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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爱你五十年(1 / 1)

()这是我以前写的篇短篇小说,顺便拿来给各位看看~希望不要拿鸡蛋扔我~:)

※※※

我从小父母离异,母亲十分不幸,在结了三次婚后,一直独身,最后抑郁而终。死前,我的生父(第一个丈夫)在母亲床前痛苦流涕,也许,我母亲已经没有办法再知道,有个男人那么的爱她。

我出生的第六年,父母就离婚了,原因是分居两地工作,我妈见有野女人勾引我爸心里气不过,觉得自己还没嫌弃我爸愚笨竟然是我爸先有起花头来了,最终……

第二任丈夫是我妈喜欢的那种,有着一些斯文气,对我妈轻轻柔柔,但是……但是我永远忘不了当我妈发现他和另一个女人躺在家里床上时那竭斯抵里的愤怒和后来彼此无情的叫骂与撕打。

第三任丈夫是一个比我妈小的男人,是个四川人,来上海创业时我妈帮了他很多忙,可是……嘿!还是和他漂亮的小秘书跑了。

从此,我妈妈更喜怒无常了,终于在65岁那年走了,唯一陪伴他的只有我那父亲,那年我也离婚了。

那年我才22岁,我就要结束三年的大学生涯,三年中我没谈过一次恋爱,呵,这事一直被同寝室的人嘈为奇迹。

毕业典礼,是整个系里的大聚会,那天,不管认识不认识,每个人开口就是恭喜,闭口就是努力。晚上的狂欢派对中,我遇见了她,一个用我整个生命去爱的名字——冬羽。

忘了说下我的名字,嘿!我叫夏雨,她和我们班的女生是高中同学,大家在一起海阔天空的聊了起来,从事业聊到爱情。

“喂!夏雨,你对爱情怎么看?”

我被一个叫徐惠的女生推了出来,“嘿!”我看着大家的眼睛,不知如何开口,直到看见她的眼睛,那么清澈,那么闪烁,那么动人,那么……

“我不相信这世上有此志不渝,地老天荒的爱情。在真的爱情,在时间面前永远是不堪一击。我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样,但是我能肯定自己能爱一个人五十年。”

现场反应各不相同,有冷淡的,有嗤之以鼻的,有不屑一顾的。而她只是一楞,淡淡一笑,我知道自己从此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晚会就这样散了,我始终没问出口,问她要一个联系方法,嘿!就这样,十年后……

我是一家中型公司市场部的策划,之所以不想进大公司是觉得这种中小型的公司更能做出成绩,说不定还能入股做老板。

这天,一进公司就发现气气氛有点异样,特别是一些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有点过分兴奋。

“你是做策划的夏雨吧!我是市场调研部的冬羽,以后合作愉快。”

我的手一颤,这……声音……这是我期盼了十年的声音呀!现在……竟然……我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转过身,微微一笑:“十年不见,你好呀!”

“啊?你……哦,就是那天晚会上的那个夏雨同学呀!呵,真想不到是你呀!”

呵,想不到应该也有三十的人还像个小女孩一样,一惊一笑,但是丝毫不显做作,让我也觉得年轻了些。

在一片妒羡中,我们约了晚上一起吃饭。六个月后,我们结婚了,原因是我们都不小了,双方父母也赞成,第三年,我们有了一个女儿,但危机也日接近了。

每当,冬羽从背后抱着我,说:“老公,我爱你。”“我也是!”“那,爱我有多久呀!”“…………”“你说呀!”冬羽的语调已有些呜咽。“说了你又要生气了。”“那你换一种答案呀!”“……那是我唯一的答案。”

“砰!”冬羽将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我知道,她在哭。为什么?为什么我说会爱她五十年她不爱听?一定非要爱生生世世呢?一个那么渺茫的答案,哪个男人不是说爱我妈一生一世呀?最后呢?全走了?我爸从没说过,可我知道,他还爱着我妈,嘿!可笑~结婚后的第十年,我们离婚了,母亲也走了,都在同一天,什么都完了。我的思绪还停留在冬羽抱着女儿离开,女儿哭着喊爸爸的那天,那天啊~我永远望不了的那天。

从此,我忘情于工作,不知人世是何年。

“忘了她吗?忘了她呀~~~忘了她吧!”

十年后的一个下午,我开完一个会,突然心血来潮想好久没逛街,想在街上随便走走,春日的阳光,轻柔的风,一切都使人舒畅,我的心境从未有过的放松,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刺激了我的眼神精。

“冬羽!”“夏雨?”“嗯,嘿!有空喝杯咖啡吗?”“……好!”

