好四个人。阿飞和拉登不愧为牌协两大巨头,敬业到这般,一天之中就没见他俩消停过。

我刚睡着,一只手揪住了我的耳朵。我以为又是江兵那贱人,骂道:“x的,你有完没完!”抬头一看,竟然是庄宁。

“上课睡觉啊你,小心我告诉你妈。”

“你啊,我还以为是江兵呢。”

庄宁看着蹲在角落跟拉登他们激战正酣江兵、张容,说:“你们三个啊,都不物正业,整天无所事事的。”

“你物正业,你牛,行了吧?我们仨早tm没希望了。对了,现在上课啊,你乱跑个啥?”我说。

“你以为我像你们啊。文学社有事,我要马上过去。”

“我靠,你这不是早退啊?”

“这事你们干得也不少啊。”

我嘿嘿一笑。

“过来是想提醒你,放了学记得过来拿稿费。”

嘿哟!差点又忘了,几十块钱啊!我狂点着头,说:“恩恩,晓得啦,晓得啦。庄大主编您忙,您忙。”

“那我走了哦,老班来了帮我说一声。”庄宁提着包走了。

说真的,我挺羡慕庄宁,她和我们不一样,她活得很充实,很快乐。尽管她也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但她总是一笑坦然,好象未来总是充满了希望。不像我们,正是因为对未来早死了心,所以现在才加倍堕落--其实没人想堕落,我不想,江兵、张容一样,但又能如何?继续堕落吧!

想趴下继续睡,但实在太吵了,根本再也睡不着。起来环视四周,除黄欣外没几个搞学习的。黄欣戴着耳机,不知道听的是什么,可能是英语吧,或者是古典音乐。反正她不会听流行歌曲,她不好那个,她觉得低俗。瞧她周围的人三五成群唧唧喳喳,她还能照样不受干扰地搞学习,成绩照样出类拔萃,真是不得不福。帮主又在指着主任的鼻子骂着什么,主任也扯红了脖子还击。哎,再这样下去,我真怕不知哪天帮主会把主任剁了,或许是主任把帮主剁了。谁知道呢,总之他俩无论少哪一个,这世界就要太平得多。江兵他们打牌没叫上院长,他自己就蹲在旁边观战,看样子倒也乐在其中。

“还好吧?”李丽转过头来,看我目光呆滞,两眼无神,一副要死的样子,关切地问了句。

“哦?!想睡觉睡不着,太吵了。”

李丽微微一笑,从抽屉里拿出cd机,说:“听cd吧,我今天刚买了一张新碟,很不错。”

“是吗?是谁的?”

“周杰伦。”她说

“周杰伦是个什么东东?新人吗?我怎么没听过。”我接过cd机。

“土老冒,他现在红得发紫。”

“那我可要听听。”

“恩,好好听听。”

我戴上耳塞,按下plAy键,cd里放出的是周杰伦的《忍者》“~~哦依哟,哦依哟~~~”我靠!听得我想吐!唱的什么,不!是念的什么没一句听得懂。

我摘下耳塞,敲李丽的椅子。李丽回过头来,问:“怎么,不听了?感觉还不错吧。”

我把cd还给他,说:“行行好,给我换张碟吧。听那小子唱歌跟听马德堡上课似的。你确定他现在真的很红?”

李丽气得差点没晕过去,说:“你也太不实货了吧?真是个土老冒!这是r&B,你懂不懂!”

“管他什么r什么B的,你还有没有其他的碟?听他的歌真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李丽说:“那你去死好了!”转过身没再睬我。

又没事做了,干脆也蹲过去看江兵他们打牌。

江兵见我蹲过来,说:“耶?你不是要睡觉吗?”

“这么吵怎么睡?回到家再好好睡吧。”

“看看,叫你打牌你还不来,这下想打也没你份了吧。”江兵奚落道。

“是是是~~”我还能说什么,“哦,对了。庄宁叫我们放了学去文学社拿稿费。”

江兵一听到有钱拿,马上张大眼睛问:“稿费?校报的?今天几号了?”

“15号,校报出版和拿稿费的日子。呆会你还得到学校印刷厂把班上的校报拿回来。”我说。

“嘿哟,是哦!干!我放了学还要去学生会开会啊。”江兵说。

“那怎么办?”

“拿钱要紧。我们先到文学社拿了稿费再说。”江兵边说着边出着牌,“~~一对q,没人要?嘿嘿,六、七、八、九、十小顺!赢了!哈哈,看来哥哥我转运了。”江兵狂乐。

放了学,院长拿着球正欲往外跑,江兵叫住他:“哎~院长,你干嘛去?”

“霸场子啊。”院长说。

“不用去了,今天没人踢。我和耗子有事,主任又要回家,你们四个人踢个屁啊。”说着,江兵拉上我往外跑。我知道,江兵是可惜他的球咯。没他盯着,院长十有**要忘记把球抱回来。

我和江兵狂奔到文学社,庄宁正好在里面,还有几个高二的学妹。她见到我们说:“哟,两位挺准时啊。”

“嘿嘿,拿钱谁还不准时。”江兵一脸贱相。

我看见那几个学妹盯着江兵眼睛发直。

庄宁把钱点给我们,我三十块整,江兵二十五块。

“ohyeah!庄宁,明天我请你喝可乐。”江兵乐呵呵地说。干,二十五块钱就把他高兴成那样。

“算了,我减肥。”庄宁说。

“你还减?还减就变拉登(我们班那个)了。”我打趣说。

庄宁知道我在夸她,高兴得抿嘴一笑,说:“才不会呢。”其实庄宁身材也还算不错了,真搞不懂她们女生,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弄得像竹竿一样。

那几个高二的小mm坐不住了,其中一个走过来问道:“庄姐,这两个帅gg是你同学啊?怎么不舍得给我们介绍介绍。”干,这小mm说话真虚伪,分明是冲着江兵去的,干吗把我带上。

“哦,忘了介绍了,这两个可是我们班上的才子--江兵,王浩凡。”说得我脸一阵臊。

“哦!你就是江兵啊!学生会主席!”那几个女生知道在九中鼎鼎大名的江兵就是我旁边这个家伙,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你好像很有名呢~~你真的读文科吗?~~你写得文章好棒啊~~”x的,刚刚还奉承我,现在就没当我存在了。

江兵这种场面见得多了,他倒是应付自如:“呵呵,是吗?~~还算过得去啦~~你们应该也很会写吧~~呵呵~~”

庄宁躲在后面偷笑。

那群小女生好不容易放我们从文学社出来了,我问江兵:“哎,你觉得那群小mm怎么样?”

“~~庸脂俗粉。”

我哈哈大笑,真是所见略同。

江兵看看表,说:“操!要来不急了!”

“开会?”

“恩。”

“要开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是讨论开学从高一招新的事情,最快也得七点吧。”

“那报纸怎么办?”

“你去领吧。拿回班里,先暂时放在讲台下面,上晚修时再发。真来不及了,我先去了啊。”

“这~~~”x的,又把这种事情丢给我,我只是一个小小小小的组长,我们班上那么多班干都干什么去了!郁闷!

领了报纸,按江兵说的拿回班里,看见张容正在换鞋。

“哎?今天又踢球了?”我问。

“恩,郁闷死了。”张容说。

我放下报纸,问:“干吗?”

“本来是不想踢的,我都准备要去上网了,院长非要踢。但是去得晚没场子了,四个人就在墙根那踢着玩。拉登那家伙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叫他不要开大脚,他偏不听,一脚把球踢到了墙外面。x的,被车轧爆了。”

干!都是院长干的好事,他要不把球拿下去一点事没有!看他怎么和江兵交代。至于拉登,我想他也不是有意踢的,他没那脚法。我对张容说:“算了,没球踢了倒干净,以后也早些回家,搞搞学习。”

张容笑着说:“得了吧,就算没球踢了你也一样不会搞学习的。”.

--也是!

回到家老爸又没回来。老妈说不用等他吃饭了,老爸打电话回来说厂里又要开会,还不知道要开到什么时候。不是我说,就老爸他们那个破厂,再摊上那么个破领导,早该倒了!老爸的那几个徒弟都跳槽了,现在谁不比我老爸过得风光。就我老爸认死理,在这破地方一干就三十年。

今天晚修上的是历史,老班的课。10:10分放学--终于又熬完了一天。

我、张容、庄宁在街道上走着。路灯拉扯着我们的影子,街道上冷冷清清,惟有孤独的月亮与我们陪伴。月光倾泻在天宇中,给黑夜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竟是那么的妩媚。大地依旧散发着那股焦躁,却不似白天那么强烈,是黑夜使它平静下来,伏下疲惫的身躯,在月光的庇护下,舔舐着自己带血的伤口--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让人看了,对它更添一分怜悯,而不是白天时的憎恨。

“我好累。”不知怎么的,我说出这么一句话。

“废话,一天十一节课,是个人都受不了。”张容抱怨着。

庄宁笑着说:“你们两个就知足吧,一中每天十三节课呢。”

“真不知道一中培养出来的人会是什么东西,总之不能称作人类了。”张容说。

“是啊,生活只要过得充实,过得开心就好了。不然即便得到了再多,但看着自己付出了那么大代价,又有什么意义呢。”她笑得很灿烂。

“你怎么认为?”张容问我。

我怔了一下,说:“生活?它就是一坨屎,再臭也是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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