她似乎没什么改变,又似乎老了很多,那眉间不经意流露着丝丝的沧桑,看来,她过的并不幸福。

“先生要些什么?”

“一杯卡布奇诺,一杯意大利咖啡加半包黄糖,谢谢!”

我看出了她眼里的一丝温柔,“不要老喝太甜的东西,你的血压一向不好,心脏也不行,怎么一点也不懂照顾自己。”

十年了,十年从未有过的温暖,那暖流在心头流过,**……**……

她默默的喝着咖啡,最后我先打破了沉默,“你先生呢?”刚问完我就后悔了,冬羽不作声,还是沉默。

“回来吧!”我开始紧张了。

“你爱我吗?”

“爱!”

“能爱多久?五十年?”

“…………”我说不出话了。“为什么你连一句让我安心的话都不肯说?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我看透你了。”

我一个人呆呆的坐着,空白还是空白,脑子里、心里都是一片空白,好白的一片啊!

“爸!”

我渐渐回过神,抓住十年不曾见过的女儿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我哭了,嘴里不断叨念着:“爸爸好想你……呜……爸爸好想你呀……呜呜……”

那次之后我好几年都没再见到我女儿,后来才知道她到国外念书去了,我只是每月不断的往一张卡里充钱,几乎是我全部的薪水,因为,我放着也没用。又是十年,这十年里几乎没什么事值得我关心,除了我的老父也走了,陪我母亲去了,嘿,我是这样想的。我也开始步入了暮年……

直到那天,我在公园里晨练,回家路上,看见一个60多岁的女人低着头走路,我们擦肩而过,刚走出不多几步,我脱口而出:“冬羽!”

我忙转身,她已消失在公园的转角处。我快步追了过去,不顾心脏一阵又一阵的刺痛。

彼此就这样一追一逃,转了几圈后,我叫道:“冬羽,我不追了,你别逃了,我只想和你说两句话。”

我看着花墙,大口大口喘着气,知道冬羽就在那边,强忍着过去的冲动,深深叹了口起气,“唉!”

“你老了好多啊!这十年里一定受了不少苦吧!”“…………”“女儿回来了吧!有空叫她来看看我,只怕我这做爹的没几年好活了。”

“…………”我慢慢转过身去,边走边哼着:“我听说。开始总是真的,到后来慢慢变成假的。我听说轻吻总是真的,但耳边细语却常是假的……你的爱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可以真多久?……”

此后几年里,女儿果然常来看我,还有女婿和外孙,女儿告诉了我关于我和冬羽离婚后的一些事。冬羽之后的两段婚姻都不顺利,特别是最后一段,那男人骗走了冬羽全部的积蓄,要不是我寄给女儿的钱与家里的钱是分开的,不然真是倾家荡产呀!

我们就这样,靠女儿传个信带个话,彼此似乎又回到了那当初大学初识的年代无忧无虑,好不快活。

这是快乐的十年,弹指过的十年,也是期盼的十年。我每天都希望她能出现在我面前,希望能握着她的手,彼此只需要凝视着对方,用微笑来诉说我们依然相爱,用皱纹来见证我们不变的心。十年后的我躺在医院的特护间里,看着千方百计要女儿找来的冬羽,一时,万语千言不知从何说起。

二十年没见了,这是一段多么遥远的时间呀!窗外的月色份外撩人,月光似乎凝聚成我爸妈的样子,太好了,爸爸终于和妈妈在一起了。

“羽~~~~~~”我哆嗦的低声呼唤着坐在床前的她。冬羽从未有过的紧紧握着我的手。

“五十年过去了,自从大学毕业典礼遇见你,五十年过去了,我足足爱了你五十年……”

冬羽的眼眶中,浑浊的老泪已经在打滚了。“我……我只想告诉你……我爱足了你五十年……但……现在的我……依然爱你……好想再爱你五十……五十年啊!”

在房间的每个人都在咬着呀哭,女儿躲在丈夫的怀里哭,冬羽抓着我的手,贴在她冰冷的脸上,默默的哭。

“我……我看家我爸妈了,嘿!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好幸福的,就……就像我们一样。”

冬羽忍不住的大哭了起来。“羽,我……要再爱你……五十年……”

每个人都哭了出来,即使刚刚懂事的孙儿也哭了,还有在门外的护士们,可我再也听不见了。

冬羽仍然握着我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放,只是不停的哭,此情此景如此的熟悉,让我想起了当初我爸在我妈床前,也是这样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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